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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生活好像什麽都没变,但其实变得非常多。
傅袁系被傅青巷扔到精神病院去了,那里戒备很严,任凭怎麽动作也翻不出墙,而且没网,虽然这样做导致的后果是让他被些许人从背后贬义,但他并不在意,也就是在此刻,他才彻底成为一个完整的,内心并不含有伤痛的人。
他已经抛弃过去。
不过他还是没想到用什麽态度对待傅孜鸢。
chapter22
而这段时间,本来被诊断为间接性发病的傅孜鸢已经从进医院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身为当事人的陶黎很随意的进医院探望也没事,更甚者他带那个少年过来,两人谩骂回怼活力四射,这些情况护士们都看在眼中,而且对傅孜鸢身体进行全面检查,但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简而言之,不知缘由,但事实却是,他可以出院了。
这天,有规律的脚步声从病房外传来。
紧接着脚步停下,敲门声响起,傅孜鸢也没心思去猜,左右都是熟悉的人,他直接问,“嗯?谁?”
“…”
但对方却没有回话。
直到门把下撇打开,傅青巷走近,傅孜鸢才彻底看清是谁,不过对方即使走进来,也仅仅只是拖过椅子在病床半米远的地方坐下,没有说话,手中虽然拿着束花,但是意外的表现的很拘谨。
这是第一次。
傅孜鸢对他感官都没那麽不好了,这麽长时间,他都快忘记当时的想法是什麽,不过他还是得给对方点台阶下,“哥哥连说话都不想跟我说吗?”
“抱歉。”傅青巷擡手将花放下。
“你道什麽歉,我看起来也不像有事。”
傅孜鸢很随意的躺在枕头上,身上的病号服虽然把他衬的皮肤泛白,但面颊至少带着血色接近人气,而并非第一天进医院时的虚弱。
可他心中则发出抹轻笑,对于兄长来的原因有了想法,想他傅孜鸢平常也是外表乖巧令大部分人都径向讨好,可一旦有风吹草动,那些捧高踩低的家伙们就惯会挤过来,他已经在好几个聊天群看到不下五句‘自己会被踢出家门’的话语了。
对于兄长在犹豫什麽,他自然也不意外。
空气沉默下来,傅孜鸢将脑袋偏到对方面前,询问出声,“是想说,爷爷查到我不是你们家血缘,所以想让我从家中出去吗?毕竟他那麽讨厌我。”
“不是。”
傅青巷突然开口,话语落地有声。
“嗯?那…”
傅孜鸢被吓一跳,还没有见过兄长这麽焦急解释的样子,这让他有种他很被在意的错觉。
“你愿意留下来的话,就留下。”他继续说。
可就在这番话说完的时候,傅孜鸢却久久都没有回应,攥被子的手已经紧绷到在颤抖。
纵使他很聪明,也没想到是这种答案,他还以为兄长依旧会责怪他把他的生活搞的一团糟,原来不嫌自己是麻烦,原来,不嫌啊。
那他也不会嫌兄长总驳他面子。
感情吗,都是过去式了。
傅孜鸢想通之后,突然松开被子,扬起抹笑,声音温和,“我还是很希望你能过好的,所以我就留下来陪你吧,不过,不会再给兄长添麻烦了。”
“嗯。”
傅青巷被认可,心中也很开心。
但他表现的实在太过平淡,这让傅孜鸢以为对方没有相信,于是再次强调,“不相信我吗?我能证明的,我绝对可以做给个关怀兄长的弟弟。”
“嗯。”
傅青巷也只是点头接受。
具体什麽意思,他却没有去深想。
傅孜鸢也知道自己现在说再多的话也证明不了什麽,只好叹口气,又想到现在这节骨点是兄长好说话的时候,不如就趁现在这个时机,将他想办的事情给说了,“哥哥,你可以答应我件事吗?跟嫂嫂离.婚好不好,我感觉我好像蛮喜欢他的。”
“...”
傅青巷沉默起来。
昨天,正好是陶黎搬出别墅的日子,若非他现在听到弟弟说想让对方与自己离婚,他都以为弟弟是与对方有一猫腻,才会这麽恳求自己。
傅孜鸢见兄长没有立即松口,顿时瞪大眼帘在旁边加重嗓音道:“不同意也不要揪着不放好不好?如果实在不行,那兄长你不能让她不开心,要让我发现的话,我就带嫂子私.奔。”
或许是接受的刺激多了,傅青巷情绪突然就比以往都要稳定,稳定到听这种话也不会对他责骂或者蹙眉之类,只态度平淡的说,“已经离婚了。”
“什麽?!!!”
傅孜鸢立即惊讶起来,眼神止不住的泛亮,超级亮,映衬着他情绪的开心,也同小时候那种期待兄长能过来跟他玩的眼神一模一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