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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黎咽口口水,呼出口气同意了。
不能牵连别人,这小姑娘肯定也被那家主,就是那个五十多岁的死老婆子威胁过,既然现在逃不走,就先去这个家门,之后再想办法逃!
“知道了。”
不就是穿件破衣服嘛。
反正活的久了,什麽都能碰上的。
这话一出,门突然被拉开,好几个家伙手中都拿着东西,就像因开闸而奋勇挤过来的洪水般,化妆师们纷纷整理,行动间就已经将小姑娘给挤到外头去了,这阵仗,连陶黎都吓了一跳。
“诶?是不是不用抹粉底了?”
“我也觉得,象牙白粉底还没有现在看着透亮呢,你把素颜霜带过来了吧?快拿出来。”
吵吵嚷嚷的,陶黎本来还想秉着早死早超生,但他举着脑袋都酸了,忍不住用手掌拍拍肩膀,然而就是这个简单的动作,都遭到拒绝。
“不要乱动哦!”
“那个,可以简单点吗?”
既然避免不了,陶黎本人当然不想真的化成什麽大美人,他没有女装癖好,更何况,这种连与对方见面机会都没有,感情基础也没有,直接就是结婚的感情,在他看来本身也不会长久。
“不行噢~”
然而有职业操守就是有职业操守,陶黎都觉得哪怕他据理力争说的喉咙冒烟也绝不会被得到回应,只好出神的望着镜子发呆了。
感觉好像布娃娃。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有一个上午那麽久,思维飘到决定好去哪寻找老公碎片的陶黎感受到从肩膀传来的拉扯感,他垂下眉眼,见到一双手正想把外套给脱下,不由反应极大的挣脱起来。
“喂,脱我衣服干什麽?”
几位化妆师瞬间皱眉,这话出口,清亮有余,可却带着点磁性,之前温和说话时还不觉得,现在听的清晰,却感觉嗓音有些偏少年的磁性?
“换婚服呀。”
“诶别动,这缕头发正在烫!”
“睫毛,睫毛不要用力眨,不要啊。”
俗话说牵一发而动全身,陶黎现在就是这个状态,他浑身可就靠着外套来遮掩x部平整,如果真被脱了,肯定会更将异样给暴.露出来的。
除却叽叽喳喳的声音外,陶黎明显看到本来準备脱自己外套的那家伙正将视线往他喉结中扫,心头立即一紧,浑身戒备起来,幸好原身因为从小饭食少的缘故,发育有些慢因而喉结不明显。
“我自己换就行了。”
“嗯?不行的。”
“可你们不是已经化好了吗?”
陶黎后腿蹬开凳子站起来,看向梳妆台化妆镜,发现里面出现个发丝烫卷,面容白皙唇瓣嫩红甚至连睫毛都长的能在眼睑打下一片阴影,口中差点吐血,曾几何时,他会想过有这种遭遇?!
“或者说你们不想让我换?”
他指尖将手机屏幕划开,时间显示的正好是九点半,不知不觉已经到这个时候,几个家伙都是脸色一变,立即边擡手边道歉,“抱歉,我们只是想着这样换效率会高,请体谅些我们。”
“对呀。”
“不要生气,你自己穿就行了。”
可以想象,这场婚事连带化妆师都不敢耽误和拖延,那背后到底有多大利益纠缠了。
陶黎没兴趣知道,挥手让她们出去,他则与床边放的洁白婚纱对视起开,良久,良久,他只对不知名憋出一句,“有能扰乱别人视觉的东西吗?”
^有。^
“很好,我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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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黎面颊瞬间死鱼眼,恰好不好,他上个世界丁点积分都有没有攒,现在身上空蕩蕩的。
“算了,我穿。”
不过总觉得忘了什麽。
...
下午二点。
陶黎疲惫的回到布置温馨的新房,至于名头上老公?不好意思,有要紧事现在赶不过。
这种如儿戏般,原身家庭珍视无比,结婚对象却无所顾忌、但即使如此前者也完全没不满情绪,只体贴的将自己送过来,两相对比,可以察觉出地位的不对等和卖原身的迫不及待了。
“呵呵,屑妈屑爹。”
陶黎踩着跟很矮的高跟鞋推开门,内心很疲惫,他顶着巨大压力,像猴子似的任由那些宾客们打趣注视,这种新奇体验前所未有,“如果地板可以掀开条缝,想来我早就钻进去了吧?”
“哗啦!”
推开门时,声响先不管,陶黎先是僵住身板,随后下意识要擡头,结果就那麽凑巧的与门框中竖放的水桶擦脸而过,伴随而来的,是冰凉感觉与几乎粘湿半个衣服的上半身,很冰很冰,浇的他仿佛连心髒都漏跳两拍,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