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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过,如果真要遮挡,这应该是那种明显会发觉异样的痕迹才对,这种过个半天就会好的伤口,也特地寻过来创可贴,只能是别人自主的。
“嗯?不去?”
已经扣好扣子的霍延擡眸瞥他一眼。
被一询问,陶黎直接回神,什麽阴谋先往旁边放放,当务之急是得先顾好眼前情况,他擡手就要拿起来,可低眸却看见这种颜色,顿时喊出来,“去,我...等等,这什麽色啊?好丑!”
“贴好。”
霍延话语不带犹豫,言简意赅。
陶黎动了动手腕,这才酝酿好,小心翼翼将创可贴放回桌面,并睁着双含着期冀的眸子询问道:“那个,打个商量吧?用你手机点个外卖,在药店买那种普通的橙黄色创可贴好吗?一想到我要把这个颜色贴好脸上,我就感觉惨不忍睹呀。”
“不行。”
“我不是挑,我不喜欢这个色嘛,你看看房间就是装修的就是这麽沉闷的颜色,要是让我脸上再添个这种颜色,我自己会彻底被同化的!”
“挺好。”
“你,你真是”丁点都近人情。
陶黎想这样说,与他看过来的目光一对视上,连忙改口,“太为我着想了,我现在就去贴。”
他拿起创可贴,只是在走到前方有小镜子摆置在柜子上,偷偷唾骂一声,“迟早我也要你贴上草莓图案的粉色创可贴,我让你这样不近人意。”
后面的霍延耳尖动了动,眸光也掀起微微波澜,在看见小家伙那因为细而垂到手腕处的银镯子时,心中也莫名升起了很满足的念头。
这是以前从未体验掉过的。
或者说,有种失去之存在重新回归的感觉。
这边局势特别不好。
办公室的人被清了出去,本来是在开会的,但现在只剩两个人,裴均面不改色的坐着,哪怕沖起来的墨怀义面颊带着无法遮掩的怒意,他也仅仅只是动了动指尖,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墨怀义走过来,手撑到桌面看向他,西装因为动作玩出漂亮纤细的褶.皱,衬出盈盈可握的腰线,但他本人却怒火中烧的询问,“你是故意的?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裴均淡声道。
“那这呢?”
墨怀义从口袋中甩出十几张照片。
照片四散到办公桌面,他本人已经手怼过去放在前者那毫无设防的命脉处,并俯过身狠声的强调道:“现在放了我表弟,不然我现在让你走不住办公室的门,你知道我敢这样做。”
裴均见到他那因为怒火而愈发显眼的五官,感觉喉间微微干.涩,能这麽快就调查清楚,果然是按照自己预料彻底成长了,这还是由自己培养和促成的情况下,他擡手就往对方后背处攻去。
墨怀义早防备着他,立即松手擡脚去扭转攻击,可两人之间的办公桌却承.受不两名大男人如此毫不客气的戾气,直接被踹到前者右手方,只剩两个家伙在原地打的完全不相上下。
不,说不相上下只是表面看起来如此,因为裴均明显悠閑有余,可他也宁愿参与这场战斗,或许对他而言这只是种调情的方式也说不定。
墨怀义约莫打了有十分钟,是他在主动出招,这会儿已经有些吃力,所幸,他总算将对方扼制在身下,并且手也已经将他所有能挣脱的可能性困住,虽然衬衣两颗扣子已经崩.掉,露出细白且清.瘦的锁骨,可惜他本人不知这画面什麽情况。
“放不放?”
他加重力道,明显让对方脸色变化。
这种以武力来特地询问对方的样子,就是很早以前对方细心教导自己约定好的,谁赢谁服谁。
“我是在为你好。”
“你还有很多要教导的。”
裴均嗓音此刻不知为何竟稍微暗哑了些。
“这算什麽冠冕堂皇的话?你不放,我今天就提着你扔到桥桩子上,被别人误会成神经病。”
墨怀义俯下身用带着戾气的话语说道。
“嗯,随便。”
“你是真的不怕?”
这话在空气中一出,裴均忍耐不住了,喉腔不住滚动出明显的哼笑声,他挣脱掉攥紧自己的手,同时摁住对方身体一个用力,两人转了方位,墨怀义重新转到刚刚前者的方位,他眼眸一横,没想到自己现在竟然再次被诓骗了。
“我现在可完全不想教你,只想让你感觉心中不痛快,但你实在弱到让我叹气。”
“毕竟,我是在为你痛苦而努力啊。”
裴均边说,边教导似的换了个更紧凑的方式,这个样子比以前都要牢靠和无法挣脱。
不管他们之前究竟存什麽越界不得的深深仇恨,也不管他做的行为,更不管说出的话如何令人刺心刺骨,抓在手中却依旧在这个情况对他心存善念,没有彻底动手,还愿意让他露出爪牙光明正大过来同他找刺,就说明裴均绝对狠不下心动他本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