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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它垂下脑袋,弯着身子躲掉陶黎伸过来的手指,还扭扭下身,用屁股对準这两人。
梓元舒再次扑进陶黎怀中,面颊蹭着对方脖颈,两只小手腕牢牢固定在他腰间,不给他动作的机会,还闷闷的从嘴中说道说:“我,我答应还不行吗,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先说什麽条件。”
陶黎挣扎着晃动几下,无法挣脱,连身子下的沙发垫子都快被蹭到地上去了,他倾斜着身子将小仓鼠安全的放到身前桌子中,才无奈的道。
“我要你做我好朋友。”
“哦。”
“真心实意的,看着我说!”
梓元舒小手移动到上方,力道轻柔的抱着他脑袋让对方视线注视在自己脸中,那睫羽中泪珠湿乎乎的,形成扑翅膀就会展翅飞走黑棱蝶,他唇瓣轻轻抿着,语气中比以往撒娇都要郑重。
“嗯嗯,我绝对跟你做好朋友!”
陶黎扒拉他手腕没能成功将这股力道移开,不经意间瞥到小屁孩神色,他还是心下微软,哄哄就哄哄了,他毕竟不是真正刷仇恨值的家伙。
他要刷的,是另一个。
“嗯。”
梓元舒应了。
摁着陶黎脑袋的手心没有松开,翠绿色眸子哪怕沉思也带着透亮,他偏过脑袋将面颊蹭到对方耳朵边,唇瓣亲过他莹白肌肤,像气泡般不清晰的留下句,“不要忘记你对我说的句话。”
也不要忘记我。
这句同声调但软嫩中自带央求的话语像湖面中不小心掉下的羽毛,随意被风吹过就会消失。
陶黎明显察觉到这话像在托付似的,他掰开小屁孩那手腕移到沙发另一头,擡眼扫他,却见那眸子明明湿润不堪,底色却自带平淡冷然。
“?”
小屁孩出现每次都待好几个小时,现在转变如此之快,他的心态还没从刚刚调整过来。
^人换了^
“你说的话什麽意思?”
^他走了,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等待管家回应不舍对柔软小孩动粗认为毒素棘手还处于迷茫状态内心複杂的陶黎:“…”
原来我竟是天选之子!
早知如此简单,他还反反複複忍耐什麽,都怪那个自称老师的家伙误导,他被诓骗了。
“哒哒...”
程耀金迈着小脚丫子跳下桌面,正打算钻入缝隙种躲藏起来,梓元舒冷淡的垂眸,擡脚就用自己的鞋尖摁压在它头顶偏一毫米位置,深黑色鞋面宛如忽然驶来的硕大客车,差点把前者吓死。
毕竟差那麽一点,他要十级残废了!
“吱吱吱——”
“别踩我——”
陶黎从沙发起身蹲下来,将小仓鼠牢牢用手背护住,还对他刮眼刀子,“喂,你干什麽!”
“丢它出去。”
梓元舒将手掌摁压在后者肩膀处,沉声道。
这股力道很大,有种将薄弱骨头彻底捏碎的架势,他姿势依旧是坐着,但在俯视陶黎时,眸子却透出两道疯狂忽闪的飓风,也增添三分威胁。
陶黎被攥的疼了,他在这个世界最憋屈的事就是遇见小屁孩,甚至觉得哪怕是那个柔软的孩子都比他要好相处十倍,由于是蹲着,没法用脚踹对方,他干脆一屁股坐在对方脚背上。
“随便了,你也把我丢出去啊!”
程耀金动也不敢动,气也不敢喘。
他现在已经给两人安上固有印象,那个有白虎图腾的小孩是神经病联合精神分裂,而黑头发小孩是不知所谓敢说敢骂敢反驳的小勇士。
嗯…如果他不是争执对象,他会更开心。
chapter27
陶黎这声破罐子破摔的话语,令梓元舒就仿佛被冷水浑头砸下,连带皮肤下血液也凝固起来。
凭什麽?
怎麽能这麽说?
把他关起来也要生法子拉开距离,就算他们已经凑这麽近,还是隔阂着,排斥着,厌烦着。
梓元舒擡腿将身边碍事桌腿踹到右手边,各种细小东西纷乱砸下发出脆响,声声牵动人心,可他眸子已暗下七个度,其中就像蕴含着尖锐光斑般混淆着粘乎着,他擡手掐着陶黎面颊硬生生将他扭向自己这边,肌肤被碾磨着,他垂眸望对方,话语中透出不可拒绝之意,“永远不能离开。”
陶黎腮帮子开始作痛。
对他的脸蛋下手这麽重,怕是松开肯定会红肿,他擡手使劲拍开面颊中的桎梏,同时右手往后伸将小仓鼠收进手心,不顾小屁孩怎麽看他,直接站起身气呼呼的往十几米之外的门口走。
“您令我不舒服,我自觉不能做到陪伴少爷,我需要下去让管家另外给我安排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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