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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谢傅安生母是临江国的上一任皇后,在生下他之后便离世了,帝王无情龙争虎斗,没了母亲的谢傅安势单力薄成了最受欺负的那个。
好在没过几年便他逃了出来,有幸遇见了天衍宗选拔弟子被带走。
前段时间江临国消失已久的谢傅安突然出现,瞬间遭受到了所有皇子的敌视。
谢傅安:“你想见顾净远?这个我可以帮你。”
“你是想让我们扮成你的侍从?”夙淮清猜测。
“没错。”
谢傅安进场。
宴会入口处一片喧哗,大皇子谢傅昭看向入口方向,目光阴郁,心中狠毒:还回来干什麽,直接死在外面不就好了!
宴会入口处的人鹤立鸡群,仪表不凡,比在场所有的皇子都更具有储君风範,可惜这位皇子消失许久,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退出储君的争夺之战。
林疏雪低头跟在谢傅安身后,出衆的外表经过一番遮掩泯然衆人。
“父皇安好。”谢傅安来的不算太迟,再者他退出了储君的争夺,没必要在他身上花心思。
江临国君王在看见谢傅安后,神色满意,然后想到什麽后,眼神可惜透着一点无可奈何。
“傅安你来了,赐座。”江临国君王苍老褶皱的脸颊透着一抹病态的红。
“多谢父王。”谢傅安从容不迫的走到位置上坐下。
林疏雪他们随着落座的谢傅安,站在了他的身后默默观察全场。
“顾净远在大皇子右手边的席位。”脑海中响起夙淮清的声音,林疏雪顺着指示看了过去。
许是大皇子同临江国君王说灵药是顾净远献上来的,因此很得临江国君王的看重,座次破格安排在了大皇子身边。
林疏雪还注意到临江国君王身上散发着一股所有若无死亡气息,脸颊也是不正常的病态红,面上的褶皱好似路边随处栽种的树皮,干瘪深刻。
“给我倒酒。”前方人出声,打断了林疏雪的思绪,回过神来原来是谢傅安在喊自己为他倒酒。
想到此刻自己扮演侍从身份,林疏雪正要拿起酒壶替谢傅安倒酒,可还没等他动作,旁边的人更快一步倒好了酒。
“喝吧。”夙淮清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谢傅安哽住了,看到他吃瘪,林疏雪乐的眉眼弯弯。
晚宴结束,喝的醉醺醺的武人嗓门忒大,边走边嚷嚷个不停,只想赶紧回家抱媳妇。
等人散去的差不多了,大皇子才姗姗起身离开,见此谢傅安也同样起身要走,两波人在出口处相遇了。
谢傅昭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前方的人:“皇弟,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吗?今个怎麽来了?”
谢傅安眼皮微擡,半点不假辞色:“我是不喜欢,不喜欢不代表不能来,怎麽,你是怕我这个不参与竞争的人会阻碍到你?”
大皇子脸色青紫,阴阳怪气道:“呵呵,我可没那麽想。”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讥讽,而林疏雪眼睛一直注意着顾净远,他的长相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眉眼间还带着病气,身形瘦削。
林疏雪发现顾净远这人很矛盾,他能为了荣华富贵把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交出去,可宴会上顾净远一直沉默寡言,对上前攀高结贵的人视而不见,那张冷淡到极点的脸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如果他真的想要那滔天富贵,八面玲珑处处周到哄得人心花怒放不是更好,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吗?但现实顾净远对名望的反应却是如坐针毡。
“皇兄,再不回去,你府邸上的那些莺莺燕燕可要等哭了。”谢傅安故意用谢傅昭的痛脚刺激他。
“哼!”果然,大皇子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兄友弟恭的假象,摔着袖子离开了。
两队人擦肩而过,片刻之后,顾净远开口:“臣不胜酒力,想先回去休息。”
“去吧。”谢傅昭此时心烦意乱没空管他。
“臣告退。”
顾净远回到了住处,动了动手,手掌中躺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子时到城门外五里处的飘仙亭一见,逾期未至你将再也见不到她了。”顾净远神色凝重的点燃蜡烛烧掉了纸条。
本来想用法术直接将顾净远掳走,但一想,如果他不愿相见,场面会很难看,强行将他带走不如直接给他留下个线索,如果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那最后一面不见也罢。
林疏雪与夙淮清在城门外的凉亭等候顾净远,有些话需要与他说清楚。
夜色愈加浓重,他们还没见到顾净远半点影子。
“你说如果瀚海漓见不到顾净远,她愿意跟我们回去吗?”
“不会。”夙淮清回答的肯定,深深望向林疏雪的眼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