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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害他。
林疏雪暂时不能移动,他靠着一颗大树回想白天发生的事情,方玉的嫌疑最大,忽然邀请他们赛马,他明知方家大少爷不良于行,所以这场赛马的目标是他。
估计怨恨自己再三落他面子,怀恨在心,蓄意报複他。
况且他在方玉必经之路上等着,好长时间都不见他原路返回,明显不正常。
方玉想教训他,就算万一出意外死了,那也只能怨他运气不好。
夜幕降临,皓月当空。
夜晚更深露重,林疏雪受伤流血,身体热量流逝,他感觉到了冷,期间尝试移动身体,脚腕立刻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脚踝肿的的很大,如果这样走回去,他的脚就不能要了。
林疏雪靠树仰头,今晚他可能要露宿野外了。
夜越来越深,青年冷到发抖,失血让他无意识的抱紧双臂,现在他成了一个普通凡人,意识逐渐模糊。
迷迷糊糊中,脑海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
……
白天,马场。
夙淮清在亭中等候,看见先回来的是方玉,小少爷得意的抛接着橘子,昂起头沖着夙淮清炫耀道:“我赢了。”
男人端起茶盏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没多少反应。
“哼!”方玉看着神情冷淡的夙淮清,不耐烦的哼了一声。
片刻之后,男人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眉头轻轻皱了起来,他语气不太好的朝着方玉道:“他怎麽还没回来?”
“谁知道呢。”方玉同样不冷不淡的回应。
又等了一会儿,还没见着人,方玉不耐烦了,嚷嚷道:“怎麽还没回来,我可不等了,你自己一个人等吧,我要回去了!”
一堆人浩浩蕩蕩离开,亭中只剩夙淮清一人。
走时方玉特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个废物形单影只在亭中孤坐,他舒心的一笑。
……
“夙淮清你怎麽还不来。”林疏雪迷迷糊糊意识不清。
脚步声响起,腰上环上了一只有力的手掌,林疏雪眯起眼睛借着月光看向来人,身形高大,肩宽挺拔,和那张熟悉的俊美脸庞,下一秒,他放松的倒在了那人宽阔的胸膛中。
夙淮清踏着月光而来,在一处杂草丛生的大树旁找到了那人,树下白衣青年姿态虚弱,脸色苍白的靠在树干上闭上了眼睛,他走过去将人拦腰抱起。
男人眼神晦涩不明的看着怀中的青年,瞳孔中的红光一闪而逝,他动作小心避开伤口抱起林疏雪,借着月光他看见青年脚踝处沾染的血迹。
男人抱起树下的白衣青年,踩着枯叶渐渐远去。
……
阳光在床上人的眼皮上跳跃,林疏雪慢慢睁开了眼睛,入眼不再是荒凉的野外,而是他睡了好几个夜晚的婚房。
他动了动脚踝,那处传来刺痛,林疏雪支撑身体靠坐了起来,视线看过去,一只裤腿捋到了膝盖处,露出了肿像发面馒头的脚踝,他伸手碰了碰肿起来的地方。
“嘶!”真疼!
“别动。”
林疏雪这才发现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突然有些尴尬,刚才的弱智行为估计全都被夙淮清看见了。
夙淮清勾起淡淡笑容,推着轮椅来到了床边,手中是被布包裹起来的冰块,敷在了青年肿胀的脚踝上。
一直发热胀痛的伤口顿时舒服多了,介于之前丢人的行为,林疏雪垂着眼眸,面对偶尔的刺痛忍着没再开口。
冰敷完,林疏雪抖着浓密的睫毛看着夙淮清转身。
“是方玉干的。”
听见这个名字,夙淮清眼皮下压,气息变得沉重。
随后林疏雪缓缓吸一口气:“方玉真是明目张胆到一点都不遮掩自己的行为,生怕别人发现不了。”
“……马屁股上有箭洞穿的痕迹。”
夙淮清静静的听着,面色不变,但宽大袖袍下的手指不耐烦的碾了碾。
“大少爷。”两人思索间,外面来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林疏雪还认识,正是前几天被鞭打的小厮,小厮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双手捧着一个盒子。
“小少爷听说林公子昨晚遇险了,这让他有些过意不去,盒子里的东西是小少爷对林公子的补偿,愿林公子收下。”说完,将盒子放在了桌子上,也不顾林疏雪是否愿意收下,放下东西后两人就匆匆离开了,生怕他推辞。
林疏雪靠着床头,盒子打开,里面躺着的正是昨天比试的彩头,金镶玉臂环,由三段顶级白玉打造,金叶芙蓉为衔接口。
他直接闭上眼睛躺在了床上,林疏雪一点也不想知道夙淮清在看见玉臂环后的想法,方玉真是无耻,想用这种方式羞辱他,不过他的目的注定要落空,谁会戴那种玩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