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被她揭穿了。宋晚意撅过嘴低声说道:“是。”
连着猜中了她的心思,魏幼宁得意得不得了,她忍不住咯咯咯地笑起来。
“我就知道你放不下脸面,不敢亲自去问他。”
“所以,他的父亲到底发生了什麽?为何叶府内空无一人?他的母亲,兄弟姊妹呢?”
“你一下子问这麽多问题,我该回答哪个?”魏幼宁嬉皮笑脸地把脸贴到她的肩膀上,“你就是喜欢他,还不承认,现在暴露了吧。”
魏幼宁清了清嗓子,严肃着脸,咬字清晰道:“叶大人的父亲原是大理寺卿,后来因为贪污被刑部抓入牢狱,后来他不堪其辱便自尽了。”
见她认真地听着,魏幼宁又继续说道:“他的母亲,因此得了失心疯,不出一年便暴毙而亡。叶大人守孝三年,后来靠着科举一战成名成了状元。我当时虽不在京城,可也听说衆朝臣没少排斥他的,听说父皇力排衆议,给了他大理寺卿之职。”
“后来呢?”
“后来他果然不负期望,做出不少成绩,从前的事便渐渐被世人淡忘。”
“原来如此。”又想起李靖尘屡次的提醒,心中恍惚油然而生一股莫名的不安,她目不转睛看着魏幼宁,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声音说道:“他,有没有发生过什麽不好的事?”
越是僞装,越是暴露得更厉害。
魏幼宁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心事:“这我不知道,我太久没有居住在京城,京城里的是都是听乳娘说的,不过,我想,叶大人对你是实实在在真心的。”
“真心不真心,只有他自己知道罢。”宋晚意喃喃自语,叹息着闭上了眼,“睡觉吧。”
“怎麽了?他对你做了什麽不好的事吗?”魏幼宁气呼呼地坐起来,紧紧抓住宋晚意的双肩骂道,“让本公主好好制裁他!”
宋晚意顿时被她逗笑,她坐起来拉着魏幼宁一同躺下,失笑道:“没有没有。”
“那你为何,不相信他?”魏幼宁压低了声音,试探地看着她。
心中纠结茫然,宋晚意顿时心烦意乱,便转移话题道:“时候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知道她这倔脾气,魏幼宁叹息着板板正正躺好,不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清晨,才踏出公主府的大门,便看见叶南风无聊地来回走动。
难道是在等她不成?
“叶大人在这做什麽?”宋晚意快速地扫视了眼四周,拉着他躲在马车后边低声问道,“此刻不应去上早朝?”
“时间还没到,来瞧瞧你。”
“若是我不出来,那不是白等了?”
“白等就白等,我心甘情愿。”
宋晚意害羞地别过头去,却忍不住偷偷心中暗喜,她含笑着狐疑地打量着他:“叶大人还有其他的事情吧?”
“是。”
他倒是挺直白。
“什麽事?”
叶南风清了清嗓子,用极其小声的声音说道:“我先前替你挡刀……”说着,他又偷偷地斜着眼观察她。
“你想要什麽?”宋晚意点点头,也觉得理所应当,总归是她欠他的。
“每日接我下早朝,连续一个月。”
“平日里接大人下早朝的人多了去,我去凑什麽热闹?”
“对,你就爱凑李大人的热闹。”叶南风说着,气鼓鼓地扭头走上了马车。
头一次见他这样生气,宋晚意有些急了,她赶紧伸手去掀起帷幔。
可瞧见他不愿搭理他的高冷模样,她又玩心大发,故意笑话他:“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叶大人好歹位同副相,怎麽心胸如此狭隘?”
叶南风的脸色顿时严肃下来,他趴在车窗的栏杆上,直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因为,我喜欢你。”
微软的低音让她顿时面红耳赤,瞳孔不自觉地放大,拽着栏杆的纤纤玉手微微一颤,垂落下来,宋晚意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干涩的喉咙,将羞红的脸埋在怀里。
“又说胡话。”宋晚意笑嗔着推开他的脸,让闷热的空气得以流通。
“你来不来?”
“我去就是。”
“你可别和之前与某某人相见一样,放我鸽子。”
宋晚意无语地别过头去:“我知道了。”
压不住的嘴角几乎快要咧开到了耳根,叶南风心满意足地放下帷幔,朝外边的赶车人低声道:“走吧。”
车夫甩起鞭子,那骏马便拉着这精巧的马车扬长而去了。
回东院看了会閑书,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宋晚意便坐上淩云备好的马车,按照约定在宫门等候。
来的正巧,正是早朝结束的时候。各家各户的小厮都带着人在门口等着各自的主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