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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嘉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鼓足勇气说道,“恭喜宴池和唐亦殊啦!我新买的礼物,祝她们百年好合。”
说完急匆匆地将盒子塞到她怀里,想要开溜。
奈何阿顾反应很快,直接一把抓住她,眼睛闪烁着愉快的光芒。“庄小姐,既然来了就进来喝杯喜酒再走吧!”
她本以为这姑娘是来挑衅的,没想到她还带了一箱沉甸甸的礼物。这场婚礼本就有些冷清,如果多些人祝福,那也是好的。
于是宴池刚将树上的许愿牌挂好的时候,庄嘉正不知所措跟着阿顾走进小院。
“庄嘉?”宴池拍拍手上的尘土,以为自己眼花。“你怎麽过来了?”
庄嘉抿着嘴,又指指阿顾手中的箱子,低声说道,“听说你办喜事,所以来看看,顺便给你拿些贺礼。”顺便两个字,她说得尤其重。
宴池接过箱子,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突然闪现在脑子里。但她只是将东西交给阿簪,让她放在书房放好。
“阿棠呢?”她又顺口问道。
“唐小姐去换新衣服了。”
“嗯对!”宴池点点头。
这才转过身子,用戏谑的语气说道,“我这院子也只来了你一个客人,是什麽风把你吹来了?”
庄嘉不想正眼瞧她,看了看身旁的树,有些好奇地问道,“你真心喜欢她?”
“当然。”宴池信誓旦旦。
庄嘉点点头,“我听说了一些事,如此看来,唐亦殊确实像父亲和哥哥说的那样,比我强了不止一点。”
她年幼时,唐亦殊就因为自己解除婚约的事情在□□出了些名头,身边的名门望族都觉得奇怪,更有一些小姐觉得丢人,可父亲和哥哥却说她与衆不同,不走寻常路。长大后,她和对方进入不同的部门,唐亦殊虽有父亲的光环加持,却没有父亲的庇护,因此走得举步维艰,可身边也有认识的人对她赞誉有加。
庄嘉不明白她有哪里特别,每次和父亲吵闹的时候,他总是会说,和人家唐家小姐学学!
父亲是个武将,做事从来说一不二、雷厉风行,他对唐亦殊欣赏,她并不觉得稀奇。可她一向看着稀罕的公主也喜欢唐亦殊,她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但无论如何,唐亦殊的这份胆量确实让她由衷地佩服。
在她挑选贺礼想自己背着家人送来的时候,她突然想明白一件事,不管外界有什麽样的流言,唐亦殊从来没有主动说过她的坏话。
她确实如父亲夸赞的那样,是个坦坦蕩蕩、光明磊落还不走寻常路的人。
“虽然你父亲夸她的话我们很受用,但你本来也不用和任何人比较。”宴池拍拍她的肩,“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如就留下喝一杯?”
庄嘉的耳根微热,“当然,我好歹也是你们的客人。”
她急急忙忙提起裙摆走向宴池指着的方向,小声补充道,“公主,我想和你道歉。你是我们韶国的英雄,和我哥哥一样,我不该让别人那样说你。”
宴池笑起来,“我不在意别人怎麽说,我只想做我该做的。”
安排好庄嘉,宴池也回屋换衣服。
她穿的本就是喜服,只在外面换了一件拖尾的红色罩衣。衣服的袖子、衣襟上都绣着精致的花纹,在灯火摇曳下晃出好看的影子。
宴池给自己画了眉毛,唇上点一点色彩,看样子大差不差便提着裙子去找舒棠。
舒棠已经把头发挽起,同样是红色喜服,头上插了一支金色发钗,在余晖下显得摇曳生姿。
她挽起她的手,两人一起进入室内。
阿簪已经摆好画像,手中拿着册子,还不忘照顾一旁发愣的庄嘉与阿顾。
“公主,不用红罩头吗?”
“不用不用,我俩熟得很。”宴池摆摆手,笑得乐呵。
“那我们就开始了?”阿簪看向舒棠,有些紧张地问道。
“有劳。”舒棠将裙子微微舒展,两只眼睛眨啊眨,既有好奇,又不乏温和淡定。
此时月亮完全显露出来,月光静静落在门前台阶之上。
“如此,我们就开始仪式了!”阿簪翻开册子,见宴池用龙飞凤舞的字体在上面写着,“白头之约,红叶之盟,宴棠缔约,良缘既成。”
“一叩首,拜天地——”
阿簪目光灼灼,眼神紧紧盯着那几个大字,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出口。
宴池牵着舒棠的人,两人几乎默契地同时转身,身体向着门前,弯腰拜向门前月光。
“二叩首,拜高堂——”
此时,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沖进来,打断了阿簪接下来的流程。
“还来得及吗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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