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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嘴想要说什麽,却什麽也不敢说。
他已经和勒尔思联系了,很快就有人来这里。
时间不断流逝着,陆深从天亮坐到天黑。
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子弹幸好没有射入病人心髒,不然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活,只是病人现在还未脱离危险期,得熬过今晚。”
陆深木纳的听着,脸上面无表情,除了一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让人看得出他的情绪外,没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他终于见到了他的哥哥。
沈善血色全无,嘴唇也苍白一片,紧紧闭着双眼。看起来毫无生机的躺在病床上。
陆深站在床边,不敢碰。
他嗓子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想要喊沈善,却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勒尔思来的时候,发现长大后历来英俊高大的老板往日形象蕩然无存。
只是静静地站在病床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
她轻声道:“老板。”
陆深仿佛没听到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也不敢再叫了。
沈善一整晚都没有醒过来,医生也搞不清状况,按理说,沈善已经熬过危险期了就该醒来,但是偏偏就是没有醒。
陆深整整站了一个晚上,最后腿脚痉挛倒下,被勒尔思强制绑在床上休息。
隔壁床就是沈善,沈善已经被移送至普通病房。
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陆深滴水未进,勒尔思很担心她的老板。
“老板,沈先生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到时候他醒过来老板你又倒下了,沈先生肯定会担心你的。”
陆深只看着沈善。
勒尔思继续道:“老板,伤害沈先生的人已经抓到了,你不去看看吗?”
“老板,沈先生……”
陆深终于看向他,声音嘶哑无比:“给我解开。”
勒尔思让人将他身上的束缚解开。
陆深全身麻木,僵硬的走到沈善旁边,低下头,轻吻了一下昏迷不醒的人的侧脸。
随后看着勒尔思,“走。”
人被关在里德镇医院周边的一个破旧房子里,外面围了不少人。
陆深走进去。
一人被全身捆绑在桌上,动弹不得。
听到脚步声,斜眼看过去。
只见一脸色极其苍白的淩厉男人,一双眼睛仿佛带着血色般,正极其阴冷的盯着他。
他感觉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勒尔思早已经看过这个男人,问了很多话,却一句话都没答过,她不敢轻易动,得留着让老板来。
“谁派你来的?”她问道。
男人一双眼睛沉默的打量着女人和站她旁边的男人。
陆深:“枪给我。”
勒尔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暗想老板不会杀人吧?
但还是顺从的将枪给他。
男人的眼神微变。
陆深拿起枪,扣动扳机,对着被绑的死死的男人的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眼中毫无感情。
随后对着男人的左腿。
“砰!”
男人发次凄厉的惨叫声。
陆深手里的枪挪到男人的右腿。
“砰!”
男人脸色苍白,惨叫声更加淩厉。
枪口逐渐移到他的右臂。
“砰!”
男人已经喊不出疼痛了。
陆深的枪正逐渐相他的下巴上移动。
男人毫不怀疑待挪到他嘴巴处,男人一定会开枪,而他也必死!
“我说,我说!”
枪口已经挪到他的嘴巴上。
勒尔思拉住陆深的手,“老板。”
陆深眼睛看着男人。
男人不敢与他对视,便将视线移到勒尔思身上,“是陆家陆家!”
陆深蓝眼珠微动,食指扣动扳机,男人瞪大双眼恐惧的看着他。
然而陆深却不知为何,按动扳机的手硬是按不下去。
似乎身体深处有一股力量在死死压制着他。
他瞳孔微缩,手指颤抖,将枪丢桌上。
走出门,只留下一句话,“死。”
他只对着男人的腿弯处开枪,男人就痛的凄厉惨叫,那他的哥哥得多疼,多疼,才能连叫声都发不出来。
他快步走向医院,医院无论是外边还是周边,都是勒尔思带来的人,将这所医院围的密不透风。
里德镇的人都纳闷,镇里这是来了什麽大人物,保护的那麽好。
陆深在不吃不喝熬了两天后,终于倒下。
躺在沈善的旁边,醒来后仍然只是看着沈善,却也开始吃东西。
沈善的脸已经逐渐恢複血色,却仍然未清醒。
一个星期后,沈善被带往北城,陆深一路抱着他。
带着他去了陈公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