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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麽没有直接吃掉我?”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你这人类太奇怪了,所以想多看看,你究竟能奇怪到何种程度吧。”
萧澜啓微微垂下眼睛:
“我没见过多少人。可你仍是其中最特别的那一个。”
“我也是。”
聊了这麽久,林尽手里银针的温度也散了些,他重新将它探入灵灯跳动的火苗里,看着它一点点被烧得通红:
“谢谢你喜欢我,萧澜啓。”
“不是喜欢。”萧澜啓却否认了林尽的话,又强调道:
“是爱!我爱你!”
林尽轻笑一声:
“知道爱是什麽了?”
“不管它是什麽,我都爱你。”
就是这样。
林尽的心好像在萧澜啓说出那话的一刻突然得到了满足。
他想要的就是这些。
他想要的,只是唯一的、坚定的选择。
这种感觉,从小到大,他只在萧澜啓身上感受过。
有时他甚至觉得自己想要的这些有点病态,和偏执的疯子几乎只有一线之隔。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哪有什麽人能永远将他摆到生命的第一位,愿意为他去改变去尝试、为他付出一切?
但现在萧澜啓告诉他,不管爱是什麽,他都爱他。
不管爱是怎样的感觉,被他爱的人只能是他。
对他来说,重要的也不是爱,而是他。
林尽眸色微动,却没有回答。
他只擡手轻轻摸上萧澜啓的右耳,又瞥了一眼他左耳耳洞的位置,将针尖抵上了他的耳垂。
林尽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麽,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滚烫的针尖穿过萧澜啓的耳垂,带出一点血迹。
这种程度的痛对萧澜啓来说根本不算什麽,他连眉都没有皱。
他只又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林尽手里。
林尽只觉掌心冰凉,垂眸看去,竟是一只耳饰。
这只耳饰跟萧澜啓左耳戴的那只一模一样,都是华丽夸张的款式。
林尽等到冰冷的银饰在掌心变得温暖一些,才将它戴上萧澜啓的右耳。
戴的时候,他试了很多次都没能成功,萧澜啓耐心等着他,待那点重量成功挂上自己的右耳,他轻轻弯起唇,道:
“这是我父亲母亲为对方穿耳那日,父亲送给母亲的耳饰。”
林尽没想到这耳饰还有这层意义。
他愣了一下,看向萧澜啓的眼睛,便见他正望向他,而后,他认真同他道:
“我是你的了,林尽。”
林尽眸色微动。
他克制住自己的沖动,最后问了萧澜啓一个问题:
“萧澜啓。”
“嗯?”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嗯。”
“如果有一天,我回到了原来的世界,你再也找不见我,怎麽办?”
“会吗?”萧澜啓小声问。
林尽有些不忍,但还是道:
“没有什麽事不可能。”
“那你会开心吗?”
萧澜啓还有些不习惯右耳的重量,他轻轻晃晃头,耳上银饰发出一连串轻响。
他的声音和天星银的乐音叠在一起: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便罢了,不过就是再被留下一次,再被抛弃一次,我习惯了。”
萧澜啓垂着眼,擡手漫不经心地绕着林尽身上的衣带:
“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嗯?”
“以后,不管你遇见什麽人,都不许再为任何人穿耳。”
萧澜啓深知人类的爱之深刻,却也知爱不是万能,爱不能帮他留住任何人。
“林尽,如果我留不住你,那我只想要这一点特别。”
他稍稍擡起眼:
“行吗?”
“……”
林尽没有回答。
在重新对上萧澜啓视线的那一瞬,他听见了自己心里出现了一声清晰的、类似琴弦崩断的声响。
最后一丝理智断裂,林尽再克制不住心底沖动,他吻上了萧澜啓的唇。
萧澜啓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用力环住了他的腰,认真给他回应。
“我爱你,萧澜啓。”
林尽的呼吸有些颤,他在淩乱的间隙一遍遍告诉萧澜啓:
“我爱你。
“萧澜啓……
“把我变成你的伴侣。”
林尽和萧澜啓是怎麽从椅子上吻到床上,林尽记不太清了。
他只记得萧澜啓急切地想扯开他的衣服,可那礼服先前被他亲手绑成死结,完全解不开。最后萧澜啓气急败坏地想扯断那些衣带,林尽却握住他的手:
“别弄坏。”
“没事,重新做。”
衣带被萧澜啓扯断,发出闷闷一声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