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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别上火。”
“你……”郑诗晴伸手去指楚烬夜,指尖颤抖,显然是被气狠了,贵夫人的姿态蕩然无存,只剩下狼狈:
“我告诉你,你要是执迷不悟,就别想再进楚家的门,我和你爸都不会允许江芙进门!”
“好啊,”楚烬夜轻飘飘应下,根本不觉得这是什麽重大的问题,仿佛脱离家庭就像柳絮顺势飘离枝头,注定如此一般。
这下郑诗晴眼前一黑,她看到江芙低眉敛目间不经意透露出来的骄矜,顿时心口疼,不禁捂着心口叫唤:
“我真是养了一个混蛋东西,竟然为了一个女人顶撞我……哎呦疼……”
楚烬夜豁然逼近,攥住郑诗晴指向他的手,眉峰压下来,眸光沉沉,语气也不客气:
“你如果要让我深度捆绑利益还是算了,你和我爸的商业联姻还不够失败吗,每天带给我的只有冰冷,如今也要逼我成为你们这样的话,我倒不如离开楚家。”
他是楚家独子,出生就头戴光环,衆星捧月受人敬仰又如何,如今每一步走来的成就,从未仰仗过家世,他早已厌倦了时刻以利益为首的价值观,利益之外,还有更珍贵的东西。
随着这番话的落下,啪的一声,清脆又让人胆战心惊,郑诗晴直接擡手扇了楚烬夜一巴掌,却在那一掌后气急攻心什麽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用颤抖的手指着楚烬夜,目光痛彻心扉。
保镖们眼观鼻鼻观心,纷纷装作什麽也没看见,而江芙霍然起身,拧着眉阻止这场因自己而起的闹剧:
“到此为止吧,我会退出的。”
“什麽”郑诗晴诧然看她,显然不敢相信。
而楚烬夜眸光紧盯,抿着唇有些沉重地看她,嗓音沙哑,一字一句:
“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江芙吐出一口浊气,郑重宣告:
“到此为止吧,我不想看到谁因为我而这样。”
现在江芙的世界乱七八糟,还让和自己有牵扯的人也乱七八糟,她感到有无数的丝线打成了死结,紧紧缠绕着让她无法呼吸。
也许到了该选择的时候了,这样与多个人纠缠不清下去,迟早是害人害己,她需要一个时间来冷却自己。
“我会出国离开一段时间。”
说着又看向楚烬夜,看着他有些错愕的神情,心怀愧疚,语气珍重:
“抱歉
最终分线
国际机场,一艘航班从临安飞往伦敦。
而接机场里早已经是人满为患,粉丝们举着手机纷纷拍着,镜头中心,是两大顶流许知意和宋牧云,他们离得远,但脸上都是如出一辙的怅然若失,而保镖拦起了警戒线。
如果路人们再细心一点就会发现,a1停车场里一辆低调奢华的布加迪正静静驻足,拥有它的正是那位楚总。
他们是为谁而来,刚刚那艘航班里,难道飞的是什麽重要的人吗
网上议论纷纷,而中心人物却销声匿迹。
直到三个月后,伦敦的一个小乡镇。
咖啡色侧三角屋顶陡峭,让阳光跌落一地斑驳,纯白廊柱构架起整个英伦建筑,红砖墙让美感古典厚重。
当白鸽飞起时,如棉花糖般的甜香就开始在这个不大的小镇上穿流,若是追根溯源,就来到了一家蛋糕店的门口,上面挂着营业中的牌子。
若再推开门走进去,就会看到一位貌若美神的女子,而她的名字也和阿芙洛狄忒一样——
aphrodite。
在以前,有人取这种名字是会被笑话的,可当看到她时,才发觉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因这个名字而生。
屋内风铃应声而响。
“先生,请问你要什麽”
江芙拔高音量又问了一次,这才看到对面如梦初醒的表情。
今天是在蛋糕店打零工的第十五天,像眼前这位先生一样看到自己就呆若木鸡的顾客,已经是遇见的第N位,江芙甚至习以为常。
一个金发碧眼的小男孩从善如流的打开门噔噔噔跑过来,熟练地攥住江芙的围裙一角,仰起圆月一样的脸庞看她,语气稚嫩:
“姐姐,我来了~”
江芙边打包着蛋糕,边笑意盈盈问他:“今天也是要焦糖蛋挞吗”
小男孩点点头:“嗯嗯!”
随即又拽了拽江芙的衣角,在她看过来时勾了勾手指,江芙会意,蹲下去看这个圆润润的小胖墩。
“怎麽了”
“姐姐,悄悄告诉你,我在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很帅的哥哥,就跟电视剧里的霸道总裁一样。”
听到这令人浮想联翩的字眼,江芙心尖一颤,暗想自己可是在伦敦,那人怎麽可能会暗中来看自己,可心里又一直不踏实,总疑心于是不是在某个角落,他就在关注着自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