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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想吃口好的。
龟山公园并不高,爬上去的时候天色还没有完全黑,转经筒处只有他们几个人。
牧慕磨刀霍霍地看着转经筒,亮着眼睛对衆人道:“听说这东西需要转满三圈,等一会儿人多一点,我们抢位置一起转!”
兄弟四人团却表示不需要等再多人,八个人绝对转得动!并在牧慕和谭斯月狐疑的目光下各自找好了自己的位置,还要对摄影四人组催促,“快点快点,自己人转多好,干嘛非要等别人来再抢位置!?”
牧慕和谭斯月不情不愿。
唐苏同样磨磨蹭蹭。
郁铭洲不但很嫌弃,还閑情逸致地给摄影四人团分别递了个氧气瓶,示意一会儿边吸边转,很养生的做好準备后,才加入进转筒的队伍。
唐苏拿着氧气瓶,觉得他有点夸张。
郁宇清觉得他相当夸张,甚至忍不住发动了“哥你真不行”的嘲讽技能。
结果三圈吭哧吭哧转下来,摄影组状态良好,而兄弟团直接头晕眼花,捂着心髒喘成四只濒死的狗,“这玩意……真不是人能转的……”
郁宇清更是嘲讽变成哀求,“哥,求你了,给我来一口。”
郁铭洲很冷漠,“我这个不行,你是知道的。”
郁宇清:…………
只能难过又狼狈地翻背包,开瓶后一人抱着一个,流浪汉一样萧瑟又无助地缩坐到角落里。
拍摄组也挪了个地方,找了个合适的角度等待日落后的蓝调时刻。
转经筒处的人流时少时多,耳边不断传来熙熙攘攘的交谈声,时不时能捕捉到几句“坚持转满,祈愿消灾”的鼓励话语。
郁铭洲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与唐苏搭话,“听说转经筒内装有124亿藏文六字真言经文,所以每转动一圈,相当于默念佛号124万声。”
唐苏点头听着,刚想说自己刚刚有认真许愿,足够虔诚,足够卖力,一定会被听到。可看到郁铭洲的侧脸后,又忽然说不出口了。
不知道把愿许给了谁,他可以笃定的对自己说一定可以被某位济世神佛听到,一定可以被保佑,却没有办法对郁铭洲说出同样的话。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似乎有义务提醒对方一件事。
“我的病可能还会複发。”他轻声又小心地对郁铭洲说。
郁铭洲点头,没有否认,“不需要对我强调这个。”
唐苏:“可我想说。”
郁铭洲于是又点头,盯着转经筒看了整整一圈,才又说:“感情和疾病并不关联,在我这里,两者没有任何关系。”
唐苏因为这句话怔了许久,直到蓝调染上天幕,才在金黄的光色中举起相机,“你记得世界上最大的转经筒在哪儿麽?”
郁铭洲:“甘南,你跟我提过。”
唐苏有些惊讶,“你居然还记得,那记不记得我当时说过什麽?”
郁铭洲对答如流,“求我在你状态好的时候偷偷带你去一次,还蛊惑我说只要过去转满三圈,病就会很快好起来。”
唐苏对“蛊惑”两个字表达不满,“我当时真是这麽认为的!”
说完觉得国家科教事业在自己身上也倒退了三十年。
但病人总需要一些适当的心理暗示和鼓励,他对自己当时的想法选择了原谅,并且很快进行了一番全新的心理建设。
“虽然与眼前这个不是同一个转经筒,但四舍五入也算转过了,肯定能够除病消灾的,对吧?”
郁铭洲对这句话表示认同,半晌又低声说,“甘南那个我在四年前去过一次,站在你的生肖位置转过几圈。”
相机“咔嚓”一声,留下了一张夜景定格。
唐苏垂眸看着相机里的转经筒,许久后突然笑起来。
“难怪我后来恢複得那麽顺利。”
原来真的有人替他许过愿。
同居
逞强的后果是郁宇清直接被高反干废,高烧一天后带着自己的兄弟团潦草退场。
牧慕也很识时务的跟着大部队离开,留甜蜜二人继续旅行计划,度过了三日短暂又快乐的蜜月时光。
回来后郁铭洲以好累为由,表示不想瞎折腾了,于是大包小包乱放在一起,将人从机场强行带回了自己家。
出电梯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门上贴着的A4纸大白条,马克笔将字体写得很大。
[哥,人已搬走,钥匙归还,勿念!]
门把手上挂着串钥匙。
郁铭洲:…………
他直接把钥匙拿下来,开过门后顺手扔给唐苏,“下次搬家换个智能锁。”
唐苏暂时把钥匙塞进兜里,和他一起拎着行李进门,“还要搬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