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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倾城美人在哪?假如有朝一日,杜白要离开这个异世界,孟星、柳妈、齐帝和国师他们又当如何?
都城主街道人声鼎沸,经过市集路口难免堵车。杜白正愣神,忽然帘子又一掀,一道黑风卷起,带着雨和树木的气息,却是孟星挤进马车来。
方才跟老熟人碰面,各个都跟他谈孟星。魔王出差,杜白跟他已有几日未碰面,此时见了他,眸中神色微动,“你怎麽来了?”
孟星是魔王,形态是可以捏的,就是这张皮几年未变,其实与杜白认识他那天别无二致。肃黑的卷发半舒半束,披墨红色衣袍,仍是俊魅的模样。只这几年里,身上那股肃杀之气敛了,竟成熟温润了不少。
“你让我好找。”魔王抚了他脸颊,两人静静吻了一会,杜白想起还在马车上排队,这会兴许要出城过安检了,轻咬了孟星舌头,大魔王才恋恋不舍地松口。
孟星道,“近日事情已毕,在都城逗留几天,如何?”
杜白想起,自己出差时不时来都城皇帝的书房喝茶,大多忙着两点一线跟项目,路过街市或许有几百回,却从未仔细逛过。近期又无事,杜白不难赞同,“好。”
可巧柳妈和那对CP粉头挨个向杜白劝了,要多跟孟星培养感情,这头孟星办完事情就寻过来,想必几天前,也有皇帝明里暗里的操作。
要是齐帝乐意兼任月老,生意必定红火,不仅亲手组cp,甚至还带售后。
两人下了马车,吩咐车夫将东西送交遥西王府管事,就提了随身物件留在都城。
逐朝追暮互真心
都城有什麽好逛的,杜白也不懂,集市分着几条街,卖那些吃食茶叶、药材家具、布匹成衣、古玩字画,路上有耍艺的,算卦的,什麽戏楼,茶馆,书院,典当,赌场……都城不比遥西王封地那般天然质朴,两人一路走着,默赏灯红酒绿,莺歌燕舞。
杜白走在前头,孟星跟在身侧,两个都算俊的,引来不少人侧目。其实杜白没什麽心思细看,魔王山上不少自産自销的,不比这里卖的差,稍微珍贵些的,很多已经从皇帝书房见识过。电视上播的古装剧早换着花样演过千百遍,原来横店那些布景也算逼真。
但逛集市自然不能只看东西,人才是集市的亮点。都城人的精神面貌与遥西地带的乡民很不一样,这里的人大多衣着豔丽,材料讲究,款式新鲜,连发型都格外细致些。人群随手抓个人来,都能跟你说书般讲一个时辰不带重複的故事。
街道另一头稍静的,时不时有马车来往,是都城里官宦人家的住处,杜白跟孟星与官场不亲,倒没什麽想登门拜访的,就留在市集逛。
外面日头正旺,杜白出了一身薄汗,开始琢磨要去哪处歇歇,孟星知晓杜白意思,提议找个棋院对弈。
转过几个巷道,两人来到一家栽着樟树的棋院,一楼大堂来下棋的大多醉心于棋盘,围着看的也几乎不知外物。隔壁几间开着戏院,咿咿呀呀拉着些曲儿。孟星跟伙计要了一件厢房,付了茶水点心。这间厢房在棋院二楼,窗外绿荫幽幽,室内通风透气,光照正好,视野宽阔,与热闹的市集隔了些距离,算是清净。
杜白心道,以前偶尔去过的清吧,好像跟这差别不大。
说起兴趣爱好,杜白颇有些想念在柳妈眼底偷溜去钓鱼的日子,一边铺了棋盘,一边独笑。
孟星见他高兴,不由得问,“笑什麽?”
“在都城玩几天呢?我忽然想回去钓鱼。”
“待两日吧。”
杜白对上孟星眼神,明白他意思,笑道,“好。”
两人玩的是五子棋。其实围棋也可以,杜白想着快到午饭,不习惯棋局拆开了下,于是先玩着五子棋解个闷。
下了几局,伙计敲了门打了招呼,麻利送来茶点。于是杜白跟孟星捡了棋子,準备重开一盘。
今天三个老熟人,先后跟他强调与孟星的感情,杜白于是发问,“你觉得下棋好玩麽?”
孟星悠悠下了子,“你喜欢玩的,那自然是好玩的。”
“这跟没说有什麽区别。”杜白随意点了一子。
孟星轻笑了一声,“那你跟我说说?下棋哪里好玩了。”
“嗯……”杜白试着将现代语言转化为古代语言,“下棋得两个人下,一个人下,没那个意思。”
下棋是两个主体的意识进行搏斗,玩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要是一个人下,黑的知道,白的也知道,那不是下棋,那是看地图。
“嗯?”孟星等他继续说。
“棋子一黑一白,棋盘就这些格子大小,依照规则,却有万千种变化,每一局都不一样,我觉得有意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