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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日头下,魔头的眼珠子带些琥珀的底色,同时,似乎还闪着几分暴虐的血气。

杜白冷汗直冒,此时太阳晒得正猛,魔头显然不懂得人类脆弱。杜白心想,那些人一大早扯他起来抹胭脂水粉是何苦,估计早化得五彩斑斓。

也不是他嫌丑,但至少现在他像个小丑。

魔头勾着嘴角,邪邪一笑。

杜白又抖了一抖,紧绷的小心髒已撑不住,也不知是先晕倒的,还是先两眼一黑的。

跳闸前一瞬,他只见如血嫁衣在风中翻飞,以及魔头走近的身影。

不甘心。

醒时,杜白仍然头晕,花了半分钟想清楚他是谁,他在哪,他刚才在什麽地方。

原来不是昏死过去就离开异世界了。

下次有机会,再也不半夜失眠打肉鸽了,哪至于做这种被赐婚给魔头的噩梦。

但这毕竟不是噩梦。或者说,不是梦。

杜白脑中自动闪回了目前为止的剧情,猜测刚才晕厥,四成是中暑,六成是魔头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

杜白躺的石榻上随意铺了那顶轿子载的绸缎,因此并不硌得慌。往四周一看,竟是个石洞里凿出的卧厅。

这魔头失蹤数月,不会是心情大好,像西游记那些妖精一样,準备占山为王?

中暑引发的头晕,很快缓了回来,杜白身上并无其他伤。见魔王不在,杜白起身,拍了拍衣服灰尘,就往外走。

打不过,跑还不行吗。

刚走进过道,杜白听到洞府里脚步声近,一时心慌。魔王会飞,想抓他不是易如反掌。杜白默默返回原位。

“醒了?”魔头问道。

“醒了。”杜白望向魔头。

这一望不得了,杜白觉得自己的心僵了好几分。

魔头除了外袍,裸露出来的胸膛略显苍白,肌肉壮硕,卷发如墨,眉目深邃,此时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要不是魔头长得兇,其实外形是那种酷炫的美型boss。

魔头见他怔愣,倒是很礼貌,依在石壁边,“不好看?”魔王的声音浑厚低沉,在石洞里幽幽响着回鸣。

“……”

魔头走近了来,杜白才发现魔头拿石头盛了碗水。“解暑,喝吧。”

杜白接过,水是山中瀑布的味道。他默默喝完,石碗拿在手里不是,还给魔头不是。魔头牵起他另一只空着的手,微微摩挲。杜白只心里瘆得慌,没敢抽出手来,只由着他搓,又冒出一身冷汗。

剧情说,魔头出世,齐朝或有祸国殃民的灾难。

齐帝问国师魔头有何祸。

国师答道,魔头,有龙阳之好。

这会魔头缓缓道,“听闻齐帝要送我美人,我原嫌麻烦,以为是女子,吓两下就好生送走,却不想齐帝如此大方。”说完,闷声笑了一下。

卧、槽!

杜白手一晃,碗没抓稳,咣当一声落了地。

大喜之日,碎碎平安。

杜白与魔头两两对视,心里卧槽的不是小命保不保的问题,而是节操保不保的问题了。

问题很严重。

虽然,魔头的眼神跟刚才看他时,并没有什麽差别。

正想着,魔头顺势倾身,往杜白按了了口红的唇印了一下,杜白一片茫然,心髒跳的快炸了。他眼睁睁看魔头发觉嘴边也沾了红印,拿手抹去了,不甚高兴。

魔头温言道,“你脸上这些粉,今后不必涂了。”

卧槽。

卧槽!

魔王见他呆愣,又有些担忧,“哪里不舒服麽。”

“……”杜白想骂人。

好的,在骂了。

狗皇帝,狗国师,狗屁的异世界!

原想再骂一句狗魔头的,但想了想,一则不好听,二则世人以为他和魔头成了一对,自然不好骂他。

上辈子僻静惯了,原打算喜滋滋单个三五十年,自自在在过好一生,没曾想深夜打个肉鸽昏死过去,在异世界走了这桃花运。

这什麽天意弄人。

魔头见他不言语,只当是刚来洞府不大适应,于是牵了他的手,带他熟悉。

一人一魔头出卧厅,过了走道,便是偌大的半开放石厅,摆着一套石桌石凳。杜白看这些物件的轮廓,九成九是魔王亲自凿出来的,形式粗犷中带着几丝讲究。石厅里脚步声回响,隐约听到外面漱漱的瀑布水声。下午,洞府在深厚岩层下保持了恰到好处的温度,十米开外,斜斜晒着点太阳。

大厅外另有两个石洞,都是半露天的,引了瀑布支流,通着两个池子。高处灌水,低处出水,绿茵遮掩下,影影绰绰,倒是有些意趣。

魔头不知怎麽发现的地方,其中一个池子还冒着热气。杜白在意,走近时试了水温,略烫手。魔头顺手撕了轿子一块布,浸了热水,拿出来拧了,抛给杜白。杜白接了,也不多话,几下将脸上那些脂粉擦了,洗净布条继续跟着魔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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