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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津扶着酸痛的腰努力坐起身,看他臭着脸,心里猛地叹了口气。这麽多年了,怎麽还是那麽难哄。
“那倒不至于。”他笑着说,“不过今天还有一场合同要谈,宁清那边怕是应付不过来。”
“我去。”
他以为自己幻听了,“什麽?”
陆时温系上最后一颗纽扣,转身往他看去。
“我替你去。”
江津担心他被人夺舍了,特意提醒他,“这样怕是不太好吧,要是让人趁机抓住你的把柄,可是会落人口实的。”
“你是在提醒我,需要注意些什麽吗?”
男人深邃的眼赤裸裸地注视着他,江津缄默无言,对视良久,率先败下阵来,开口服软道:“宁清胆小,你别吓他。”
“放心。”陆时温寡淡道。
他尽量不弄死那人。
要不是顾及江津,这破公司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苏宁清这边在公司等了很久,擡腕看了眼表,有些心急。
“苏董,陆总到了,说是有事想要见你。”前台擡手擦了把冷汗,原话肯定不是这样,不过她已经非常委婉的转述了。
苏宁清眉间紧蹙,不耐烦道:“跟他说没空。”
前台一脸为难地开口,“小陆总他已经上去了。”
苏宁清正不耐烦想要发作,就听身后传来一道薄凉淩厉,像是淬毒般冷冽的声音。
“苏宁清!”
苏宁清背脊猛地一震,转身看向那道声音来的方向。
“陆时温,怎麽是你?江津呢?你把他带去哪了?”他沖上去就拎着男人衣领。
陆时温不紧不慢的垂眼往下盯着他踮起的脚,嘴角溢出一丝轻笑,眼神里带着嘲弄,漫不经心扫了眼他。
“他是你的助理,不是你的狗。”陆时温可没耐心和他搅和,一把用力推开他,望着自己褶皱的衣领不耐烦地皱起眉。
“我来这里,可不是看你发疯的。”他的气势强横逼人,令人胆颤,“他应该已经跟你说了。”
陆时温说完没看苏宁清的反应,转身迈开修长双腿,不屑的将人抛在身后只留给他一道背影。
“我不同意。”苏宁清在他身后喊道。
前面的人蓦地停脚,侧身冷冷凝视着他。凤目森冷,眉间染上一抹阴霾,视线所触及的地方,宛如黑暗中的猎杀者。
周围一瞬冰冻,苏宁清犹如身在冰窖。
男人眸底闪过一丝凛冽寒光,“在我这,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他不是江津,也不会惯着这人。
要麽滚,要麽死。
“陆时温,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他气得面红耳赤,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年轻毛躁,二十四了吧。”陆时温一脸轻蔑地从他身上移开目光,嘴角上扬,毫不留情地讥讽道:“就你这样,再回娘胎待上二十年也成不了气候。”
“你……”
被人这也挖苦讽刺,苏宁清气得满脸通红,却又不知如何反驳,只能愤怒地盯着陆时温,胸膛不断剧烈起伏着。
陆时温懒得同他多说。
苏宁清看着男人傲慢无礼的背影,气得原地直跺脚。
江津在陆时温走后,像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床上,身体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轻轻闭上双眼,任由思绪飘蕩,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安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床边。他才悠悠转醒,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中午了。
江津伸了个懒腰,感受着身体的酸痛和疲惫,这是昨晚过度放纵的结果。他慢慢坐起身,伸手拿过放在床边的手机,正準备问一下苏宁清那边的情况如何。
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不算温柔的推开了,陆时温冷着脸走进来,看向江津的眼神中隐隐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
江津看向来人开口正要说话,手机来电铃声直接就响了。
他观察了一眼男人的表情,接通电话。
“你干嘛叫陆时温那狗东西来公司,那就是条细腰狗,惯会使唤人,心眼心肠和那屁眼一样烂。老子再也受不了他了。”
江津:“..…”
那边骂得正起劲,他"啪"地一声及时止损,挂掉电话。
陆时温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一时间差到极点。
“时温,你听我狡辩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陆时温冷嗤一声,声音沉了下去,“你还在为他说话?”
江津激动,猛地坐起身不小心扯到了双腿,面上眼神肉眼可见的蚌住了。然后渐渐暗淡下去,旋即擡眸,面容舒展,嘴角含着笑道:“别气啊,他还小,说话做事是莽撞了些。”
说到这,他怪难为情的腆着脸,含情凝睇,眼底浓浓情意没有丝毫掩饰,“再说,你的实力,我昨晚不是已经身深领会了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