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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不知道这两者有什麽关系,眼看着裴子誉走他也没跟上,只是示意玄机阁的侍卫跟上去。
大长老缓缓拨开纱帽,擡眼正正对上那双冷淡无情的凤眼,明明还活着,怎麽会问死不死呢?
裴子誉气呼呼地坐下,吃着丫鬟端上来的点心,“我哥抓他干嘛,沧澜山山主本来就是玄机阁内部做出的决定,沈清池帮忙杀了,我们不感谢也不应该把人抓起来啊?”
“阁主有他自己的打算。”
“打算个屁,我看他就是想跟人谈恋爱,抓人就为了拖延时间。”
大长老看了看飞溅的点心渣不再说话。
玄机阁的刑事司每一牢房都设有秘术,进去的人便使不出灵力变得和普通人无异,沈喻从受了重伤算是普通人虚弱的了,很暗,没有蜡烛便不见一点光亮。
暗的让人揪心,沈喻从躺在干枯的稻草上尝试着伸长胳膊展开五指,某一夜他认为闻玉长的只是和盛泽相似罢了,想到这沈喻从自嘲一笑,灵魂是不一样的,伸胳膊牵连到了肩胛骨疼的他嘴角抽了抽。
陶言下手真重。
眼下死不了,待在刑事司也出不去,内心甚至有点雀跃总觉得闻玉会来救他。
但这种念想在一天天的煎熬中消磨殆尽,沈喻从总感觉余生都会耗死在这了,期间僞装成小厮的阮念装模做样前来送了几次饭饭,大多都是盘腿坐在牢门前,吃着準备送给沈喻从的饭,便和永安对话。
沈喻从沉默听着阮念自问自答。
终于有天忍不住了,“出去吃。”
阮念:“他说话了。”
永安:“我不聋。”
阮念:“我还以为他变成哑巴了,今天这牛肉有点鹹了。”
永安:“早就告诉你刑事司的饭不好吃。”
沈喻从:“......”
闻玉救人是在第十五日夜里,阮念替人轰开的门,裴子誉和大长老忙里偷閑隐匿气息猫在一边偷看,只有闻不知道,夜黑风高闻玉看了眼月亮,低头看着刑事司碎掉的门,虽心下起疑可左右无人。
即使是圈套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裴子誉看着人离开的背影啧啧称奇,转头看着碎掉的门一阵心痛,他重重咳着拽着大长老的衣袖,故作心痛道“大长老,找到那个小孩要一万灵石。”
大长老扭头借着纱帽缝隙看了眼自己被扯皱的衣袖沉默的点了点头。
裴子誉又故意的抓了抓。
扑面而来的冷水让沈喻从一个激灵便睁开了眼睛,动了动手腕也知晓自己这是被人绑在了椅子上,眼睛一时失焦只看见朦胧的红影,擡眼始终看不真切。
来人直接捏住了他的下巴,报複似的极为用力,疼的他啧了声。
声音带着些许戏谑,“知道我是谁了吗,沈喻从。”
闻玉很少叫沈喻从这三个字,沈喻从心下清明,面上依旧装着困惑摇摇头,嘴里也说着,“不知道。”
闻玉轻笑出声移开了手,一膝盖撑在沈喻从两腿中间,接着坐在人的腿上,双手贴着沈喻从的腰身,穿过椅背缝隙一边亲了亲沈喻从的嘴角一边解沈喻从手腕上的自己的发带,“好不好玩?”
沈喻从对上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回吻过去。
好、玩、死、了。
一夜荒唐他喊的是沈喻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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