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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低头蹙眉,“可是老爷请来的?”
“算是吧。”沈喻从应了声,看了眼女人白瓷般的脸,不像是活人。
外面又传来两声猫叫,紧接着便是让人头皮发麻的挠门声。
一只小猫挠门声能有多大,却大到沈喻从想推门看看究竟是猫还是人,妖兽除了蛇对他来说都好些,牵扯到厉鬼他自个是有些怕的。
“林夫人最近有遇到什麽麻烦事吗?”闻玉开口询问,他看着夫人手里握着瓷白色的杯子上的碎纹路,无视那张慢慢变成白纸般的面容,“夫人,老爷呢?”
“老爷?”林夫人略带疑问的重複了一遍,脸上纸人的痕迹渐渐消失。
沈喻从内心惊连卧槽,这可比刑事司的纸人可怕多了。
“死了吧。”林夫人说着掩在衣袖下面的半张脸不可控的笑起来,一双美目含笑盯着闻玉看。
白纸般的脸上逐渐漫上血色,女人声音依旧是娇娇的,“今夜你们离不开离洲城。”
沈喻从:“......”话题怎麽突然变了。
闻玉:“......”
啪的一声,纸张穿透房门迎着屋内的二人,二人往两边退开,明烛剑剑气扫了过去飞身牵着闻玉的手就要逃走,房门爆破,二人被迎面而来的黑影沖散。
之前的侍女直直地站在门前,没有眼白的黑瞳瞧着二人,林夫人缓缓走向闻玉,每一步地上便落下一个血脚印,血脚印被衣裙托着拉长,沈喻从看的眼角抽了抽,对上一张血脸更是宕机。
这鬼活像是被剥了皮,直直伸手向人索命的。
红绸迎来,闻玉挥剑抵挡,沈喻从回头杀了门前的侍女纸人,白纸呼呼落下,一步到两眼一黑的程度,外面重重叠叠一衆鬼不像鬼漆黑影子笼罩着他,闻玉反倒是一个火球砸向林夫人,带着沈喻从就往房顶上跳。
“这是一个鬼城吧?”两人在屋顶上飞快的跑,沈喻从问。
“对。”闻玉带沈喻从前往城门的地方赶。
沈喻从这辈子都没见过这麽多黑色的鬼影追着他跑,总有种命丧于此的错觉。
靠近盐城离离洲城差不多近的小树林里,陶言看着离洲城上面冒着一大团黑气,“他还真进离洲城了。”
陶言直觉沈喻从不会进去,进去也会很快出来,现在也不知道这人会不会死在里面,手上的玉柄扇有一下没一下敲在手心,思及陶言召出悬浮镜,眉头罕见的蹙了起来,整座离洲城内设有八个通天银柱,一层淡淡的银光笼罩着一座死城,里面什麽情况看不见。
“幻术。”一边的侍卫道。
陶言挑眉拨开扇子缓缓扇风,“平泽君,大长老,沈清池。”他说的是修真界三大幻术高手,且不说平泽君神出鬼没,不见蹤迹,大长老还在玄机阁,沈喻从未必会幻术。
以幻术撑起整个一座城,更加荒唐了,灵力耗尽还不是被离洲城的鬼分食了。
“无涯少主还好吗?”
“禀阁主,我们的人还在盯着,现在没出什麽乱子。阁主,沧澜山尹怀絮和魔域的事?”
“不管,现在截人。”早抓到早回去。
行人拿着花灯游蕩,有些人注意到了天上的场景在一边指着看说笑,看似一片安宁,沈喻从扭头看着大道上一孩童手里拿着红色的小风车呼呼转着,冥冥中二人好似隔空对视,旋转的风车好似撕开了一条裂缝,一时间整条大道尸横遍野。
沈喻从懵了一瞬,再看还是那个风车,那小孩头都没擡。
闻玉带着沈喻从停在一檐角此刻连一旁的厉鬼都不顾了,沈喻从都要气笑了,伸手捏的闻玉的后颈,声音发狠,“你搞的鬼吧,咱俩死在这了不值。”
“值不值我说了算。”闻玉嗤笑了声,亲了口沈喻从,趁沈喻从愣神时想都没想将人推向了红纸人的方向。
除了厉鬼和业灵剩下的都是假的,闻玉摸了摸被掐到微疼的脖颈,迟早还回来。
他去了城门,幻术极其耗费灵力不假,应当还能撑半个时辰,闻玉扭头看着身后追来的业灵,离洲城当年真是死了一个城的人。
手心凝出幽蓝色的火焰,这还是他在沧澜山藏经阁的书籍寻到的,离境火可灭业灵,副作用他看都没看。
霎时间火光沖天,天空中那轮金月上拢上淡蓝色,震耳欲聋的惨叫哀嚎中沈喻从赶了过来,闻玉余光看见沈喻从伸手就将沈喻从从城门上推了下去,另一手御剑,剑尖刚触碰沈喻从原来位置身后的那团黑色的业灵,便被卷了进去。
离境火光盛大,闻玉攥灭手中的火,对着沈喻从说,“快走!”一时间红色的身影被幽蓝色的火光吞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