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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各位充分考虑,三声击鼓后打莲灯开始。”眨眼间少女便消失了。
喧闹一片中第一声击鼓响起。
“小师妹病重,怕只有阁主能救。”
“要开始了,紧张死了。”
“哦,我就来看看所谓的二死局,不参与。”
“天枢阁的阁主真有那麽大的本事,怎麽不拿自己的血肉救人啊,惠及衆生,还要我们参加这该死的打莲灯,我看这打莲灯就是幌子吧,就是想要我们的命。”
“师弟,住嘴。”
闻玉听见此话错愕的看着说话的男人,迟疑一秒拳头接着就砸了上去,“你清高,你怎麽不去救人。”
男人挣扎起来,拳头落在闻玉的脸上,闻玉挨了两拳又被周围人拽了过去,沈喻从注意到人群中小小的波动还没看出什麽就见闻玉挂了彩从里面走了出来。
“谁打的?”
闻玉看着沈喻从欲言又止,又闭上嘴移开目光蹲在一边的角落看着刚刚被他打一拳的人。
二人打架中第二声击鼓声响起。
闻玉手指蹭了蹭嘴角的鲜血,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刚刚的那男人,过去的记忆像是洪水猛兽般击垮了他,眼睛一时失去焦距沈喻从那张脸便映在眼前。
“想不想杀了他?”沈喻从问。
闻玉下半张脸埋在臂弯里,脑袋疼的厉害,“杀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自己还有可能被对方杀死,第三声击鼓声响起沈喻从摸了把闻玉的头发转身参与此次抢莲灯。
那轮椅男子身后的侍卫已经有人到了第三层,最开始大家只是去抢莲灯,抢莲灯容易,守灯难,同阶的人那麽多那就只能杀掉别人才能守着莲灯,拿到莲灯的那个人就会变成衆矢之的。
有些聪明人便会等到最后再出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喻从轻功上二楼,借着二楼的红绸上至三楼他便倚着红绸找到个接力点便开始看风景,莲灯总有打下来的时候,现在下面的人衆多,红绸上的人也衆多,出手属实牺牲太大。
蹲在角落的闻玉双目失神的静默了,一手按着快速跳动的心髒,心里生出一股燥意极胜,他迟缓地解开护腕瞧着若隐若现的红色咒文,暗骂了句重新佩戴好注意到轮椅男人的目光,甚至悄悄对着做了个封喉的手势。
男人笑了笑,又重重咳了起来,一声一声的仿佛要把肺给咳出来。
闻玉扶着墙壁从角落里走出来站在轮椅男人身边,另一边的侍童紧张兮兮地看着闻玉,被闻玉一眼吓怵了,缩了缩脑袋。
“我听家父提起过你。”
闻玉呵了声,看着高处的沈喻从,“阴花落的毒钟胤能解。”那毒也算是他下的,他现在甚至连毒都能想起来。
“我知道。”
闻玉终于正儿八经的瞧了轮椅上的男人一眼,“你叫什麽?”
“苏璟。”
“没印象。”闻玉感觉到自己身上又热痛起来,他耐着性子说道,“平津苏家做的丑事我可不想透露,太髒了。”
不归山天地异动,群兽四散,一柄长剑直穿云霄飞往平津城,谢玖留在不归山的一缕神识不安起来,他撕了灵躯傀儡仰头听着苍穹破风之声,“小闻玉这次动真格了,许久未看闻玉打架了,要不去天枢阁看个好戏。”
“罢了罢了,被波及到不是什麽好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谢玖摸了把手上的血,嫌恶的呕了口。
闻玉握着无名剑,一身肃杀之气沖向红绸上的衆人,九楼观台上最开始念榜书的小丫头呀了声,“无名剑欸。”
闻言一旁戴着黑色兜帽的小孩擡了擡鸳鸯眼。
“世上当真有无名剑。”
“此剑几十年前不是消失了吗?”
“不虚此行。”
“......”
沈喻从看呆了,闻玉和之前透露出来的完全是两个人,眼看着闻玉就要碰到莲灯却被束缚链锁住腰身,无名剑气横扫,那人的链子直接断成两截,闻玉将那盏小小的莲灯放进袖袋里,站在一片红绸之中。
他不说话,神色平静地看着沖过来的人,未用灵力,只靠剑气。
破碎的红绸搅和着鲜血落下,下面尸体成堆,瑶池里的鲜血变成红粉色,荷花上缀着血迹,殷红血珠落在睡莲上。
还剩下半个时辰,空中只剩下两条红绸。
闻玉没想赶尽杀绝,但只要有人想从他手里抢走他会毫不犹豫杀了对方,无论是谁,是他的就会是他的,他想要的沈清池也会是他的。
最后一刻时,没剩下多少人,闻玉却在衆人惊愕的目光中捏碎了袖袋里的莲灯,手上的无名剑含着淩厉的剑气沖向沈喻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