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里寂静无声,闻玉心髒怦怦直跳,被人当面抓住和自己站出来是两码事。
“你再不躺下,今晚就别睡了。”沈喻从依旧闭着眼,他本就睡不着。
“东西还给我。”闻玉直愣愣地躺着捎带往旁边移了移。
“你是龙吗?”
闻玉扭头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沈喻从,“是,能给我?”你要是立马给我,我就把你关起来,顺带销了你的灵魂,然后你就是沈清池,沈清池就会属于我。
沈喻从缓缓睁开眸子,“给我看看龙相,舔舔龙角,说不定就可以?”
闻玉心中的想法被下/流的话打断,脸颊发烫,沈清池现在皮囊下就是一个变态,要踢出去的一脚跃跃欲试,被沈喻从掐着大腿,他瞪着沈喻从,“你占着沈清池的身体说着下/流的话。”
“我也可以对你下/流。”
“闭嘴!”
沈喻从顺带在闻玉腿上捏了把离开,睁眼时另一只手撩着闻玉的长发在手里打卷,问道,“我装的就没有一点相似吗?”
对方哼笑一声,搓搓大腿,勾回沈喻从手里的头发,“一点都不像。”
——
沈喻从不是什麽正经师尊,闻玉也不是什麽正经徒弟,也不知道闻玉怎麽了之前一副强硬要龙珠的态度,现在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闭口不提,真当起沈喻从的徒弟来。
沈喻从还没从沈清池就是自己的状况缓过来。
早上阮念趴在清居屋顶上看着院内闻玉在一边逗捉住的小鸟,沈喻从在躺椅上睡懒觉。
“他们现在是什麽关系?”阮念看着两个人的红线,不禁想到月老牵红线的说法。
“师徒啊。”永安回答道。
“陶言他们呢?”
永安回答的时候顿了顿,“也是师徒。”
阮念意味深长的哦了声,没来由的说,“我们到天枢阁打莲灯吧,试试能不能见阁主。”
沉默了半响,阮念唤了声永安,永安没回话。
天枢阁坐落于魔域无涯和人界的交界所,每五年举行一次莲灯大会,这并不是什麽观赏类的美景,而是抢夺天枢阁顶最上面的莲灯,赢的人可以见阁主,每回死的人不计其数,即使抢到了也要有能力护着。
抢到都要废半条命,更别说护了。
没几个人能成功,更没人见过那位神秘的阁主。
只听人说,阁主有通天的本事,其血肉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我想给你找个身体,你那麽厉害应当有一番造化或者仙缘。”阮念从顶上滑到边缘,跳下来稳稳落地,而不是和我共用一个身体。
“你真的想去吗?”沉默半晌的永安开口问,鸳鸯眼古井无波看着眼下的棋盘,死局开生路,难上艰难。
“想,很想。”
“难。”永安轻轻的吐出一个字。
阮念信手拈来一片绿叶,“何事都难,活着也难,我们已过死局,剩下的。”指缝拈的叶子落在唇边,阮念一双眼睛笑的微弯轻松藏匿起那点小小的心思,神识里的永安看的出神,“交给天道。”
绿叶飘落,关关难过关关过。
——
沈喻从眯了会,阳光落在身上倒也暖和,醒时看见闻玉的背影有些不适应,一直在悬浮镜偷看的人此刻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有些梦幻。
他捏了捏鼻梁骨,暂时屏蔽沈清池就是自己的事,目光落在手指上影影绰绰的红线,昨晚他就想问,闻玉是不是“喜欢”沈清池,要是得到準确的答案他有可能会疯。
干脆不问,依旧是心痒痒。
中午的时候闻玉要去吃饭,沈喻从便跟了过去,这还是他第一次去无妄峰的食堂,二人所经之地的弟子神色皆是一惊,又不敢言道,生怕被平日神出鬼没,不见蹤迹的沈清池削掉脑袋。
饶是沈喻从这麽厚脸皮的人也经受不住这麽多人的目光,闻玉兴致沖沖的端着木制盘子坐在沈喻从对面,主食,红烧排骨,土豆丝,麻婆豆腐还有一小份汤。
沈喻从自来到这还没吃过热腾腾的饭菜。
“师尊不吃吗?”闻玉问。
沈喻从沉默,闻玉自然察觉到了周围人的目光,“我帮师尊打份饭,师尊借我点灵力?”没等回答,闻玉就去打饭了。
吃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对沈喻从来说简直是心里的慰藉,这几日的阴霾总算是消了点,闻玉吃饭总是走神,“师尊,我今晚睡在哪里?”
清居只有一张床。
自沈喻从落座,周围三排的弟子纷纷移位寻找新的,可见无妄峰的弟子有多怕和这人共处一所,沈喻从倒是不在意这些,“暂时和我一起睡。”
“徒弟怎麽能和师尊一起睡?”天下没这个道理,闻玉急忙说,“我在山下置了所房子,我今晚就要睡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