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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玉气恼,气的握着的指节咯咯作响,他一字一顿说,“龙、珠,你说过会还我的,一直都没给我。”
沈喻从记忆里的确出现过龙珠,当时随口敷衍山主说补地裂了,他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欺瞒我。”闻玉三两步走到沈喻从身边,沈喻从第一次感觉到两人竟然差不多高,吐息落在沈喻从脖颈上,痒痒的,再多点就更好了。
“现在还给我。”
沈喻从故意凑近了些,就差往闻玉耳朵里吹气,眼神落在闻玉薄唇上的痣,“不给,会怎麽样?”他一脸真诚的看着闻玉的眼睛,又凑得近了些。
闻玉死死盯着沈喻从,沈清池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他抿了抿唇道,“你不是沈清池,你究竟是谁。”
“我是不是你怎麽知道?”沈喻从对着闻玉笑,冰冷的凤眼眼尾都缀了笑意,他接着说,“打不过我对不对?”
所以不敢来抢。
一句话说到闻玉雷点上了,要是以前沈清池都不一定是自己的对手,忘了说了,沈清池肚子上的洞都是闻玉弄出来的。
闻玉气笑,头也不回的离开。
人走后,沈喻从关上门简单的收拾房间,他倒在床上摸着身上一直挂着的乾坤袋,从乾坤袋摸出来不少杂七杂八东西。
他看着摸出来的乾坤袋,心下起疑从里面摸出颗微微散发金光的珠子,应当是闻玉口中的龙珠,沈喻从看着手里的珠子,修长的五指笼罩手里那颗黄澄澄的珠子,珠子不大不小,两个半手指粗。
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一丝笑。
夜里人都没有回来,沈喻从在清居坐了会又去了藏经阁,陶言给他的那本书已经看完了,还是有点困惑。
他不敢下定义。
月光的清辉落在清居的庭院,闻玉坐在木阶上双手托着下巴,等沈清池回来,还是操之过急,可他就是心急。
那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硬的来不了就来软的,怎麽都要把龙珠拿回来,想到这闻玉眉头拧在一起,沈清池皮囊里的人究竟是谁,沈清池就这样消失了,平白无故。
人生三魂七魄,取人三魂六魄丢进时间之海,此人仅一魄将会变得无情无欲,为手中利刃最好不过,风险较大不建议尝试——魂书。
此话像是照着沈清池描述的,恰好沈喻从丢了一魄,陶言把书给他就是明摆着的暗(明)示,沈喻从还是不大相信也不敢下定义,把身体还给沈清池应该提上日程,再晚自己就该放不下了。
夺舍不可能,献祭???下辈子怎麽办,要不找个能力高点的人把自己扔进地府好投胎,能力高点的人——钟胤。
沈喻从召出明烛剑搁在身前的长桌上,长剑出鞘,剑身泛着寒光,回荆花纹环的增加反倒是减少了剑的杀伐之气,这花他也查了,回魂之路也只是书上说的,真假有待考证。
沈喻从托着下巴,瞥眼桌前的明烛剑,沈清池究竟是个什麽样的人他也说不清楚,反正自己装的不像,明明自己收敛很多了。
再装下去他都要碎了。
大半夜的沈喻从又去了一趟清宁峰。
清宁峰的夜景绝对是沧澜山最为漂亮的,沈喻从一落地惊动的萤火虫便在他一丈之外围成了个圈,片刻纷纷回到地上萤草灯上,一连串照出一条路来。
清风袭来撩起沈喻从的衣诀,惹得他拢了拢衣袖。
小院外站着两个半人高的机甲,沈喻从手痒敲了敲机甲人的手臂,大块头晃了晃身子,幽蓝色的眸子盯着看沈喻从,沈喻从觉得自己身后刮起了一阵阴风,不过是没有灵魂人铸造的机甲却让人心生胆寒,钟胤在机甲上的造诣堪称天才。
无论在修仙上还是机甲铸造上。
他不爽也万可不能废了钟胤的机甲,随即笑眯眯对大块头说道,“我来找钟峰主。”
大块头僵硬的点了点头,移步扭头示意沈喻从进去,小院一颗两人合抱的桃花树杈上挂着煤油灯,往上看不合宜的季节竟然开了满树桃花。
树下放着晒药架和笸箩,七七八八的药材整齐地摆放着,几个机甲小孩拿着药材跑来跑去忙的脚底生风,沈喻从跟着他们去药房,一股子闷热药膳味险些把沈喻从逼退,隔着薄蒸汽钟胤一眼就看见沈喻从。
“沈清池过来帮我熬药。”
沈喻从:“......”有求于人,于是跟着学熬药。
所做的事就是指尖凝成小火苗燃火,煮好的药倒好,再去外面倒药渣,重複,枯燥,乏味。
沈喻从有点不耐烦了,钟胤就应该收点小弟子帮忙干活,“怎麽熬这麽多药。”
“挣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