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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盛泽会怎麽样,盛泽死了都不会让沈喻从救,他好像受沈清池的影响分不清自己对盛泽和闻玉的感情了,盛泽是死对头,是对手,是敌人。
闻玉对自己来说是什麽,自己究竟站在沈清池立场上,还是沈喻从立场上,一股没来由的冷意窜进全身,沈喻从看了眼熟睡的闻玉轻手轻脚离开清居,坐在长廊上吹风,更他妈冷了。
一整夜他都没明白,有些东西他不敢想。
第二日一早沈喻从拿着陶言给的那本书去了藏经阁。
——
闻玉站在一片虚无中,垂头看见自己手背上浮现的黑色咒文,瞬间意识到这是梦境,举目四望只觉得周围熟悉的瘆人,一时又说不出来这是什麽地方。
隔的那麽远一人穿着白衣,那双没有情绪的眸子被浓雾遮住,好像是沈清池,闻玉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喃喃道,“不是,那不是沈清池。”雾气漫生闻玉嘴上说着不是可依旧伸手抓人,他想捉住沈清池手腕,亲亲他,抱他,最后把人关起来。
一时间的落空,失落感让他整个人不安。
“他被魇着了。”
“那可怎麽办?”阮念留意着露出一条缝的房门,生怕下一刻沈清池推门而进,他俩已经被坑过一回了,这次还是趁刑事司人不在偷偷溜出来的。
陶言主要掌管刑事司,现在试炼大会正是忙的时候,刑事司这种吃公饭的地方倒也没几个人看着,更别说那几个只吃饭不做事的猪头。
“你求求我,我就给你说。”阮念神识里鸳鸯眼的少年盘着腿自己和自己执子对弈。
阮念当即没脸没皮说道,“哥哥,好哥哥,永安哥哥告诉我吧。”
永安眯起了眼睛很受用,“我教你,你捂着他的口鼻他就会特别清醒。”
“沈清池会杀我的。”
“他来了我和他打,你试试嘛。”
二人依旧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闻玉听见捂口鼻这几个字时就醒了,听着两人迟迟没有动作却依旧在他耳边密谋,他轻轻咳了声提醒二人自己醒了。
阮念一双杏眼惊恐的看着床上人,“他早醒了。”
“醒很久了。”
“为什麽不说。”
“你惹我不开心,不想说。”永安老神在在说着,指缝夹着黑子,神情淡淡的扫过棋局,黑子要输了。
阮念紧张地接连退后几步拉开距离,本想着有机会偷跑出去,扭头的功夫就和闻玉对上了眼,身上落了缚锁吓得阮念眼泪掉了出来。
双生灵魂,闻玉暗暗下了定义。
阮念外表也就十几岁小孩的模样,心理年龄约莫大点,也没大多少,永安和阮念差不多的年岁,只不过死的早,见得多,很多事情都是永安占据身体解决的。
“帮帮我吧。”神识里阮念就差哭着求永安,永安对阮念向来是有求必应。
转瞬间身上的缚锁碎成几段,阮念那副委屈的神情转眼消失不见,立马占据话语的主导权,“有什麽想问我的。”
闻玉看着地上碎成几段的缚索,眼角微微抽了下,这个灵魂不一般强,打不过啊。
他醒来时就觉得身上灵力充沛,看眼下这个情况不可能是这小孩给他的,又想到枯境的沈清池,有人救了他,强撑气势,“这是哪里,谁救的我?”
永安走来时脚边的的缚索化为齑粉,他看着闻玉的手指倒是看见空中漂浮的红线,他在沈清池的手指上也留意过,随即低头笑了,“沧澜山无妄峰,沈清池救的你。”
他本来还想骗骗,现在最好玩不过了。
闻玉在永安靠近时,不由得回握了手指,没来由的担心这小孩发现自己的真身,打起来自己九成会输,离开还是继续问下去,以至于永安前面的说的他都没有听清,却清楚的听到沈清池三个字。
永安绕到一蒲团坐下,一手托着下巴,指腹轻轻研磨为天下开太平几个字,察觉到闻玉走神,依旧笑着看闻玉腰间的铜钱腰绳,沈清池前几天手腕上也有一串铜钱手绳。
他内心下了定义,沈清池喜欢此人。
可这两人分明没有交集,什麽时候认识的,现在的沈清池还喜欢此人吗,永安突然有种发现别人秘密般的激动。
“我送你下山吧,第三关还没开始。”他转而喜气洋洋说道。
闻玉微愣,下意识地想拒绝,他来参加沧澜山地试炼大会为的是见沈清池一面,要回自己的东西,有可能的话把人绑了。
永安看出闻玉的迟疑,站起身歪头对闻玉笑,“失蹤的话,很难办的。”
追个人不能那麽容易,更别说对方是沈清池。
闻玉后来也觉得抓人不能太心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