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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梓像往常一样,在矛盾的心态中熬好了药,又找出一堆有的没的理由去解释,白梓推开门,将药放到柜子上,谢羽刚碰到碗,便被烫了一下,“嘶……”白样没有回头,无论他怎麽解释,他始终忘不了国破家亡的那一天,那是一种失去家国,失去一切的恨,谢羽苦笑一声,将药倒入身旁的一株盆栽里,他的病,并不是用这种俗物所能医治的。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谢羽手中撚着一枝红豆的枝丫,那是他托阿尔塔修斯带来的,他终归是没有撑过3个月,他终是没有等来他的希望,即便等到那时,他也还不会那样做,因为曾经的谢羽,也只是一个善良的、一无是处的君主,旧西华的君主。

西华被灭国,北狄在与东荣的战争中被打得节节败退,安里德修斯并未承阿尔塔修斯的愿,南蛮被吞并,这仅仅过了短短的3年,似乎东荣一统起明并非是白日做梦,但这其中的代价,是多少百姓的伤亡,多少家庭的破灭,将军久战死,壮士不曾归。如今,东荣的国运仅仅依靠掠夺而来的国运缓缓支撑,东荣的国君,是个暴君,亦是个昏君,但就这样的东荣,却有着保护神的庇佑,但正因此,国内的纷争远远大于北狄所带来的威胁,这是最好的机会,亦是最后的机会。

“你不去看看他最后一面吗?”阿尔塔修斯依旧是那天的素衣,但白梓却再也不会认错。

“你是谁?”白梓质问。

“我叫谢衡,字轻稳,是谢羽的……兄长。”阿尔塔修斯出口有些踟蹰,但还是说了,这可能是他最接近谢羽的一次,一个口是心非,却又无处不为他人着想的孩子,“你不去看看吗?那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了。”阿尔塔修斯与阿尔塔维斯,都是固执的保护神,也同时是一个固执的人。

“他怎麽了,谢羽他怎麽了?”白梓愣住了,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去吧,看看他最后一面吧,看完后我便将所有的故事告予你。”阿尔塔修斯走在前面,白梓跟在阿尔塔修斯的后面,纵使道路荆棘密布,但白梓依旧紧紧跟着阿尔塔修斯,一言不发。不知走了多远,又不知走了多久,白梓拨开树叶,看见了一棵巨大的榕树,树叶茂密,鸟语花香。白梓向前走去,看见了一个人安详地躺在棺材里,周围摆着许多红豆枝丫,阿尔塔修斯交给白梓一些种子,“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白梓接上了阿尔塔修斯的话,泪水不由得从脸颊处滑过,白梓不理解自己为什麽会哭,但却无法控制。

“还记得这里吗”阿尔塔修斯问。

“从未忘记。”白梓看着这棵榕树,他与谢羽的故事从此开始,但却又从这结束。

“他说他要我把他葬于此,我不知道这对于他的意义,我只知道,小羽的命运从这改变,世俗干预了神迹,神因此下达了惩罚。”阿尔塔修斯边说边看向白梓,白梓顿时觉得有什麽东西在耳旁,在脑海,在胸口,在心中,“碰”的一声炸了,四肢发软,瘫坐在地,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奔涌而出,原来一切的一切,一切的源头,都是他啊,他害了西华,他害了自己,他更害了谢羽,他醒来了,失去了国,失去了家,失去了挚友,他失去了一切,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恨意消失不见,化为了一种名为愧的情,充斥着他的全身,但他无力回天。

“走吧,他见了你来看他,他一定会很开心,但他绝不会看你这样,你还有未完成之事,神明已强行借我干欲世俗,我们都是弃子。”阿尔塔修斯看着谢羽说。

白梓站了起来,看着那棵巨大的榕树,默默地将种子种在谢羽旁边。

他意识到了,他放不下。

(三)

西华的夏天好像就一个样子,炎热而干燥,今日同往常一样,似乎还高了几度。

白梓很喜欢这个地方,因为这里有一株巨大的榕树,周围开满鲜花,溪水傍树而走,树影之下风阵阵拂过,很是清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里时常有权贵的公子王孙嬉戏,他们带着弹弓,以及各种白梓所没有见过的新奇玩意,用来打鸟,白梓反感他们,他融不进去,也不想融进去。

这里,离着西华都城隔了两个州,相较于白梓其他的兄弟姐妹,他隔着皇宫十分遥远,似是有什麽重大节日,白梓才得以能回到皇宫见到父皇一面。他的母亲因他难産而死,且他的母亲在后宫也不过仅是一个小角色,他与他父皇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白梓挺高兴的,皇宫中的尔虞我诈,狼狈为奸,白梓身在远方,又最为不受宠,很难与他相关。不过,也没什麽人去找他的麻烦,毕竟再怎麽不受宠,也象征着皇家的颜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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