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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皇子和百官也都吓得不轻,京都王体恤,便提前回程,往年是要在国济观用过斋饭再回的。

目送御辇队伍浩浩蕩蕩返程,国济观的刘天师眉头紧锁。

“哎,这次怕是观里也要受到牵连。”刘天师谈了口气说。

“师兄,此事蹊跷,或许涉及皇家争斗,我等方外之人,还是顺其自然吧。”陈天师安慰道。

“是呀,师兄莫急,万事皆有缘法,且行且看。”严天师也劝道。

马车里,宇文缚脸色苍白,但人还算精神,刚才在人前装的严重,实际上这伤只能算是轻伤,只是失血过多,看着吓人。

以往他在战场受过更重的伤,几乎殒命,全凭一点意念撑下来。只是他未曾提过,也让手下瞒了下来,他不想让先生担心。

如今见对方因为自己受伤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神经紧绷,觉得自己瞒着是对的,瞬间又有些心疼。

“言言,放心,我没事,就是看着吓人。”宇文缚握住对方的手,安慰道。

现在马车里只剩他们两人,他不用装什麽,躺在软垫上捏着对方的手,掌心的温热传给对方,渐渐焐热对方冰冷的手指。

“以善,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明明不至于这样,你到底......?”

姒君言刚才就在想,不管是按原文还是现在来说,宇文缚根本不会在祭典上受伤,为什麽会突然受伤呢?他隐隐有了一些怀疑。

“事发突然,来不及思考。”宇文缚眼眸闪避了一瞬。

“以善,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故意的?”姒君言追问道。

宇文缚忽然捂住胸口咳了几声,他闭了眼睛,似乎有些疲累,又紧紧握住姒君言的手,声音听着有些虚弱,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些娇气的说道;

“言言,我刚受伤了......”

他脸色依旧苍白,唇色都很淡,右边眼睑下的月牙疤痕更明显了。整个人忽然有种病弱美人之感,一米九多的大高个,偏偏如今看着我见犹怜。这一幕直击姒君言心髒,瞬间他的心里只有怜惜和心疼,什麽话都问不出来了。

“好了,还疼不疼?我不问了,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到了我喊你,下次可不许这般......我会心疼。”姒君言拉过狐裘给他盖好,温柔道。

宇文缚乖巧地微微点头,闭着眼偏了偏头,用狐裘挡住嘴角勾出的浅浅弧度,是得逞后藏不住的笑意。他是故意受伤的,其实真的没必要受伤,可刚才他忽然觉得先生身上似乎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就比如上次,他发现先生是真实出现在自己的梦里的,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总觉得某一天,先生会离他而去,像他做的一场梦。他有的就是这条命,唯一能留住先生的,只有这个了。

思及此处,他又忽然得意不起来了,若是哪日发现先生非是凡人,若先生离开凡间后,他又该去往何处寻呢?

回府后刚安顿下来不久后,京都王的赏赐便入流水一般,送到了景王府邸。说是,景王世子救驾有功,当赏,并让世子好生养着,待身体痊愈再进宫谢恩即可。

之后,景王府几乎日日都有人登门探望。君无昧也来过几次,为了避嫌,只是送了补品礼物,一盏茶不到的功夫,便走。

那日还活着的两名刺客,最终熬不过刑部的审讯,把主谋供了出来。不日,一份供词便送到了京都王御书房的桌案上。

“哼,穆王世子之位党争?文爱卿你信吗?”京都王看完后,把供词丢给跪在地上的几位阁老。

文阁老快速挪过去,捡起供词,看了看,皱着眉说道,又把供词往后传了传;

“这穆王二公子真是胆大包天,居然真敢派人来京都行刺?!”

“陛下,这供词上,确实是穆王二公子派人来京都行刺穆王世子,证据确凿啊。陛下,之前让老臣办的事,臣以为是有效果了。”李阁老看完供词有些笃定道。

“那依你所言,确是刺杀穆王世子,并不是,有人要刺杀孤?”京都王支着脑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案,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陛下明鑒,臣惶恐臣愚钝,从供词上看,确是如此。” 李阁老连忙磕头恭敬道。

“罢,都起来罢,孤知道了......摆驾玉清宫。”京都王挥挥手,站起身,率先离开了御书房。

“恭送陛下。”

几位阁老恭送走京赌王,纷纷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明明天气还冷,不知怎麽地,竟出来一脑门汗。

玉清宫,是皇后伽罗氏所在。京都王自从亲政后,便很少来看自己的结发妻子。他更喜欢去宠幸的惠妃,或是娴妃的宫里,今日倒是难得来了皇后宫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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