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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昧耸耸肩,也端起茶盏嘬了一口茶,算是认同对方的话。姒君言似乎听明白了,他毕竟是知道原文的,这个时间节点,确实是穆王派刺客刺杀京都王的节点。
不过,刺客都被当场击杀,后京都王查出刺客与穆王有关,只是证据不足,却也让穆王世子下了大狱,后他被穆王放弃,彻底失去了作用,生死不明。
在这件事中的受益者是宇文缚,是他刚好发现刺客并率击杀,领了救驾的头功。没想到,这次因为自己与穆王世子的一面之缘,事情反而改变成了这样。
“不过,这场戏对我来说,有何好处?”宇文缚话锋一转,他想来不喜欢君无昧,若对方死了,他只会觉得更好。
“若宇文兄肯帮我,将来穆王封地,便是宇文兄的囊中之物。这份大礼够不够?”君无昧笑着说道。
“我可没有那麽大野心......明日给你答複罢。”宇文缚淡淡道。
君无昧笑了笑点点头,只要对方没有直接拒绝,就说明事情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他只是想要自保。
封地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什麽家族荣耀都是狗屁,命没了,就什麽都没了。
第 74 章
74
送走君无昧,凉亭就剩两个人了,下人早早的就被遣远。宇文缚伸手自然的握住对方的手,把玩着。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时候,他才觉得真正放松。
“你想我帮他?”
“以善,我还未开口......”姒君言无奈道,他还没张嘴,对方就知道自己想说什麽,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你生性善良,我知道。”宇文缚笑着说道,好看的凤眸凝视着对方,好像只有对方能入眼一般。
“我只是觉得,帮一帮也未尝不可。若是穆王得手,下一个对付的,便是我们福京。若是失手,说不準陛下会以藩王势力过于滔天,借机削藩王兵权,也是个麻烦。若是把这刺杀的矛头指向君无昧,那便是穆王世子之位争夺,这是寻常事,与其他藩王可扯不上一点关系,陛下应无由头。”姒君言按照原文的剧情分析道。
“嗯,你说的甚对。所以,这场戏我会帮他演好。”宇文缚听他这样说,终于是放下了心中的不满,决定帮忙。
明日便是二月初二,这日是黎国每年一度的春日祭祀大典,京都王会亲临南山国济观,开祭坛,为百姓祈福,祈祷这一年风调雨顺。
奢华的御辇由八匹骏马拉着,车箱有一间小型屋子大小,里面摆设奢华,一路上马车平稳,并不颠簸。京都王端坐在御辇里,闭目养神,他已经四十多岁了,脸上却很少能看见细纹,想来平日里没少在保养上下功夫。
御辇后边跟得最近的是各位成年皇子和几个阁老的马车,然后是里外三层的随行的护卫,一行人声势浩大,路过的百姓见到御辇都自觉下跪,待御辇走远才敢起身。
黎国已建国百余年,传到现任京都王,已是第十代君王。祖宗定下的规矩传承百余年,一切好似都变得平平,没有半点波澜和新意。
虽说百姓都安居乐业,但也并没有什麽值得青史留名的政绩。现任京都王是个有大志向的,他自继位起,便想干一番千秋大业。
他觉得现在的黎国,还不是真正的黎国,真正的黎国应该是没有藩王分封的大一统帝国,他想要的是,真正的天下一统。以至于,各封地的藩王都被视作一统的绊脚石。
当然此次春日祭典,各藩王世子也是同行的。毕竟,自过完除夕之后,各地藩王都有上书,询问世子何时回。京都王以待春日祈福为由,先给挡了回去。
世子们的马车跟在皇子们后面,随行的亲信大多也是骑着骏马跟在马车后,至于姒君言与宇文缚同乘马车。一是因为姒君言身份不一样,不是普通的随从,而是因为他有景王义弟的名头。
他二人坐在马车里,一路上摇摇晃晃,弄得姒君言直犯困。宇文缚见他半闭着眼,头一点一点的,仗着在马车里,便挪到他那侧,把人揽进怀里。
“干嘛......”姒君言迷迷糊糊,把头靠在对方肩膀,蹭了蹭。
“睡吧,快到了,喊你。”宇文缚柔声说道,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
而君无昧这边,他向来随性,本想拉着许知意同乘马车。奈何许知意向来克己守礼,绝不与他一般随意,还是自己骑着马跟在右侧。
君无昧撩起车帘,看了他几眼,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最终叹了口气,放下帘子。
莫约赶了一个时辰的路,终于是到了国济观。
刚才还在马车里打盹的人,相继清醒过来,打起十二分精神,若是殿前失仪,严重的是要掉脑袋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