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热气腾腾的汤圆驱散了冬日的寒气,他一口一个的吃着,心里格外暖。忽然牙齿咬到一块坚硬东西,吐出来看,才知道是一枚铜钱。
他想这就是先生说的福气吧,他把铜钱捏在手心里,搁得手心生疼。忽然站起身,跑回自己房里,找了条红绳,把铜钱串在了上面,挂在脖子上,藏进了衣服里。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母妃的房里,把剩下的汤圆都吃光。
徐王妃熬过了冬至,却在第二天辰时仙去了,王府的管家老早就準备好了徐王妃的生后物。景王爷只来西苑看了一眼,便吩咐给管家全权料理后事了。
这些年,景王爷对这位徐王妃一直心有芥蒂,虽然两家是早就定下的姻亲,但禁不住心中真爱天天在耳边吹风。时不时就说自己出身低微比不得徐氏,又说自己未有背景恐不能掌管王府等等,明里暗里的挤兑人。这次徐王妃仙去,他没用一丝伤心,反而觉得内心清静。
不过,王妃仙逝,该有的礼仪是不能少的,这关系到王府的脸面。不管里面是否有一丝真情在,该走的流程是不能省的。一些亲朋幕僚都是要来祭奠上香的,待衆人走后,景王爷留下了姒君言,要商议宇文缚的抚养问题。毕竟宇文缚还未满十六,亲生母亲走了,按理说是要交给东苑的郑王妃抚养的。但郑王妃一直推脱身子不爽利,加上还有个更小的宇文玺要操心,她只说无法周全怕落人话柄。
“怀义,我这顽劣的三子,你看如何要安顿?”景王爷向来说话直白开门见山。
“王爷,怀义想,三公子虽未满十六,但也不差这四年了,既郑王妃有心无力,干脆还是让他住在西苑,多安排几个可靠的丫鬟下人照顾着就是了。王爷对外就说,三公子思念母亲,不舍离开,也是成全他一片孝心。王爷意下如何?”
“怀义说的有些道理,容本王想想···”景王爷点点头,沉思的一会儿“嗯,就这麽办吧,我让管家再安排几个做事牢靠的过去西苑。怀义,你平日和西苑也走得近,多帮我看顾着这顽劣吧。”
“是,王爷英明。”
景王爷虽说不喜徐王妃母子,但是儿子毕竟是流着自己的血的,虎毒不食子,对于姒君言经常接济他们母子,他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宇文缚知道照顾消息后,并不觉得意外,反而觉得意料之中,他知道先生是不会害他的。只是今后,母妃不在了,他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王府生存下去,只有变强,才能不被欺淩,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但在变强之前,唯有忍,才能先活下来。
徐王妃的头七过后,王府又恢複了原本的奢靡模样,所有祭奠用的全部拆除了,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唯有皑皑白雪,像是还有记忆。
王府大公子,今日一早便约了狐朋狗友游湖。原本冬日的湖是没什麽可游的,但他们几个纨绔,哪里是游湖,分明是在湖上的画舫胡来。跟宇文祐走的近的几个都是来巴结他的,每每有机会就变着法的带他享乐,以此讨好。
画舫比一般的大一些,有上下两层,里面都有供暖。宇文祐靠在榻上,几个纨绔围坐四周一杯接一杯的杯劝酒,几个姿势妙曼的舞姬正在起舞,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大公子,再多喝几杯,这是家父从廊州带回的酒,名叫芙蓉醉,入口甘甜清香扑鼻,就如同美人一般让人陶醉,家父都不舍得喝,今日我特意带了两坛出来孝敬大公子。”这说话是福京吏部侍郎的二儿子张焱,他从来都是那个最会玩乐的。
“好,好啊,还是你小子懂事。”宇文祐兴致高涨,被一通马屁拍的很舒服“你今日唤我,不是说有新奇的玩意吗?”
“哎,大公子莫急,这最好的东西都是留到最后享用的。来人,带上来!”张焱说完,沖外面喊了声。
几个下人模样的,钳着个人推门进来。这人似乎是身体不适,全身瘫软,露出衣料的皮肤透着异样的粉红,且呼吸急促,身子似乎还在颤抖。他本就穿的单薄,两层绯红色的透纱,简单的裹了身体,隐隐约约都能看见里面的风光。
张焱走过去,擡起他的下巴,一张豔丽非常的脸便显露在衆人面前,朱唇轻啓,脸颊边花了一朵粉桃。宇文祐连同几个纨绔都被他的豔丽惊的直呼,甚美。
“如此豔丽的美人,似乎是个···男人?”宇文祐疑惑道。
“大公子,有所不知,这男人□□起来,那可比女人有滋味多了。天下多少王侯将相好男风,这个中滋味,能不好?”张焱得意洋洋的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