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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你说说你,小小年纪怎麽就不学好呢?多给父王丢人啊。”宇文祐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见宇文缚没有反应,又继续说,
“大哥知道,你肯定是无心之失,不然这样你以后给大哥当牛做马,大哥就替你去向父王求情,饶了你这一回,怎麽样?”
宇文祐见他不回话,没了耐心,掐着他的下巴擡起他的头,只见他脸色泛白,右眼角至右脸颊那一道伤口更明显了,白皙的脸配上这一抹血色反而衬得他有一些妖异的美感,才十一岁,堪堪脱离了稚童模样,长开了一些,就可以见得以后会有多好看的一张脸。
“三弟啊三弟,你说你长得这样妖孽,要是个女娃娃,那得多勾人?可惜了,是个实打实的男娃。”说着有点癡迷的开始摩挲宇文缚的脸颊。
躲在门口窥探,想要在关键时刻进去救人的姒君言皱起了眉头,这宇文祐怎麽感觉怪怪的,像个觊觎美色的登徒子,而且还是觊觎自己兄弟美色?
这宇文祐长相其实还算可以,但远远不及宇文缚那般好看,两厢对比起来,只能说是平庸了,再配上这种猥琐的样子,姒君言现在看他就像是看个变态大叔,完全和他十八岁的年纪不相符。
正当他想沖出去救人的时候,宇文缚动了,他一口咬住了宇文祐的手臂,那力道,疼得宇文祐哭爹喊娘的,估计是已经见了血。
大福在边上拉了很久,才把人分开,还好现在是冬天穿的厚实,不然宇文祐的手臂肯定会被扯下一片肉。
“呸,就你也配我当牛做马?你这个恶心的贼,那副双龙戏珠图才是我画的,竟被你掉了包。父王不信我就罢了,我受罚都是因为你这个贼,你以为我会求你吗?做梦!”
宇文缚向来是寡言的,但这次是真的心冷了,其实让他最生气的不是这个兄长掉包了画作,而是父王竟不听他辩解,厌恶他至此,连个辩白的机会都不给。
“哼,我是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过来给你个机会,既然你不想要,那便罢了!好好跪着受罚吧,大福我们走!”说完捂着手臂怒气沖沖的往外走。
躲在侧边房柱子边的姒君言松了口气,目送宇文祐走远,吸了口气,提着东西走了进去。
“你又回来做什麽?还没被咬够吗?”宇文缚背对着门口,以为宇文祐去而複返,出言嘲讽道。
“三公子,你要咬谁?”姒君言温声询问,顺便把手中的食盒放在他眼前,又把斗篷披在他身上。
宇文缚愣住了,眼睁睁的望着自己的习文先生。原来是先生来了,先生温润的话语,总能给他带来一点暖意。刚才家宴上,只有先生一直护着他,他很感激,一瞬间卸下了防备,满腹的委屈接踵而至,眼眶就红了,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自己一说话,便会哽咽出声。又吸了吸鼻子让自己不至于在先生面前落泪,这样会显得他很懦弱。
“怎麽不说话?是伤口疼的厉害?”姒君言看他摇着嘴唇一脸隐忍,以为是刚才他和宇文祐起争执又碰到了伤口。
宇文缚摇摇头,双手无措的抓着自己的衣摆,仿佛做错了事,有点忐忑。
“三少爷怎麽不和王爷多解释几句?就这样默不作声的,岂不是平白被冤枉了。”姒君言看他不说话叹了口气,他没想到原文成年后疯狂狠辣的大反派,现在是这种受气包的状态,这倒是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了。
“没有用的,父王厌弃极了我。”宇文缚低下头讷讷的说,又忽然双眼明亮的擡起头望着先生“先生,你是信我的?!”
“当然,若不信你,我怎会在此。况且,学生犯错,是我这个先生教导无方,如若你犯了这种错,岂不是说我这个先生也是个猥琐卑鄙之徒。”姒君言微笑的看着他,细看他这张脸确实在血污的衬托下有几分妖异的美,难怪宇文祐做出那般调戏小姑娘的样子。
“先生,谢谢你!我···我一定···”他有些激动的,原来自己的先生不是平时装着样子,是真的是这般温柔且温暖的一个人,他一定要好好习文,决不辜负先生的教导。
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姒君言觉得大反派小时候还是挺可爱的,爱憎分明,也是会对人露出这种笑容的。
“你脸上的伤,我帮你处理一下,还好现在天气冷,不容易发炎,不然你的脸可就要毁了。”说着,他拿出自制的一瓷罐药膏,小心翼翼的为他上药。
温热的指尖轻轻拂过皮肤,一点都不会疼,只留下一点酥麻。宇文缚觉得先生真的是天下除了母妃对自己最好的人了,一定要努力强大起来,保护自己这两个对自己最好的人,当然还有先生的女儿,既然是先生的爱女,也应当一并保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