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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雷立刻回头,看见面无表情的臧之玉站在自己身后,那个头儿能挡住哈雷所有的阳光,洒下冰冷的阴影。
“人偶师?那不是制作人偶的地方吗?他是要把那两个孩子做成人偶吗?!”
臧之玉撇了哈雷一眼,眼底尽是讥讽:“你这麽着急,是想要救他们吗?明明是你啓动阿时的核心,将我和你带到这过去的景象之中,即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怎麽可能改变的了。”
哈雷愣了半晌,明白过后眼神暗淡下来,他不是不知道眼前景象都是假的,痛心于无法改变过去,无法触碰原点,只能跟着旁观,无能为力……但他依旧很想知道,这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麽大事,能让臧之玉与米蒂亚纳斯决裂。
“我知道无法改变,只是想了解过去。”
臧之玉看着哈雷回过身去看向前方,眼神凝视,他在所有的身边人眼中都曾看到那样的情感——惋惜这美好过去的消逝,无法阻止惨痛后果的悔恨。
重新回到这林中,臧之玉心境也稍平缓了些,既然御时尊处心积虑让他们回到过去,那就看这哈雷能挽救什麽。
“这里是我与契出生的地方,带着母亲给的任务,为平衡这自然而生,我们不是人类,只是术能的集合,这时的人类,将我们称作‘精灵’。”
哈雷擡眼,看向臧之玉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他们之间居然能打开话匣子?!还有他言语中的另外一个人……
“你说的契是?”
臧之玉真的很讨厌人类的明知故问:“米蒂亚纳斯,臧之契,按人类的关系来形容,我们是兄弟。只是同时出生,便以名相称。”
真实过去
那个高高在上的白发男子,便是书中记载的暴君。有臧之玉的解释,哈雷得以窥见真实的历史。
在术能还没有普及的时代,人类要凭借血肉之躯与这自然对抗,因鸟兽群体中出现了能力超群的品种,人类之王,也就是暴君苦求特殊能力以保全自己的国家。
当时暴君还有为人熟知的真名,垣杨。
在没有人阻止的情况下,暴君很快找到神居,并通过了神的考验,获得了术能。起初人们只觉得自己终于有了靠山,然其力量之大,久而久之,为人所惧怕——那根本不是其他任何种族可以对抗的强大力量,如若世间再无生物可对抗暴君,那整个世界都将进入暴君独裁的至暗时刻。
也就是在此时,暴君感知到在遥远的深山老林中,与自己截然不同、但力量同样强大的术能出现。看来自然之神又使用了权衡之术,给这位高高在上的君王制造了敌人。
暴君当然不允许有可能超越自己的存在,也就有了刚刚哈雷看到的那一幕。但在看到出现的活物是一双时,暴君又突然明白了自然之神的狡猾,这两个精灵即便放任不管,也总有自我毁灭的一天。但在这之前,暴君自己得好好地活下来。
想明白了这一点,暴君将玉与契抓起来交给了人偶师,并对人偶师说道:“我们的敌人,终究是脚下的大地,我接受你的提议,我需要更多的力量,但这力量不能在我身上、不能超过我、不能有太多的主见、绝对服从我的命令!”
人偶师照办,他请求了一些暴君的力量,制造出了许多複杂的机器,将这自然中的各种元素搜集到瓶瓶罐罐之中,试图再制造出一个“自然”来。
原本这实验因最后制造之物过于强大根本无法储存,直接灌输到鸟兽身上只会令它们灰飞烟灭,现在有了双子精灵,他们可以成为原料,也可以是最终容器,甚至可以只是一个中继站,经过他们纯化的力量或许就可以用到人体身上了!
而因有了暴君全力的支持,这一次,这“自然物质”很快被制造出来,并且在有双子精灵存在的机械回路中永恒存在!哪怕双子精灵撕心裂肺地惨叫,哪怕他们最终失去意识,也没能停下实验的脚步!
很快,暴君便命军队在全世界範围诱拐或抓捕心智未全的孩童、甚至是刚出生的婴儿也不放过!开始术能制造试验!
可是这 “自然物质”是何等的不受控制,暴君自身都无法全部承受,却要幼子来承担,那段时间,许多父母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远去,却再也无法回来!
数次失败之后,人偶师想到了另外的方法,就是以一双孩童为实验单位进行实验,且有血缘关系、甚至双胞胎的为佳。暴君觉得有理,他也想到了玉与契是双子,这个办法或许可行。
尚未受到折磨的孩童则被囚禁起来,其中不乏有为断奶的婴儿,哺育他们的奶娘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些孩子永远活在幽暗的牢笼中,她们不敢向暴君恳求,只能想法设法见到宫妃,希望宫妃能劝说暴君放过这些孩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