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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酒佳肴,还有主人和善的话语。
这一切正常的画面,在哈雷眼里却格外不同。前面的士神结界里,他都只能看到象征性的一种术能线,而在这里,他能看到其他十三士的能量。
肉眼看不清,则心眼更明,哈雷庆幸自己得到了御时尊的核心,且眼前的士神并未发现。
士神悦耳温柔的声音,似乎这谈话是家常便饭,他已习以为常。
“没想一觉给人叫醒,这人间都变成这样了,我这忙里偷閑地错过了许多事情啊。当年十三士统一之后画地为界,在人民眼里可是王一般的存在,世间万物尽归十三士所有。没想总有一日会被推翻,可现在跟那时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你看,政府、术能协会、遗留王室、贤者殿、暗卫、骑士团等等,这一股又一股的势力,再加上近期出现的楚蒙组织,没有十三也有六七,不也一样。”
王御略微点头表示赞同:“只是短时间的回忆,您就已经将这些剖析清楚,看来当年十三士受了您很多教诲。”
“哪有,”士神凝眉,“我们都是听命于人,而当年的王是何等的孤高,我的话十句有两句能听进去就算是给我面子了。”
“当年的王?”郑雅疑惑,“您说的是最初的那个王吗?”
士神微微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哦,你看我这说顺嘴的。对没错,就是代表着【创造与破坏】的初代术能王——臧之玉。早知道后来要讨伐米蒂亚,当初就不应该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剿灭其党羽后,又舍不得彻底毁掉他,连累的我们守了他千百年,还着了小人的道,给他留了条‘路’,现在他倒是投胎逍遥自在了,我们这些守着他的反倒出不去了。”
四人小队面面相觑,一路走来虽然都感觉到了男巫这件事其实并没有历史上的那样离谱,什麽十三士为平乱所以讨伐恶意组织术能军队意图动天下的男巫。可是最关键的人物臧之玉,他在米蒂亚纳斯的事情上居然也有恻隐的时候。无论男巫是不是不灭之身,或者他们都需要回到自然的怀抱中之类的,臧之玉自始至终就都是舍不得他的。
十三士消灭了忌惮魔法存在的暴君,之后剿灭存在威胁的男巫以及他制造的术能者,而后楚蒙设计一步一步将十三士拉下神坛,最后崛起的王家人。
哈雷敏锐察觉到,中间缺少了至关重要的一环,那就是术能腺是如何出现的?如果不能私造术能者,如果只有男巫才能给予人魔法,那何来那麽多、遍地的术能?
曾经的人类暴君本就残忍无道,突然出现的异能者无法被招募那就只能毁掉,将十三士存亡抉择美化成自然给予苦难人民的一次反击很正常;
十三士其中一族留下了召唤男巫的方法所以最先没落,而且已经知道是神隐一脉,而其他十三士因为被楚蒙设计落了个独裁者、剥削者的骂名,像封建君王那样渐渐退出历史舞台,可谓“必然趋势”;
可问题就是,历史书上对于男巫私造术能军队为祸人间一事确有记载,但对之后术能腺的集体出现却记载地相当模糊,似乎独裁者落马前后,术能腺就遍地开,以至于真讨论起来,都不知道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如今以术能至上的时代,大家自然而然地以为这本就是属于全人类,只是被十三士独占了,可是楚蒙关于十三士的资料关乎他能不能召唤出自然之神,所以也绝对不会有错,赋予术能是只有男巫才会的高深魔法,而自然之神早已沉睡,那一般人的术能又是从哪儿得来?
“既然士神只要醒着就能了解到人世间的事情,那我想问,对面那个姓王的,有没有在利用我们?”
忽而文舜华直言快语质疑王御,令人感到惊讶,不等人阻拦,他又继续说道:
“是他将外面的事情告诉哈雷,而后才有闯入结界这件事,我想士神您也不想被人设计吧。”
这情形,郑雅都不知道该怎麽转移话题,被质疑的王御也是态度冰冷到极点。
而哈雷默默看着这一切,平静地出奇。
士神笑了笑:“要说这位王先生没有私心,你们也不会信,可从一开始你们四人就都各有算盘,那他又有什麽错?”
这下文舜华尴尬了,因为术能腺移植的影响,他就像是有了双重人格,不再像以前那样沉着,但新人格的做法时常令他感到精疲力尽。
郑雅倒是紧张地看了看哈雷,被人说出了心事,她害怕这个时候会被赶走。
随后士神又说道:“王家多悠久的历史,要将血继遗传下来,继承者的选拔是很严格的,我自认为王圣没有那个资格,王御先生你才是最初的继承人,比王圣优秀许多:而文先生你、文家,后起之秀,虽到你父母这里走了下坡路,却也曾是名门子弟,为了个‘情’字硬是加入进来,却处处拖后腿,实在不是明智之选;而郑雅小姐,你带着剥夺之意而来,出去后也许昂首挺胸,也许一辈子心中有愧,只是你们都辜负一个人,那个你们追随进来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