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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到来的提示音,此时显得十分可怖。
“请您不要紧张,我只是想说,如果您有哪里不满意的话,可以由我为您进行售后服务。您可以考虑看看,要不要再给自己,和您的‘那个他’一个机会。”
房内悄无声息,好似她方才无限焦急的心逐渐静下。
但另一道叫嚣,又带着不可忽视的力量,从她心中蔓延开来。
李伶看着短信中最后一句提到的“机会”,内心几经挣扎,没有马上回複。
她只觉自己心中妄念渐渐生出,已经不可抑制。
她从小衣食无忧,经受的都是精英教育,被家里培养得亭亭玉立、才貌双全,从没受过任何挫折。
唯唯独独,就除了那个对她所有示好都视而不见的纪明秋。
渴望与贪婪纠缠扩张,将谨小慎微缓慢吞噬。
就在李伶犹豫措辞、没想好怎麽回複购买时,手机屏幕一晃而变,来电铃声也随之响起。
李伶看着屏幕中“纪明秋”的名字,心中一紧,将来电瞬间接起。
“喂,明秋!”
此时的季听奕站在酒店走廊中,他一手举着手机,另一手擡起,在身边前台姐姐的眉心点了一下。
方才在一层大厅,前台姐姐对两人几番盘查,十分尽职尽责。
季听奕没有办法,只好使用摄心媚术,“请”前台姐姐将他与王霖曦二人,直接领到目标房间的门外。
前台经他一指,收到指令后,转过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消失在拐角处。
季听奕回过身,看向面前紧闭的大门,朝着手机里问道:“请问,你是纪明秋纪的合伙人李伶吗?”
李伶:“我是……你是谁,为什麽会拿着明秋的手机?”
季听奕隐晦道:“他现在不太方便听你电话。”
电话那头没有回複,通话一时尴尬,只下女人的沉重呼吸。
季听奕和善道:“你别怕,我不是什麽坏人。我们在京安见过,我是纪明秋的朋友,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我叫季听奕。”
李伶记得这个名字,提起的心松下一分,不由焦急问道:“明秋出了什麽事?他为什麽……不方便听我电话?”
“姐姐。”季听奕眼中冷到零下,嘴边却笑吟吟,语调舒缓说道:“你能不能给我打开门,让我进去跟你说?”
十几秒后,季听奕挂断电话,对王霖曦道:“记着点,纪明秋欠我两个人情。”
王霖曦顿了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季听奕刚才那声姐姐那麽甜,竟然不是真心的。
两分钟后,李伶穿戴整齐,为两人打开房门。
她的面容看起来有点憔悴,还带着心急造成的迟钝感。
季听奕:“你好。”
李伶看了看门外两人,没看到纪明秋的身影,问道:“你们好,明秋……到底怎麽回事?”
季听奕刚要回答,却突然从内门深处,感觉到一丝异状。
他随即眉头紧皱,咽下口中所有说辞,果断迈步往前去,探身进入房间。
屋内李伶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一道和方才十分相似的晃神之感,使她在原地失神片刻。
季听奕越过李伶身影进入屋内,环顾房间四周,最后将目光定格在紧闭的窗帘一角。
王霖曦察出不对,问道:“季前辈,怎麽了?”
季听奕眉头紧皱:“你站在原地,不要过来。”
说着,季听奕迈步朝屋内深处走去。
他在窗前站定,握住窗帘边角,朝一侧大力拉开。
就在这个瞬间,一道红色的虚影从玻璃上飞起,只留下一道渐远的红光,朝西方飞去。
季听奕心间蛊虫察觉到熟悉气息,猝然活跃几息。
季听奕忍着心间异动,看向那道飞远的红光。
他与体内蛊虫“和谐共处”了两个月,有些蛊虫反应,他多少能分辨一二。
结合方才的虚影,季听奕能认出,刚刚逃走这只背上有变色硬甲的蛊虫,应当就是仡沙一贯最为亲近的那只蛊虫。
继而,他皱眉看向西方,脸上一片冷峻。
所愿难偿
袁家大院说是大院,其实是迁家来津港生活的晋商,照着灵石县王家大院中着名的高家崖,所仿建的古建筑群,占地十分广袤。
原本,晋商是想将这里打造成津港周边游的特色古镇。
但由于津港西郊发展规划发生变化,原定的高速公路改道而行,渐渐的,除了当时卖出的仿古民居还有一点烟火气息,其余配套的酒店及商业街随着时间发展,已经萧条到空无一人。
此时月上高空,被云层遮住,黯淡莫名。
大院中一片漆黑,像一片片鬼房,古镇牌楼在黑暗中一片模糊,隶书大字隐在夜色正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