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仡沙给方归赈开门,看后者的眼神,就像在看活财神。
穿过小院时,仡沙特意道:“季前辈回来后一直没怎麽说话,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
方归赈知道季听奕一定很在意他母亲早上的态度,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房内,季听奕听着吵闹蝉鸣,于梦中回到那片仙境花廊。
他躺在一片清幽花丛中,盖着自己的尾巴睡午觉偷懒。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到有布料将他轻轻包裹。
睁开眼时,他看见自己身上被人覆了薄毯,方归赈站在床尾处,正拿着遥控板调空调温度。
方归赈见他醒来,眉中布满无奈:“你怎麽能开这麽低的温度睡觉,还什麽都不盖。你身上感冒刚刚好,再加重怎麽办?”
季听奕揉揉眼睛:“我不冷。”
而后,他见方归赈眉心微皱,打了个哈欠,朝方归赈招招手:“那你过来,给我当暖水袋抱抱。”
方归赈走到床前坐下,季听奕撑着身子起身,擡手抱住那人身体。
拥抱中,季听奕十分眷恋地,蹭了蹭方归赈的脸颊。
方归赈:“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说服我母亲了。”
季听奕闷笑:“怎麽说服的?说你怀了我的孩子,只能嫁给我?”
方归赈失笑,不在意季听奕口无遮拦,只温柔配合:“嗯,你之前答应过,会对我负责的。”
这时,放在季听奕枕边的手机发出一道连续震动。
季听奕暂时松开方归赈身体,将手机拿到眼前。
来电人显示着李亚权的名字,季听奕看过接起电话:“喂?”
李亚权声音稍显焦急:“季大师吗?我想请问一下,小希说她见到妈妈了,是怎麽回事?”
季听奕长话短说:“邓梅死了,但没去投胎,我就想办法,让她和李希见了一面。”
李亚权:“什、什麽!?邓梅已经死了,你怎麽能让她!”
季听奕没心思和他争论是非,只道:“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到了,既然李希已经平安回家,你答应我的事,什麽时候办好?”
李亚权气不打一处来,又强行克制,口气十分别扭:“至于那件事,我需要托人帮忙。何况,我身为报案人,几天后又自己去撤案,外面会有议论的,还请季大师稍安勿躁。”
季听奕双眼眯起:“你这话,是打算让我等多久?”
李亚权:“左不过一两个月,如果需要更长时间,我会再与您联系。”
季听奕笑了一声:“一两个月?”
李亚权:“现在公安案件都要记录进电脑系统,想把执照顺利拿出来,要走的关系可不少。”
季听奕都气乐了:“那还劳你费心了?”
李亚权语气生硬,仍不忘客套:“哪里话。”
方归赈听了半天,此时贴着季听奕的身体,将后者手中手机拿了过来。
季听奕见方归赈将手机放到耳边,语气稀松平常:“那既如此,我们还是等你将执照拿回来后,再将邓梅带走吧。”
电话那头的李亚权愣了一下:“你说什麽?!邓、邓梅还在……”
“嗯。”方归赈道:“她说,她舍不得小希,也挺舍不得你的。”
方归赈这句话,宛如在李亚权心里直接扔了一枚蘑菇弹。
李亚权语气霎时慌乱,几句话将事情完全应下,承诺一周内将执照送回来。
方归赈得到答複,没有多余一字,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回季听奕手中。
季听奕噙着笑看他。
“我怎麽发现,你好像挺坏的?”
方归赈:“他知道你很想要执照,不光不会轻易予你,还会因此事与你诸多周旋。”
季听奕:“他要是想要挟我,也要先看看自己的命够不够硬。”
方归赈摇头:“何必理他,我不想你跟这种人瓜葛着,因他生气。”
季听奕眼中熠熠,嘴角笑意勾人:“那,你想我跟谁瓜葛着?”
方归赈顿了顿:“至少要品性端正。”
“那也太多了。”季听奕眼中含情:“依你之意,我可以和所有品性端正之人通通往来,继而瓜葛在一起……是吗?”
季听奕此番话语调婉转,更是将“瓜葛”两字说得十分缠绵。
方归赈听出季听奕想要什麽,缓缓呼出一口气。
他握住季听奕的手,声音强硬了些。
“不许。”
季听奕歪头:“不许什麽?”
方归赈:“不许你与旁人瓜葛在一起。”
季听奕眼中笑容,几乎溢出眼角,嘴上却一本正经道:“不行,你这是一种不健康的心理状态,你不能侵犯我的社交权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