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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挠了挠头,表示自己需要洗把脸清醒一下。

方归赈自打进门后,看见季听奕陷在沙发中的睡脸,视线就没有移开过那人所在的方向。

此时钟暮遥走去洗手间,方归赈听着细弱水声,缓缓在季听奕身边坐下。

季听奕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仿佛隔着无穷时光,重新回到玄武怨气尽散的梦境中。

梦中才子佳人格外相配,合婚庚帖嫣红非凡,精心编制的同心花结,悬挂房梁正上。

洗手池旁,钟暮遥没用毛巾,随便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他视线扫过大厅,正好奇方归赈去了哪里,就看见那人坐在季听奕一旁,正在俯身向下而去。

方归赈浅浅吻上季听奕的眉心,动作温柔至极。

梦境再填暖意,还带着淡淡的花香。

此间轻吻悄无声息,是茫茫岁月中,极难奢求的光景。

唇瓣相离后,方归赈察觉到钟暮遥出来,擡起头看向来者。

继而,他柔柔笑起,将食指竖在嘴前。

嘘。

梦中初晨

季听奕的碎片美梦直至天明,才逐渐换了片淡雅颜色。

梦中的他仍是幼狐模样,站在玉清境的花廊下,头顶一摞竹简经书,正在被师尊罚站。

而那看似赏罚分明的如玉男子一袭白衣,就坐在不远处的花树下,正在一边温茶,一边帮他的小狐貍数着时间。

对于天尊来说,饶是他亲传弟子趁他闭关,跑到不周山将山中灵鸟翎羽全部拔光,从而被不周山圣找上门来……也无非应付一番,将那小混球罚站几个时辰,以示自己毫无偏私。

幼狐站得倒是不累,就是顶着经书,时刻都要保持注意力,故而有些烦了。

他那根拖地的蓬松尾巴在身后扫来扫去,看起来很是不耐。

不多时,天尊朝他朝朝手。

“阿忆,来。”

幼狐眼中一亮,将头上竹简取下,而后他一路小跑,跑到师尊身旁。

随着跑动摇晃,整个梦境都变得模糊起来。

季听奕脚步微停,继而跑得更快了些。

可他在慌乱中,只觉不论怎麽跑,也无法靠近那人分毫……

现实的晨光中,方归赈靠坐在卧室飘窗一侧,任阳光浴满全身。

他手里举着那本从钟家拿来的实录,正在细读古语。

季听奕原本睡颜安稳,在逐渐眉头紧锁后,一瞬苏醒坐起。

方归赈擡起头,看向床上被噩梦惊醒的人。

季听奕一脸迷茫,神志因初醒涣散,在看清四周后,将视线放在方归赈的脸上。

他深觉晨光刺眼,却又觉得这光,与那光中人看起来相称极了。

方归赈:“做噩梦了?”

季听奕:“……嗯。”

方归赈放下手中古书,从飘窗上站起,走到季听奕床边坐下。

他道:“做梦而已,不用害怕。”

季听奕轻轻呼出一口气,将失态掩盖:“你在看什麽?”

方归赈:“一些杂记,就是随便看看打发时间,你要看吗?”

季听奕对看书完全没有兴趣,摇摇头:“不看。”

方归赈失笑:“那还睡吗?”

季听奕被噩梦惊醒,又在醒来后看见方归赈,大悲大喜间,困意已经完全消散。

“不睡了。”季听奕问:“你昨天什麽时候回来的?”

方归赈:“不到两点。”

季听奕看着床上整洁的另一侧,狐疑地问:“我扛我进来的?然后一直没睡吗?”

方归赈眉眼柔柔:“我在客房眯了一会,早上醒了,就想过来看看你。”

季听奕低语道:“那你是不是只睡了一小会。”

方归赈:“我早起惯了,再睡也睡不着。”

季听奕听他这麽说,拍了拍床:“上来。”

方归赈不解:“嗯?”

季听奕将胡话说得有理有据:“我跟你回家,不是为了跟你分床睡的。”

方归赈闻言怔住,他以往不乏被人追求,可喜欢他这一款的女生大多和他一样文静,这样直白热烈的邀请,他还是第一次听。

继而,他莫名失笑一声。

季听奕不解皱眉:“笑什麽?”

方归赈没答,走到床的另一边。

他掀开薄被躺上床后,半靠在床头上。

“躺好了。”方归赈道。

季听奕侧身看去,看见那人取下眼镜,毫不设防躺在自己身旁,心跳重了一分。

方归赈:“然后呢?”

季听奕稳重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方归赈:“……”

季听奕头发乱乱,朝四面八方炸着,只有颈边的稍长发梢,沿着脖颈曲线没入T恤领口,看起来十分服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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