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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暮遥:“不是,我的意思是,季听奕真的能搞定吗?”
仡沙很放心:“这本不难,而且那蛊虫看起来对季前辈甚是喜爱,所以对他来说,更应该是水到渠成。”
房间内,方归赈双手又被绑住,只能一动不动躺在塌上。
他身上被仡沙画满苗疆符咒,用来驱赶体内蛊虫。
季听奕方才讲电话时的气息,打在方归赈颈间,显得亲密无比。
季听奕轻声问:“让我猜猜,你现在想说什麽……是‘放开我’、还是‘别碰我’?”
方归赈体内蛊虫,正因为这样的暧昧姿势,被一点点引诱发作。
他双唇微颤,体内除了熟悉的痛感,另一份无法压制的热意,也逐渐愈演愈烈。
“选好了吗?”季听奕问:“是把体内蛊虫给我,还是跟我‘合欢’?”
窗帘紧闭的房间内,光线微弱,仿若静谧深夜。
语调流淌间,与梦中轻语一般无二。
方归赈只觉连季听奕话间呼出的空气,都变得清甜起来。
他忍住万般贪念,倔强问道。
“你为什麽,一定要救我?”
季听奕看着方归赈强忍克制的脸,莫名粲然一笑,笑间充满妖邪一类独有的任意妄为。
他在瞬息想到,如果方归赈没有丢掉记忆,还是原来的身份,此时一定会像以往一样一本正经,却又十分轻柔地呵斥他,说他如此放肆,应当抄经百遍。
一眼望尽的千年时光、数不胜数的经书典籍,大抵没让季听奕参透任何。
季听奕语气轻浮至极,又如落花轻坠,醉入红尘:“还能因为什麽?还不是讨厌你那副忍到发抖,也不愿意顺从的圣人样子?”
方归赈眼中闪烁,他知晓挣扎无果,停下诸多动作,望入季听奕无法设防的眼中。
他问:“……所以,你救我,是因为我长得……像你那位朋友吗?”
季听奕:“是又如何?”
方归赈:“他是你……很重要的人?”
季听奕的回答,是自欺欺人的疏远:“只是一个很多年没见过的故人而已。”
方归赈双目微阖:“仅仅是很像那位故人,就值得让你……做出这样的事吗?”
“这样……的事?”季听奕拉了个长音,用指尖轻轻摩挲身前人耳上的伤口:“所以,你更想和我做‘哪样’的事?”
他忽而垂目,老实言道:“老实说,我还不知道,要怎麽做那种事呢。”
方归赈听闻眼前人从未做过,眸中愈发暗下。
他咬牙抑制,却仍然抵不过蛊虫影响,心中理智极近溃散。
季听奕:“你选不出吗?”
方归赈目光迷离,却仍道:“……让我走。”
季听奕闻言,眼底盛满认真,又带着早知如此的豁然。
“那我帮你选。”
他双眼眯起,在方归赈耳畔,用气声说道:“受不了男人的话,就闭上眼。”
季听奕欺身下探,轻轻吻在方归赈的颈侧。
流淌血液的动脉隐于皮肤之下,带着属于那人的清冷气息,以及邀人亲近的温和之意。
唇瓣与皮肤相接片刻,灵气输送间,带起皮肤一片绯红。
舌尖在那片血液淤积之地辗转舔舐,轻痒过后,是蛊虫沿着灵气疾走而来的割痛。
肌肤相亲的须臾,恍若良辰之时,痛意与心底的悸动同时叫嚣,割碎了陌上花开的温情。
方归赈全身紧绷:“不……”
随着他的阻止,季听奕双唇微张,尖牙嵌入身下人颈间皮肤,腥气霎时四溢,大股血液顺着吮吸没入唇间。
被人精心饲养的蛊虫从未见过如此浑厚的灵气,在驱赶符咒的作用下,与血液一同,奔走入那具愿意接纳它的灵气丰沛之身。
一粒暗芒进入炽热身躯,立即犹如轻车熟路一般,没入尚未複原的心脉深处。
两道心跳,在季听奕耳边回响。
他将尖牙一点点从血肉中拔出,撑起身体,看向颈间一片血痕的方归赈。
方归赈眼中盛满破碎,几番用力挣扎阻止,血液正从齿痕中不断涌出。
季听奕感受着蛊虫在体内深入,沾满血痕的妖冶唇瓣,却好似无比轻柔。
他道:“你乖一点,伤口很深,别乱动。”
方归赈喉间几乎哑到无声:“你不能……替我……”
“我能。”季听奕道。
他可以替那人应劫,就是在那个瞬间,便已经决定好,可以替他承受任何。
季听奕喃喃道:“只能是我,必须是我。”
他轻缓微笑。
“幸好是我。”
青铜古壶
八古阵应声而转,将阵中人的灵力封锁压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