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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阙有一剎那幻想，他和玄先生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
“跟我来。”
穿过不太整齐的小路，顺着山路走了一小截，路上还有积雪，沈阙想扶着姥姥可自己都是一走一滑。
玄先生率先掺住沈阙，“别走得这麽急。”
“姥姥...”沈阙喘着粗气。
谢揽倒是很自觉的扶上姥姥，“我来吧。”
费了力，爬上了个小山头。
这里有一大片平地，上面盖着颇具乡村特色的小砖楼，楼下还有院子，不过因为许久无人打理被积雪盖得严严实实。
谢揽感叹：“姥姥以前的生活很优渥啊？”
姥姥推开门，里面的装潢更不像普通农户。
谢揽知道自己没猜错，姥姥的身世不简单。
“嗯，很久以前的事了。”
沈阙对这栋房子没什麽印象。
“你跟我来书房。”
盛玄烛微微点头，偏身越过二人，扶着姥姥上楼。
沈阙担心，想跟上去，却被谢揽拦下。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玄先生上楼。
书房里的炉火点着，旁边的躺椅上挂着羊绒毯，看得出姥姥回来第一时间就来这里点火休息。
姥姥缓缓坐下，往火炉里加了些助燃剂，又捋平身上的羊绒毯，拿起桌上散开的报纸看起来，每页都看完再对齐叠好，最后合眼烤火。
全程姥姥都没理盛玄烛。
把身价亿万的总裁晾在一旁十几分钟，也不请他坐下。
一般的老太太怎麽会有这样的魄力。
“姥姥，您不要生沈阙的气，当初要留沈阙在身边，是我做的，他没有选择，”盛玄烛没沉住气，率先开口，“如今我和沈阙的感情很好，希望您不要再为难他。”
姥姥眼都没睁开，“你应该早就知道盛宁来找过我的。”
“是。”盛玄烛没什麽好隐瞒的。
“沈阙是盛玄烛的omega，你把他留在身边，对他那麽好，就是为了这一天对吗？利用沈阙与盛家的关系，挑衅盛家，让沈阙在其中当做你周旋的棋子。”
姥姥一字一句说的铿锵，偏头睨着他，“这就是玄总口中的感情好？”
“我有把握保护好他。”
“沈阙很天真，别人对他好点，他就喜欢谁，你这样做总会有一天伤到他。”
“姥姥的意思？”
“离开沈阙，盛家与玄家的争斗，不该让外人卷进去。”
盛玄烛呼吸一滞，“如果我真把沈阙当做筹码，姥姥想用什麽东西来还？”
“我是腺体学家，很多把戏我能看出来。”
一句话，说得盛玄烛脸色白了几度。
当初在调查沈阙身世的时候，可从来没听说过姥姥是腺体学家。
“两年前和沈阙结婚的时候，就没查到我的底细对吗？我参加的都是秘密实验，你不会查到我的真实身份。”
“您什麽时候知道我是...”盛玄烛头一次不敢说出自己的名字。
姥姥叹了口气，“以前沈阙来见过身上会带着淡淡的檀香，而你身上带着浅浅一层檀香信息素味道，我闻了几十年的信息素，怎麽会出错。”
“姥姥，我希望您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沈阙。”
“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件很危险的事，”姥姥看向盛玄烛，“沈阙也一定不想知道，所以全部的错误从现在结束，我不会将你的真实身份公之于衆，但你要让沈阙回到原轨，他需要安稳的生活。”
盛玄烛心如乱麻。
他不敢赌姥姥会不会为了沈阙的后半辈子，将他的真实身份公之于衆。
但要他从舍弃沈阙和盛家中选择，他全都要。
因为这并不沖突。
“姥姥，我喜欢沈阙。”
盛玄烛似乎酝酿许久，才说出这句话。
他习惯把沈阙看成温知白，但真把他的名字说出口时，满心满脑都是沈阙的执拗与乖顺，他的种种，还有无论如何都愿意满足自己的偏爱。
他确实是个不习惯说“爱”和“喜欢”的人，因为喜欢就要得到，没必要告诉被喜欢的人...
姥姥皱眉，兴许是猜到他的回答，“陪沈阙去看看他妈妈吧。”
沈阙见到玄先生下楼，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姥姥没说什麽吧？”
“姥姥让我陪你去看妈妈。”盛玄烛沉声。
沈阙一怔，“去墓地？”
“是。”
“你们去吧，我陪着姥姥。”谢揽道。
沈阙不知道说什麽好，其实他不是很想去。
谢揽目送他们出门，转身上了楼。
姥姥见到谢揽神色轻松许多，“他们去了？”
“嗯。”
谢揽主动给姥姥添柴火，加助燃剂，烘的书房暖洋洋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