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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阙不敢赌。
他身边只有姥姥了。
沈阙无助地哭着,明明门就在眼前,门外却围满了要抓他的佣人。
就像他才从盛玄烛的牢笼中逃出来,就又被关进另一个牢笼。
盛玄烛揽腰把沈阙抱起来,扣着沈阙细长的脖子,甩手扔到床上,沉重的身躯压过来。
刚刚泡浴时的红酒香犹在,盛玄烛满意地紧紧抱住omega,呼吸灼热的在沈阙耳边吹拂。
沈阙怕得呼吸错乱,整个人不停地发抖,眼角挂着泪水,惊慌中腺体不受控地喷涌出信息素,淡然的木香花味遮盖了酒气,顿然被拉回现实的alpha岿然一怔。
第三章 什麽味道,臭死了
盛玄烛用力卡住沈阙的下巴,逼着他擡头看自己。
“以后在我面前,把你那恶心的信息素味道收起来。”
沈阙吃痛,皱眉却不敢吭声,带着委屈对上那双冷硬兇狠的眸光,禁不住狠狠一个激灵。
眼前的男人拥有上位者的强势,带着alpha与生俱来的压制力,冥冥之中注定的高低贵贱之分,让他不得不被人威胁,被人玩弄。
盛玄烛转身戴上止咬器……
沈阙鼻酸,眼眶蓄满了泪水,强忍着委屈没哭出声,他手抖着解衣裳,白皙的胸膛哭得发粉,白玉剔透的双腿叠在一起,战战兢兢的。
盛玄烛粗鲁地攥上沈阙的脚腕,把人拽到身前。
沈阙疼得浑身紧绷,喉咙呜呜的哭起来,本就不受控的腺体更是疯狂分泌信息素。
盛玄烛不爽,伸手扯来软枕盖在他脖颈。
呼吸不到新鲜空气,沈阙终于从疼痛中清醒过来一些,在黑暗中眼冒金星地尽可能收敛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闻不到花香后,盛玄烛肯把枕头扔在一边,好好端详起这张脸。
月光洒在omega脸上,睫毛挂着泪水,唇被戏弄得绯红发肿。
可怜又无辜。
越可怜,就越激发某人的兴趣。
沈阙的心突突跳得像是要蹦出嗓子眼,觉得自己是盛玄烛的撒气包。
omega整身奶白色的肌肤透着微红,上面挂着薄汗,晶莹莹像被掐出来的水。
盛玄烛没把沈阙的哀求放在心上,昏过去再疼醒过来,omega成了只受惊的小兔,分不清身上的alpha究竟是想要他,还是要他的命。
沈阙没力气,再加上被折腾得无力,一脚一拳都像是小猫抓痒,不疼不痒的。
盛玄烛居于上位,蔑视地冷扫了眼omega,手指突然钳住他的脚腕,俯身狠狠压到头顶。
整夜的疯狂,到了转天清晨,沈阙醒来试着坐起来,一连好几次全失败了。
盛玄烛进来时正好看到沈阙颤着坐起来,又疼得躺下去,委屈巴巴地捏着被角,不知想到什麽眼眶微红的委屈模样,心髒不禁慢了半拍。
盛玄烛总感觉与温知白比,沈阙清纯过头了。
就在他思虑的这一刻里,沈阙擡眸对上了眼睛。
在晨光的衬托下,棕褐色的瞳仁里透得仿佛像颗玻璃珠,纯净得舍不得被人污染。
“玄...玄总,”沈阙躲闪着目光,紧攥起被角,本能地向远处挪了挪,“玄总,我想去看看姥姥。”
盛玄烛深邃的眼中没有半点情绪,恶劣地倚在门框边,“不许。”
沈阙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像只急了要咬人的兔子,眼眶红红的,崩溃地哭起来,“让我做的我都乖乖做了, 凭什麽不许!”
盛玄烛被他的哭声吵得烦闷,“她已经脱离危险,我的人在照顾。”
说完转身嘭地一声关上房门,整间屋子都被震得晃了晃,沈阙吓得缩回被子。
送盛玄烛上班的司机照常打开车载香薰,做着日常準备工作,见到盛玄烛沉步而来,有些诧异。
“玄总没用早餐吗?怎麽这麽早出发?”
盛玄烛没理他,径直上车,又嘭得大力拉上车门。
他不心疼这几百万的车,司机可心疼,心底默默为车祈祷几分就赶紧上车了。
“什麽味道,臭死了。”
司机赶紧关上香薰,打开车窗散味。
“今早的晨报呢?”
司机苦笑,“玄总您今天出发的早,晨报还没送来。”
盛玄烛顺了口气,指尖敲击着车门,看到车外的风景与往常不同,直接开口训斥道:“不许乱改路线,难道培训时没教过你吗?”
司机冷汗直冒,心想着今天玄总吃错什麽药了,“玄总,提早出发走这条路是您定的规矩。”
到了公司,盛玄烛对着员工各种挑三拣四,幸亏司机提前通知卞特助,卞特助赶紧来救场,要不然那几个被训的老员工都要哭着跑天台跳楼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