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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专横跋扈起来,两手捧着卫青檀的脸, 命令他只许看自己。
苍云秋已将灵力灌输进卫青檀全身,不仅用神魂死死压制他不松, 还肆意操纵起了卫青檀的身躯,语气听起来慢悠悠的, “你倒是会心疼自己,下手这般软绵无力。”
“既然你不行, 那就让为师来。”
卫青檀想反抗也不行了。
师尊把他禁锢得死死的,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师尊向来行事我行我素惯了的。
愣是吃得饕足意满了,才肯稍微松泛下来,可依旧缠着卫青檀,不许他满地乱爬。
就一定要跟两条蛇一样,紧紧盘在一起交尾,连一丝丝缝隙都不许留。
卫青檀真是累坏了,本来就折腾了一宿,眼下又被师尊毫无节制地缠着要,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迷迷糊糊就想原地睡会儿。
但知道睡在这里不合适,万一被人发现他不见了,到时候老瞎子肯定又掘地三尺满山找。
又跟师尊尽情玩闹了会儿,衣服早已散乱一地。
正浓情蜜意之时,外面突然想起吱哇一声,殿门从外被人推开了。
苍云秋施法将卫青檀变成了小白兔的模样,卫青檀机灵得很,赶紧连滚带爬躲进了床底下。
淩乱的床榻也在同一时间再度恢複齐整。
殿里静悄悄的。
卫青檀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下意识屏息凝气,两只兔耳朵都因为紧张而往后撇。心髒扑通扑通乱跳。
这个时辰擅自闯峰,难道又是陆北辰?
苍云秋似察觉到他的想法,语气肯定:“不是他。”
“那是谁?”卫青檀在心里问,还未得到师尊的回答,下一刻就知道来人是谁了——是师伯!
不仅是师伯,身后还跟着一人。
竹棍戳地的声音闷闷的,却又跟惊雷一般,骤响在空旷的寝殿之中!
谢风泓居然也来了!
大白天的,他俩过来作甚?
而且,师伯明知苍云秋厌恶有人擅闯他的寝殿,如今不仅自己擅闯,还带了一个外人进来,当真是一点都不顾念同门之情了?
让苍云秋情何以堪?
不等卫青檀多想了,两人都进来了。
幸好刚刚主要是神修,师尊又专横,控制他用藤蔓自|亵,但又不许他通过藤蔓高|潮,窗户又是开着的,外面就是荷花池。
如今虽是秋夏交接之际,但莲花池里菡萏怒盛,清香怡人,驱散了屋里的气味。
因此倒也没让两人起疑。
苍云秋蹙眉,心生不悦,但事已至此也无甚好说,只好暂且带卫青檀离开此地。
卫青檀忙道:“等等,师尊,先别走啊!想必是有什麽要事要谈,咱们不妨听听他们在谈什麽?”顿了顿,兔兔又悄无声息盘起身体,往更隐秘的角落里蜷缩,“师尊,别让我被发现了!”他可不想被打成兔子饼。
苍云秋略一思忖,虽觉得这样躲起来偷听别人谈话,委实不好,但既然小徒儿坚持,也未尝不可。索性就设下结界,将小兔子团团包裹起来。
好在这里本就是苍云秋的寝殿,哪怕他已离开三年,但依旧残留着他不少的气息和灵力。
因此,褚师玄英一时间根本未曾发现异常。
“这里便是苍师弟的寝殿。”褚师玄英负着手,四下逡巡。这里还跟苍云秋临走前一模一样。
自从苍云秋离开后,褚师玄英就设下结界,将翠微峰封锁起来,寻常除了他自己,根本不允许任何人上峰。
陆北辰倒是经常会现身仙山,强破结界入峰,但每一次至多就是在殿外转转,根本无法进入寝殿。
褚师玄英感慨颇多,望着入眼可见的一片鲜红,长叹口气:“我从未想过,他有朝一日能那般离经叛道。”
“我早就说过,无情道可不是那麽好修的。”谢风泓什麽也看不见,根本不知眼前俨然就是一间婚房,就用手里的竹棍试探,四下摸索,闻言语气有点讥诮,“世人都有好奇心,越不让做的事就越想做,越不让破的道,就越想破。从古至今有几人修无情道修至大成的?一个个不是跌落神坛,就是被至亲之人毁道,自甘堕落,沉迷欲|海。我原先就跟你说过了,苍云秋生就那麽一副好模样,不是炉鼎胜似炉鼎。根本修不得无情道,让你趁早去破了此道。省得来日被其他人所破,你恼火郁结难消。”
顿了顿,谢风泓还冷笑起来,“可你那时非但不听,还说是我对他心存偏见。如今却是被我说中了吧?”
褚师玄英很显然依旧不赞同,可语气淡淡的:“他是我师弟,我如何去破他的道。”
“但你终究是恼了,不是麽?”谢风泓道,“我不信你半点不恼,堂堂仙尊,又是你亲眼看着长大的,却被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小子迷得神魂颠倒,我不信你一点不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