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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好端端的,居然抢起儿子来了!
难不成谢风泓当初四处留情,还留情到了温罗身上?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中形成了。
苍云秋道:“不知。”略顿了一下,他也觉得两人之间关系非比寻常,又道,“静观其变。”并暗暗用灵力将卫青檀禁锢在原地。
言下之意就是让卫青檀少说话了。
卫青檀经历了刚刚被小白莲死缠烂打的事,深刻明白了什麽叫作不听师尊言,吃亏在眼前。
立马嘴巴一抿,老老实实当个哑巴。
可哑巴也是会疼的啊,被三股灵力胶着的瘦弱身躯,哪里经受得住如此争抢,卫青檀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也就是这一声,耳畔同时响起两道声音:“放开他!”
却又都不肯松手。
谢风泓面色阴沉,竟突然一竹棍横在卫青檀喉咙上,冷冷道:“再不松手,我就杀了他!”
卫青檀惊愕,眼眸瞬间睁大了些。
温罗语气更冷:“你敢伤我儿分毫,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麽?”谢风泓笑得更灿烂了,神情看起来阴恻恻的,“拜你所赐,我早就领教过了!”
卫青檀怔了一下,下意识左右环顾,并未看见小白莲,也就是说,温罗的这声“儿子”就是在叫他!
难道事到如今,温罗还把他当儿子看待?
似为了验证他的猜测,下一刻温罗向他道歉,说方才爹爹不是有心沖他出手,并询问他可有受伤。
还不等卫青檀开口,谢风泓瞬间就炸了,怒道:“什麽?!你居然敢对我儿子动手?我都不舍得伤他一根头发!”
温罗:“事出有因。”
“我管你什麽因,你总是有那麽多烂借口!”谢风泓更怒,因为眼盲,只能通过摸索来确定卫青檀是否安然无恙,他急于查探儿子的伤势,可温罗又施法,不许他乱碰卫青檀。
一来二去,两人的灵力在卫青檀身上胡乱游走,苍云秋很排斥两人的灵力,迅速用自己的灵力占据卫青檀全身。
再加上卫青檀自己的灵力,四股灵力在他身上交错。
卫青檀就是想装聋作哑都不行了,忙道:“我真的没事!快收回灵力!我现在的身体受不了,我,我快炸开了!”
此话一出,两人迅速收手。
毕竟没有任何人希望卫青檀死掉。
空气沉寂片刻。
“原来你还没死啊?”谢风泓侧首“望”了过去,脸上流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开口就是一句问候。
温罗冷冷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为何还活着?”
“那自然是托了你的福,让我能够茍延残喘至今。”谢风泓擡手虚虚抚向被白绸缠住的眼睛,语气十分讥诮,“温罗,侥幸活着是我的幸运,但这或许将成为你的不幸呢。”他转头告诉卫青檀,“记清楚他的样子,这是爹爹的仇人,也是你的仇人。”
温罗:“你不要教坏我儿子。”
“我说了,他是我的儿子。来来,儿子叫声爹爹听听?”谢风泓笑容满面,暗地里握着卫青檀的手臂,威胁他喊。
卫青檀并没有喊,一个都没喊,嘴巴一抿,再度装起了哑巴。
“我听见了木轮转动的声音,怎麽,你的腿是生了什麽毛病麽?如何这般不小心?”谢风泓再度关切问候。
温罗不答反问:“你的眼睛又是怎麽瞎的?坏事做尽了,遭了天谴是麽?”
“可惜我是瞎的,要不然真想看看天司之主坐轮椅的样子,一定非常有意思呢。”
回答他的是一声冷笑,温罗道:“你是该庆幸我现在坐了轮椅。”
气氛实在不妙,萧瑟寒风迎面吹来,卫青檀的额间竟诡异地铺了一层薄汗,很快四周又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
老瞎子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又轻佻的笑脸,可握着竹棍的手因为过于用力,都发出了咯噔咯噔的骨节脆响声,饶是如此,也没有攥疼卫青檀的手臂,更没像他自己威胁的那样,不叫爹就捏碎。
还将人往自己身后藏了藏,如同母鸡护崽一般,连一眼都不许温罗多瞧。
就在温度即将降到冰点时,小白莲总算追了过来,在看见老瞎子的一瞬,面色骤白,手指着他厉声道:“就是这个死瞎子!他无缘无故沖上来就打人,还把髒兮兮的破棍子捅我嘴里!甚至还想杀我!”
“杀你?”温罗声音愈沉,可想而知小白莲的这一番话又是在火上浇油。
谢风泓“望”了过去,颇为怜爱地捧着手里的竹棍,冷笑:“这可不是什麽破竹棍,而是我的宝贝儿子送我的第一份礼物,莫说是捅进了你的髒嘴里,就是过喉穿肺也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