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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说,这也是他从人间听来的风俗。

卫青檀反複把玩着红盖头, 摸着上面绣的图案, 惊疑地问:“这真是师尊绣的?”

“嗯。”

“一点没假手他人?”

苍云秋语气里有些得意:“自然。”

十根手指都扎出了密密麻麻的血洞,女红实在太难, 小徒弟笨笨的,无论自己私底下做了什麽事, 他都一无所知。

“好俊的鸭子!”卫青檀特别欢喜,捏着红盖头的两个边角, 举过头顶对着光亮瞧,由衷赞美起来, “好可爱!这是水草吗?绣得真漂亮!”

针脚粗糙,不过线很好,他嘴巴甜,很能提供正向情绪价值,一点都不扫师尊的兴。继续夸夸,“摸起来也好舒服!”

非常有质感,以后要是练剑指腹长了薄茧,就多摸摸师尊绣的漂亮鸭子,应该很容易就把薄茧磨平。

卫青檀开心地说:“我要把它裱起来画在墙上!”

苍云秋的耳根微微有些烧,神情不甚自然地清咳了一声。

首先,那不是鸭子,是鸳鸯。

其次,那也不是水草,是竹叶。

可见卫青檀那麽高兴,又那麽喜欢,鸭子就鸭子,水草就水草。

只不过他开心了没一会儿,就把红盖头放下了。外面又下雪了,天色昏沉,寒风呼啸,透过半掩的窗户,吹得红纱帐起伏不定,犹如他此刻的心情,起起伏伏,时惊时喜。

卫青檀满面忧愁地问:“师尊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为什麽好端端的结契,从师徒契变成了道侣契?

苍云秋是疯了吗?就不怕名声尽毁,被世人指摘非议?

明明自己都下定决心,一辈子都当苍云秋座下的孝顺徒弟了,师尊却峰回路转,突然杀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当时大殿上,一向温和的师伯,脸色沉得跟死水一样,卫青檀就从未见过师伯动这麽大的怒。

“解释什麽?”苍云秋反问,“你在外与其他男人纠缠不清时,同为师解释清楚了麽?”

“我有解释!”卫青檀眼睛睁圆了,据理力争,“我明明解释得很清楚,分明是师尊自己小……小心眼……”声音陡然小了很多,气势也瞬间变得很弱——这不怪他,真的一点都不怪他,任何人被自己的师尊用这种看透一切又宠溺的目光注视着,都会紧张到说不出话来。

苍云秋的眼眸依旧浅淡,此刻里面溢满的,既不是情|欲,也不是掠夺和占有,而是浓郁至极的疼惜和悲悯,以及缠绵悱恻的情愫。

“大点声儿。”苍云秋勾唇浅笑,“怎麽不继续说了?”

“……”

“还是这麽没有规矩。”苍云秋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很快又笑了起来,伸手托住少年的下巴,迫他与自己对视,“叫人。”

“师,师尊。”

“不对,重新叫。”

卫青檀抿唇,俊脸逐渐涨红,如娇花一般明豔动人,他知道苍云秋想听他叫什麽,但又叫不出口,只觉得很羞很羞。他倒是情愿一直喊师尊。

“怎麽,不高兴了?你自己无法取舍,我替你做了决定,你反而不乐意了?在顾念着谁?”苍云秋语气轻快,脸上是一点怒气也没有,但卫青檀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听着苍云秋清淩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惦念着左栏玉?还是你喜欢的玄羽?”

“师尊!”卫青檀的脸已经红得快滴血了,狠狠抿唇,“别那麽羞我,我到底爱谁,师尊比任何人都清楚。”

苍云秋笑声清朗,事已至此他不会再计较此前种种了。手掌捧住少年绯红的脸,过分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早已通红如石榴籽般的耳垂。苍云秋慢慢垂下头,发冠上系的红锦带落在卫青檀的脸侧,弄得他有些痒痒,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少年浓密的长睫轻轻发颤,无论和师尊吻过多少次,又做过多少次,还是很容易害羞,一害羞就脸红到恨不得挖个地洞躲一会儿。卫青檀刚要闭眸,耳垂就被两根手指夹住,不轻不重摩挲了几下。

“好好看着。”苍云秋低声道,“把师尊吻你的样子,牢牢记在心里。”

下一瞬,师尊冰冷滑腻如生鱼片般的唇,已然紧紧贴了上来,对亲吻已经颇为熟练,轻而易举就将人吻到气喘吁吁,面红耳赤。

师尊的身体也很冷,一年四季都冷冰冰的,炎炎夏日贴近一些都会令人遍体生寒,更莫说是淩冽寒冬。

可师尊从来都不会让他受寒,从来都不会。

总会提前把房间弄热,还会一遍遍不厌其烦地用自己的灵力,温养着卫青檀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肉,每一根骨骼,大量灵力顺着苍云秋曾经在卫青檀身上打通过的修炼道路,反反複複游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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