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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奈何之下,卫青檀只能接过酒坛子,仰头就往嘴里灌,周围人的目光各异,齐刷刷望了过来。
人人都想替他喝,可人人都没有身份,也没有资格。
稀里糊涂就喝了一肚子酒,卫青檀面色更红了。
又玩了好几轮之后,在场一群年轻人都醉得差不多了。
或坐或倚或倒。
宴也快散了。
卫青檀醉得一塌糊涂,趴在桌面正睡得迷迷糊糊,忽觉有一只手隔着桌子摸上了他的腿。
可头脑依旧昏沉,还非常热。
这种感觉绝不是醉酒了,更像是中了什麽药!
卫青檀吓出了一身冷汗,根本不知道是谁摸上了他的腿,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只隐隐约约感觉越来越热了。
为了保持清醒,使劲咬了一下舌尖,尖锐的疼痛果真让他清醒了几分,勉强掀开一丝眼皮,恰好就跟一双乌黑的眸子对上了。
小白莲不知何时爬进了桌子底下,额头上贴着隐身符,此刻拉着卫青檀的腰带,笑容非常诡异。
然后无声说了句:“元三哥哥,让我来伺候你。”
啪嗒一声轻响。
卫青檀的腰带就被解开了,衣袍瞬间松松垮垮起来,他想拢起来,可四肢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
在外人看来,他只是喝醉了,趴在桌上睡着了。
根本不会有人想到,他是中了春|药,并在衆目睽睽之下,即将被小白莲轻薄!
这太可怕了!
卫青檀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小白莲非常快速地扯开外袍的一角,迎面飘来一股异香,瞬间熏红了小白莲的脸。
“好,好香……元三哥哥是天生炉鼎之体麽?”他仅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否则为何如此香甜?”
“……”卫青檀说不出话来,这药量太重了!这个破小孩儿下手是一点轻重都没有!
甚至比李承欢都任性妄为,好歹李承欢都知道把人往偏僻安静的角落里抱,偏偏小白莲就敢在人前!
或许不是胆大妄为,而是他最聪明的一点——人人都不会想到,卫青檀会当衆被人欺辱罢。
“我会小心一点,让你舒服的。”小白莲促狭一笑,看起来无害又天真,但又有几分残忍,“以后师兄会好好待你,夜夜都钻进你的房里,爬上|你的床,助你修炼。”
卫青檀头皮上的神经,几乎都要炸开了。
求生的本能,驱使他运出一股灵力,擡手就要将小白莲打昏,可小白莲压根就没喝醉,竟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直接一口咬了上去。
与其同时,肩上落下一件外袍。
玄羽轻声道:“夜凉,睡在这里会受寒。”
卫青檀不敢让少祭官发现,可又想让他发现,手臂被小白莲拽得很紧,小白莲咬得非常用力,恨不得撕下一条皮|肉来——意思再明确不过,不许他出声。
天知道这厮会做出什麽事来。
冷汗慢慢爬满了额头。
“不如由我将他抱回去?”元琅倒是挺清醒的,把喝得酩酊大醉的元丰交给了无双月,之后就走了过来,作势把卫青檀抱走。
卫青檀简直要感激涕零了,元琅真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哥!
可下一瞬,李承欢就醉醺醺过来搅合,边打着酒嗝,边道:“男女,嗝,授受不亲,我我来抱他最合适。”但他已经醉得找不着北了,直接弯腰把一旁的矮桌抱了起来,欢欢喜喜就走了。
少祭官:“……”
元琅:“……”
不过最后谁都没有如愿。
苍云秋一出现,小白莲就吓得立马松手又松口,战战兢兢把自己蜷缩在了桌子底下,大气都不敢喘。
苍云秋将卫青檀打横抱了起来,不动声色瞥了眼桌下藏的孽徒时,以传音之术道:“自行去戒律堂,领五十戒尺。”
————
夜风习习。
卫青檀蜷缩在师尊怀里,只觉得非常心安。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后就已经变成了一条小青蛇,正浸泡在苍云秋为他準备的琉璃盏里。
盏里满满都是雪。
以灵力凝聚,根本不会融化。
小蛇盘在里面,清清凉凉的,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见小蛇醒来了,苍云秋二指捏了捏小蛇的七寸,稍微感受了一下,才道:“师尊替你解药。”
而后一抹光芒闪现,白衣仙尊就化作了一条白蛇,爬进了琉璃盏里,一圈一圈将蔫蔫巴巴的,身上依旧滚|烫如炭火的小青蛇一圈一圈,缠绕得非常之紧,两条细长的蛇尾,很快就紧密地缠绕在了一起。
蛇都是有两根的。
任凭小青蛇如何挣扎,脑袋和尾巴乱甩,分叉的蛇信子吐个不停,依旧摆脱不了禁锢,只能被迫雌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