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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辰到底没能如愿以偿,外面竟又传来了脚步声。
这回来的是薛一臣!
当薛一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时,三个人同时紧张起来。
陆北辰神情一变,瞬间就站了起来,做贼心虚似的,立马想走,可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了,想走也走不了。要是被薛一臣看见自己脸上的巴掌印,那可太丢脸了。
门外薛一臣道:“打扰了。”
陆北辰脑子嗡的一声,想也不想的,就侧身躲到了床帏后面,还飞快跟卫青檀道:“把人支走!千万别让他知道我在这里!”
卫青檀:“……”
不是,你怕薛一臣啊?你躲什麽的?
怎麽感觉跟偷|情似的?
来不及多想了,薛一臣已经进来了,还看了好几眼被人暴力拆下的房门,他问:“这是……?”
“可能是太久没人住了,房门老旧,所以才……对了,薛师兄找我有事麽?”卫青檀赶紧岔开话题,要是没事的话,薛师兄就快走罢!
是非之地,不是薛师兄该待的!
“我就是不放心你,所以才过来看看。”薛一臣走至床边,隐隐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不动声色左右环顾了一圈,见床边竟落下两只靴子。
虽然都是黑色的,但两只都是左靴。
眼尾余光瞥过床帏,一抹青色衣袍若隐若现。
薛一臣面上不显分毫,坐至床边,让卫青檀把手腕伸出来。
“我没事的,薛师兄不必为我担心,我就是有点累了,所以才早早歇下!”可卫青檀不知道的是,他的脸色委实难看,冷汗都冒出来了,根本不像没事的样子。
见薛师兄坚持,只好把左手伸了出去。
薛一臣伸指探去。
卫青檀还有点好奇地问:“我竟不知薛师兄还会诊脉啊。”
“确实不懂。”薛一臣顺势握住了这只手腕,用力捏了一下,意有所指地道,“我见你的脸色不甚好,不如这样,我带你去灵泉峰,寻我师叔替你诊脉,可好?”
卫青檀知道薛师兄是在替自己解围,可问题是,小白莲害怕得很,死活抱着卫青檀的腰不松,不许他跟薛一臣走。
要是他俩走了,房里不就只剩陆北辰和小白莲了?
那到时候陆北辰一旦发现了,指定要把人狠打一顿。
小白莲倒是一点都不傻。
“薛,薛师兄。”卫青檀苦着脸,几乎有点想哭了,自己真的没惹啊。
薛一臣很同情他。
可外面又一次传来了脚步声!
这一回是元丰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欢快:“大哥,二哥,你们倒是走快点啊!”
“咦,怎麽房门敞着?不对,房门被人拆了!”元丰惊愕大喊,“出事了!哥哥们快来!”
声音愈近,已至门口。
卫青檀懵了。
小白莲傻了。
连陆北辰都觉得脖颈上的一根筋跳得特别厉害。
薛一臣凝眸,给了卫青檀一记宽抚的眼神,随后起身去外面帮他挡人。可他能以礼挡下元琅和无双月,却挡不住心急如焚赶来探望卫青檀的元丰。
“哎呀,我们就进去看一眼,就一眼,把东西放下就走!绝对不会耽误太长时间!”见薛一臣依旧拦着不让进,元丰急了,怒问,“你们是不是欺负了我三哥?是不是?!既然他平安无事,为何不让我们见他?”
“还有这破房子,是给人住的吗?门都被人拆了,你跟我说他人好好的!”元丰急得一点礼貌都不讲了,跳着脚连声道,“我三哥哥但凡少了一根头发丝,我天音阁都不会善罢甘休!”
更是直接大喊,“哥哥们,帮我拦住他!!”
卫青檀就更想哭了,知道元丰很紧张他,但眼下真不是时候。
要是被元家三兄弟撞破他房里同时藏了两个男人,以后卫青檀都没脸见人了!
趁此机会,卫青檀赶紧让陆北辰先跑。
可陆北辰反而不乐意了,躲在床帐后面,声音闷闷地问:“你就这麽怕被人知道,你跟我独处一室?”
“……”
靠!
不是你自己先做贼心虚,躲躲藏藏的吗?
既然陆二牛矫情起来了,不愿意跑,卫青檀只好踢了踢小白莲,示意他先跑。
否则等会儿人一多,一定会被发现的。
到时候卫青檀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啊。
万一师尊知道了,肯定又要吃醋了,师尊一吃醋,就做得特别狠。
可小白莲已经被吓破了胆,蜷缩在角落里,任凭卫青檀怎麽踢怎麽推,就跟八王一样一动不动,他气得牙齿都磨得咯噔响。
既然你俩都不走,那我走总行了吧?
卫青檀愤而起身,一腿刚垂在床边,脚都没触地呢,就冷不丁听见床下传来土块松动的声音,然后就被一只手攥住了,吓得他差点惨叫出声,赶紧捂紧了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