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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种被狗皮膏药黏住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昔日越清流,包括李承欢都是这样,一旦被黏上,就怎麽都无法摆脱了。
两人在这拉拉扯扯,倏忽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
卫青檀神情一凛,赶紧伸手捂住了小白莲的嘴,将人往黑暗的角落里拖。
隐隐两道人影快速走了过来,不一会儿就传来李承欢暴躁的声音:“爹!我已经跟你说得特别清楚了!我喜欢檀檀,我爱檀檀!我不管他到底是谁,我一定要跟他在一起!这辈子要是得不到他,那我还不如死了!”
“住口,你这逆子!”李寒江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怒骂道,“我怎麽就生了你这种执迷不悟的儿子!”
“那谁知道!”李承欢冷哼,“你的报应!”
李寒江缓了缓气,又道:“那是个假的,来路不明,又在外招蜂引蝶,四处留情!你说你喜欢他作甚?我敢保证,你要是把那种人领回家门,他日后绝对不会为你守贞,我李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李承欢却丝毫不觉得这有什麽关系,反而言之凿凿地道:“那又怎麽样?来路不明那嫁到咱们李家,不就明了吗?在外招蜂引蝶,四处留情,也只能说明外面那些人还没瞎。再说了,我都不是什麽干净人,凭什麽让他干干净净嫁给我啊?”
他早就想好了。
趁着年轻呢,该玩还得玩,他不敢保证自己以后能浪子回头,金盆洗手,再也不在外风流了。
但可以保证,此生只有卫青檀一个道侣,不会再给其他人名分了。
以后他玩一个算一个,也给他的宝贝找。或者他玩过的,再给他的宝贝玩,不不不,他的宝贝玩过的,他再玩。
任何好东西都先紧着卫青檀。
总而言之呢,李承欢会对他很好的。
什麽贞洁不贞洁的,他一点都不在意!
只要卫青檀肯跟他在一起,哪怕把他当条狗,他也咬牙认了!
“爹,你不知道!我就恨不得他是个风流花心,特别浪|蕩的男修!”李承欢道,“他要是不风流,不浪|蕩,能看得上你儿子我啊?”
“你哪里不好?要家世有家世,要长相有长相!”
李承欢反问:“那他没家世,没长相吗?爹你是没看见元家那三个兄弟对檀檀的紧张劲,我敢说就是他爹被我抓了,都不一定能紧张成那副样子,除了骨子里没淌元家的血,跟亲生的有什麽分别?再说了,他长成那副漂亮样子,我一看见他,连自己是谁造的都忘了!”
李寒江满脸恨铁不成钢地怒骂:“我看你就是被鬼迷了心窍!”
“就算檀檀是鬼,也是我喜欢的可爱鬼,我的阳气都给他吸。”李承欢笑嘻嘻地道,“真要是那样还好了呢,等大家都不喜欢他了,就我喜欢他,我还一如既往对他好,不,对他更好。这样慢慢地,他就只喜欢我,以后只跟我一个人好了。”
卫青檀听得嘴角一阵抽搐,虽然李承欢嘴上说得很好听,但他怎麽觉得,这个李少主的嘴跟抹了砒霜一样,听着挺渗人的。
李寒江气得不行,又在那骂他儿子。
“哎呀,爹!我都愁死了,你就别骂我了!赶紧给我想想主意才是,怎麽样才能让他接受我啊,我一天到晚就想着他,想得浑身的骨头都疼了!”
“你就慢慢想罢。”李寒江觉得这个儿子简直无药可救,背着手大步流星往前走。
身后李承欢还在纠缠,各种撒泼闹腾,死活让他爹给自己求亲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
卫青檀刚要松口气,随即虎口就被猛地咬了一口,他一吃痛,下意识松开了手。
小白莲咬得不算重,很快就松开了,笑容诡异地揶揄道:“元三哥哥好厉害哦,我好崇拜元三哥哥呀。”
“你少阴阳怪气。”卫青檀低头看了一下虎口上沾满涎液的两排牙印,眼皮突突跳了跳,反手在小白莲的衣襟上抹了一下。
之后就往另一个方向去。
哪知小白莲对他死缠烂打起来,非要问清楚到底使了什麽手段,才把李少主给拿下了。
“怎麽,你喜欢他?”卫青檀问。
小白莲神色一变,立马啐道:“我才不喜欢他那个风流浪子!年纪轻轻就阅人无数,那麽髒,我才不跟他好。”他有自己的目的,还记恨着当初李承欢当衆扒他衣服,让他下不来台,死缠烂打非让卫青檀教教他,他要玩狗一样玩李少主。
那纠缠人的劲,简直比狗皮膏药还狗皮膏药!
而且很神奇的是,小白莲变脸速度极快,跟弹簧一样,敌强他就弱,敌弱他就强,只要卫青檀稍微冷着脸,他就攥着拳头抹眼泪装哭,等卫青檀脸色缓和了,他就立马蹬鼻子上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