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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云秋闻听此言,双眸微阖,脖颈处的一根青筋突然剧烈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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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檀在师尊房外的大树上,猫了半宿,总算等到陆北辰出来了。
生等着人走远了,才悄悄摸进师尊房里。
见师尊还在休息,他就蹑手蹑脚地靠近,刚一靠近床边,就被师尊变成了小狐貍。
小狐貍一擡头,就撞上了师尊沉沉的双眸,瞬间吓出了飞机耳,下意识想跑,随后听见师尊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又突然驻足,翘着尾巴望向师尊。
“冷……”苍云秋看起来很虚弱,额间的红印已经淡成了粉色,眉眼间满是倦怠之色,声音听起来也沙哑。
卫青檀从来没有见过师尊这般虚弱的样子,眼眶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赶紧跑去关好窗户,又从柜子里拖出被褥,吃力地叼到床上,给师尊盖好。
“还冷吗,师尊?”小狐貍小声问。
“嗯。”苍云秋的嗓音也弱弱的,皮肤惨白一片,小狐貍小心翼翼用爪爪碰了碰师尊的手背,惊觉跟冰块一样凉,赶紧就扑了过去,像母鸡一样把师尊的手捂在怀里,“这样好些了麽?”
“嗯。”
苍云秋阖眸,一身雪衣,静卧在床榻上。
修长的玉颈微微上扬,露出的喉结上下滚动,似乎很难受。
小狐貍急了,既然棉被无法让师尊暖和,索性就用自己的皮毛和体温来替师尊驱寒。
他小心翼翼爬到师尊胸口,吃力地扯开被褥,然后撅着屁股挤进了被褥里,才一爬进去,就被师尊的手臂紧紧圈住了。
“唔。”
圈太紧了,他有点不能呼吸了。
被褥里黑灯瞎火的,什麽也看不见,他被师尊压着脊背,强行翻过肚皮,很用力地揉了好几下,疼得小狐貍发出呜咽声,师尊手指顿了下,又轻轻给他揉了揉肚皮。等小狐貍想翻过身时,就被师尊的手翻过来,又翻过去,才刚刚四爪并用爬远一点,就被拽着尾巴拖回去。一阵天旋地转,就不知道蛄蛹到哪儿去了。
小狐貍尝试用爪爪扒拉一下,找找位置。
结果一扒之下,感觉热热乎乎的,和刚刚死人一样的触感很不同。
他奇怪,又非常纳闷。
下意识用爪子碰了碰,还是觉得热得狠,感觉像是师尊的手腕。
準确来说是小臂。
相较于师尊的体型来说,师尊的手臂显得修长且纤细。
但要是对卫青檀这种清清瘦瘦的小竹子来说,当然算是很精壮的。
奇怪。
真的很奇怪啊!
两爪虚虚捧住师尊的小臂,隔着衣服都觉得特别烫爪!
师尊应该很难受,手臂上的青筋和血管都鼓了起来,一直在跳。卫青檀不知道怎麽才能缓解师尊的痛苦,只能用脸轻轻蹭了蹭师尊的小臂,结果一蹭之下,感觉师尊好像在往上擡手。
似乎不想让他蹭。
小狐貍有点难过。
他只是蹭了蹭师尊的手臂,师尊就这副冷淡样子,看来是不愿意跟他身体接触。
周围萦绕着淡淡的香气。应该是师尊的袖中香,可当他耸着鼻子凑近嗅的时候,头顶很快就传来师尊沙哑的闷哼,似乎更难受了。小狐貍蛄蛹在被子里,闷闷地问:“师尊,你到底是冷,还是热?”
可是师尊并不回答,只隐隐听见师尊略有点急促的喘|息。
当小狐貍试图爬出被褥时,外面突然传来推门声,竟是陆北辰!
他回来了!
吓得他赶紧往回缩,两只后爪不偏不倚,刚好骑在了师尊的小臂上,很明显听见师尊倒抽了一口冷气。
小狐貍自然以为是自己太重,压疼师尊了,赶紧手脚并用往下爬。很快头顶再度传来师尊的声音:“别动!”
听起来沙哑得更厉害了。
苍云秋阖眸。
要命。
真要命。
他怎麽摊上了一个笨徒弟?
兔兔的情绪大爆发
卫青檀想跑也来不及了。
陆北辰去而複返, 一进门就火急火燎地问:“师尊要为卫青檀指婚,这是真的吗?”
此话一出,正骑在师尊身上不上不下, 进退两难的小狐貍, 差点当场仰卧起坐。
啥,啥玩意儿?
师尊要为他指婚?!
苍云秋不动声色将小狐貍压在被褥里, 不让陆北辰发现, 闻听此言,眉头紧蹙。
不必多问, 定是李寒江回去跟他儿子提及, 李承欢又一向喜欢胡说八道, 既然陆北辰都知道了, 想必消息已经传扬开了。
果不其然, 陆北辰下一句话便是:“师尊当真要把卫青檀指给左栏玉?!”
卫青檀更惊, 师尊要把他指给大师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