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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天音阁收他为义子的原因?”
元琅点头,默默握了一下无双月的手腕,一时感慨万千:“我应该好好谢谢他,他救了我两个弟弟。”
褚师玄英,苍云秋,李寒江也随后赶来,看着人群中上蹦下蹿的儿子,李寒江特别头疼,他倒是看不出卫青檀有什麽好的,值得他儿子这麽没皮没脸上杆子追,还追不到。
褚师玄英不由感慨:“年轻人真是有活力啊。”
顿了顿,他偏头问苍云秋,“与其这般纠缠不休,不如师弟替卫青檀指一个道侣,也好让其他人收收心。”
苍云秋沉默不语。
褚师玄英便问:“栏玉如何?”
苍云秋:“师兄,你是认真的?”
“我何时不认真?”褚师玄英正色道,“栏玉也是你我看着长大的,不说人品如何贵重,资质如何过人,总归是最温柔和善的孩子。他定会待卫青檀极好。”
苍云秋摇了摇头。
“你能留他一时,也留不住他一世。”褚师玄英道,“徒弟长大了,总会有自己的想法,有时师长之命,未必肯听。”
“师兄也说了,师长之命,他未必肯听。纵我将左栏玉指给他,他也未必肯。”
褚师玄英:“你问过了?”
“……”
“既没问,你如何知他不肯?”褚师玄英笑了笑,“师弟,该放手时就放手,有时强求也是无用啊。”
李寒江听到此处,就不得不开口替他儿子争上一争了,当即便道:“左栏玉好虽好,但终究是问剑宗首座弟子,日后要接任宗主之位的,太过儿女情长,反而不好。”话锋一转,他又道,“我儿承欢怎样?”
苍云秋的眉头一下子就蹙了起来,冷眼睨向了李寒江,薄唇微抿。
李寒江悻悻然地笑道:“承欢虽然从前荒唐了些,但自从遇见卫青檀之后,就慢慢改好了。如今乖巧又安分守己,全然没了当初半点风流样,我都时常怀疑他是不是被什麽人夺舍了。”
然而李家主真是真眼说瞎话,李少主满场上蹦下蹿,嘴里各种髒话,怎麽看也不像个乖巧又安分守己的人。
褚师玄英道:“令郎性子倒是活泼,自在观才经历了一场浩劫,他便在此又蹦又跳,倒是喜庆。听闻仙寮就是他纵火烧的,还杀了不少人。”
李寒江顿时就不说话了,感觉再说下去,李承欢下回这麽喜庆的活蹦乱跳,就是在他的丧礼上了。
这回算是他李家误打误撞站对了队,真要是算起来,他们父子俩的风流韵事加起来,可比越清流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没有越清流那般心狠手辣,残害同门。
卫青檀劝的嗓子都快冒火了,冷不丁感觉脊背骤寒,下意识原地绷紧了身子。果不其然,下一瞬就听见有人在喊“仙尊来了”,原本围得水洩不通的人群,瞬间就散开了。
因为这场不小的乱子,卫青檀被连带着跪在了石子路上,跟他一起罚跪的,当然是罪魁祸首陆北辰了。其余人则是被差遣着各忙各的去了。
“哼。”
卫青檀非常恼火。
好像每次遇见陆北辰,就会特别倒霉。从穿书至今,他就没有被真正意义上的罚跪过。
可这是师伯的命令。
跪在石子路上,膝盖那麽疼,卫青檀一直气鼓鼓的,像个河豚。
扭过头不肯去看陆北辰。
陆北辰此刻气消了,人也冷静下来了,单独跟卫青檀跪一起,此刻满心都是懊恼和愧疚。
挪着膝盖往他旁边蹭了蹭。
他一蹭过来,卫青檀就往旁边挪了挪,还直接转过身,背对着他。
结果陆北辰再度挪动膝盖,愣是要跟他贴在一起。一来二去的,卫青檀就恼了,咬牙将人推开,气呼呼地说:“本来就热!你老是贴着我做什麽?贴着我就能凉快点是不是?!”
“我……”
陆北辰想跟他道歉,但对不起三个字,从他嘴里根本就吐不出来,感觉比吞刀子还难。如果能让卫青檀别生气了,他倒是宁愿去吞刀子。
“你什麽你?直到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没错是吧?”卫青檀也是火大,换作任何人都会忍不住发火的。本来他跟玄羽好好的,也没干嘛,陆北辰非要发疯沖过来就打!
怎麽劝都劝不住,愣是把事情闹大了!
闹大就算了,卫青檀知道师尊明察秋毫,定猜得出是陆北辰惹事生非,谁曾想师伯竟动了怒!
师伯在场,师伯要罚!
身为师弟的苍云秋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衆人面前驳了师兄的颜面,否则师伯的威严何在?
卫青檀懂,卫青檀明白。但他就是气陆北辰这头犟牛!好端端的发什麽疯病!幸好当时左栏玉,薛一臣没动手,只是上前劝阻的。要不然也得一起被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