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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琅沉声道:“我当年不过只是告诉他,你想对我用暗器,立马就遭到了他的反驳!他从始至终都是那麽相信你,而你却对他下了毒手!”话到此处,已经恨得眼眸赤红,牙齿紧咬到出血了,“是你辜负了他!”
“他是我一手养大的,是我造了他,要不是我,他还不知道在哪条阴沟里扑腾!我辜负他什麽了?!”越清流发狠地道,“可他倒好,长大了,翅膀硬|了,就想从我身边飞走了!他哪里是信任我?分明就是想取代我,取代……取代曾经带他回师门,曾经对他那麽好的我!”
“明明是他辜负了我!”话到此处,越清流几乎快落下泪来,他这些年一直在找,一直找,他想得到别人的肯定,想得到别人的喜欢,想要爱。
可他就是找不到!
天底下再也找不森*晚*整*理到像无双月小时候,那麽乖,那麽可爱,那麽懂事,会一口一声甜甜喊他师兄的小孩儿了。
他真的很疼很爱很喜欢无双月那个小孩儿,他们曾经是那麽的亲密,会躺在一张床上,互相紧紧抱着彼此!
可为什麽无双月长大后,一切就变了呢。
越清流以爱为食,可却又不懂爱,这麽多年他碰过很多人,在很多人身上找寻所谓的爱,可短暂的快活之后,就是无边孤独!
越是激烈的肉|体碰|撞,越是止不了他心里的饑渴,再年轻再鲜活再漂亮的身躯,被他碰过之后,也如同枯萎的鲜花,黯然失色,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只是在饮鸩止渴而已。
元琅怒斥他:“才不是你造了他!他本该是我家,是我的……是你毁了他!”
“好啊,我便知道!”越清流咬牙切齿道,“你们两个早有奸|情!他可真是辜负了我对他的一片真心啊!”
“才不是那样!”卫青檀怕他发癫之下彻底失控,赶紧道,“无双月从来都没想辜负你!他那麽努力地修炼,只是想助你达成所愿!不是你年少时自己说的吗,你厌恶了枯燥无味的修炼,不想当道士了,你想离开师门!是你自己说的!”
越清流面色一寒:“你还知道什麽?”
“我什麽都知道!”卫青檀缓了一下,又道,“无双月从小到大,就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你!他想帮你,想让你开心!他那麽努力打败元琅,并不是他争强好胜,他只是想打赢元琅,让你高兴!”
“……”
“包括他把绝欲镜转赠给你,也不是为了嘲讽你可怜你,他是想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你啊!”卫青檀好言相劝,“你不要一错再错!趁着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束手就擒罢。你去向无双月认错,跟他道歉,或许,或许他……”编不出来了,无双月不可能原谅越清流的了。
越清流冷冷道:“你懂什麽?你又不是他,焉知他心里所想?”顿了顿,余光扫到了少祭官,看见转生轮里若隐若现的半副神魂,像是点燃炸药桶的火星一般,瞬间引燃了越清流。
他竟发了疯一样,直沖少祭官袭去。
可少祭官哪有那麽好对付?
越清流本就重伤,几次抓不着人,又听周围传来奚落声,嘲讽他居然连少祭官也打不过,当即暴怒道:“我打得过!我只是受伤了!若非如此,元琅岂是我的对手?!区区一个少祭官,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你们通通都不是我的对手!!”
卫青檀心髒突跳,赶紧大声让那些人闭嘴,不要再给越清流施压了,可李承欢非要嘴贱,双臂环胸,高声道:“天塌下来了,都有你的嘴顶着!依我看啊,你是求而不得所以恼羞成怒了罢,人家不喜欢你,人家喜欢元琅!”
“嘶——”卫青檀倒抽一口冷气。
也就是这一句话,越清流转头就要去打李承欢,可却被李寒江阻拦住了。
李寒江呵道:“谁敢动我儿?!”
李承欢在他爹背后,摇头晃脑,阴阳怪气:“呀呀呀,被我戳中痛点了吧?你喜欢无双月,可无双月喜欢元琅!”
“住口!”越清流最后一丝理智也蕩然无存了,四面楚歌,他孑然一身,无人相助,孤家寡人在千夫所指中,颜面尽失。忽而狠狠抹了一下唇角的血,露出了残忍又癫狂的笑,“好好好,这是你们逼我的,就别怪我了!”
“一起下地狱罢!”
卫青檀的心瞬间狠狠下坠。
最糟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越清流极度癫狂之下,玉石俱焚,竟真的使了禁术,大摆鬼阵!
伴随着头顶的太阳火速被黑气蚕食,原本青|天|白|日竟转瞬间陷入夜半三更,到处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