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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越气,越清流恨得撕毁了这些画面,狠狠咬着牙。
与其说是讲给左栏玉听的,不如说是讲给他自己听的。
“就是因为喜欢!所以舍不得伤害他,半句重话都不忍心讲!怕他难受,怕他伤心,怕看见他那双哭红的眼睛!”越清流恨恨地道,“到头来你就会发现,最贱的就是自己!明明知道这全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还是万般难以割舍!”
左栏玉听出来了,指桑骂槐呢,当即便道:“像你这种人,也会真心喜欢过谁麽?”
“是啊。”越清流稍微定了定神,笑道,“我一生中动过三次情,但三个都是薄情负心的家伙,本以为卫青檀是个可人疼的,嘴也甜,谁曾想啊,他也一样。”顿了顿,他再度挑拨是非,笑着道:“你瞧瞧他身边围绕着的男人们,一个个啊,恨不得用眼神活活吃了他,可他倒好,总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要是哪一天真有谁率先拿下了他,我敢说,其余人一定会疯掉,到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
——
耳边传来连绵不绝的轰隆声。
卫青檀被震得耳膜生疼,下意识双手捂耳。
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嘴一张,竟吐出一个虫子来。
这应该就是越清流之前往他嘴里灌的东西了,见虫子要逃,卫青檀一脚踩了过去。
啪叽一声,蛊虫就被踩死了。
再缓过神时,周围的景象就恢複了。
越清流随手将陷入昏迷的左栏玉推倒在地。
卫青檀赶紧扑过去查看,见大师兄只是晕了过去,悬着的心才缓慢地放了放。
下一瞬就被越清流施法往旁边拖拽,以确保两人不挨在一起。
“你就在此乖乖等着,待我料理了外面那些人,再过来寻你。”越清流柔声道,刚欲转身离去。
下一瞬似感应到什麽,眉心一蹙,沉声道:“不会罢,命这麽大?”
卫青檀怔了一下,尚未来得及思考越清流说的是谁,与此同时,外面飞来一柄长剑,卫青檀一眼认出这是陆北辰的绝尘剑,当即头皮上的神经都剧烈弹跳起来。
快速思考。
陆北辰来了,但师尊还没来。
结合方才越清流幻形成了自己的样子,欺骗左栏玉,还有预知梦……一个大胆的念头,油然而生。
卫青檀赶紧道:“是陆师兄来了,不许你再变成师尊的模样欺骗他!”
“你说不许变,我就得听你的麽?”越清流反骨上来了,不让他变,他就非得变,原地转了一圈,便幻化成了苍云秋的模样。
不仅如此,他还恶意满满,将昏迷不醒的左栏玉变成了自己的模样。
待陆北辰杀进来时,“越清流”倒在地上,被“师尊”以法术禁锢,而卫青檀此刻跌坐在地,披头散发,身穿彩衣,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见他来了,也一言不发——
实则卫青檀说不了话,身体和嘴都被越清流施法禁锢住了。
眼下他不担心陆北辰背刺师尊了,反而担心大师兄的安危。
果不其然,越清流开始搞事情了。
“徒儿,为师先前那般作为,实属迫不得已。”
陆北辰收剑,点头道:“我知!”
“好,师尊果然没有白养你。”越清流颔首示意,陆北辰便乖乖走了上前,然后在卫青檀震惊的目光注视下,越清流伸手就摸上了陆北辰的头,温声道,“委屈你了。”
陆北辰似有些羞赧,但依旧没有察觉出异样,师尊要摸他的头,他就跟狗一样,把头伸过去了。
卫青檀:“!!!”
这麽容易就相信了?
纵然不黑化,起码也得表现出一些愤怒罢?
陆北辰何时变得如此宽宏大量了?
卫青檀不能动弹,不能说话,就只好拼命对陆北辰狂眨眼睛。
“你这是在做什麽?”陆北辰蹙眉,不悦道,“眼睛干?”
“……”同样都是师兄,卫青檀仅一个眼神,左栏玉就知道如何跟他配合,一致对敌。
结果陆北辰却对他的暗示视而不见,甚至以为他是眼干!
“不必管他。”越清流瞥过去一眼,唇角微勾,语气却淡淡的,“不听师命,鲁莽行事,为师不过稍作惩戒。”
如此蹩脚的理由,卫青檀觉得用脚趾头想想都该知道不对劲儿,师尊在惩罚徒弟时,都会注重场合,若非犯了很大的错,惹师尊动了大怒,师尊绝不会在人前惩罚弟子。
怎麽着也得先带回去。
偏偏陆北辰还是没有察觉到异样,还冷冷睨着卫青檀,沉声道:“师尊早该如此!这混账东西近来越发不守规矩,不听师命,擅自逃走,鲁莽行事,累及师门还有师尊清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