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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跟此人单独吃饭。

雅间一开,房门一关,空间太私|密了。

谈得融洽了,那自然千好万好。

一旦谈崩了,感觉雅间就是他的刑场,要杀要剐,要鞭挞要蹂|躏,感觉都容易。

“那个,嗯……我突然想起来,出门太急,忘记带钱袋了!”卫青檀开始找借口了,却没有勇气对上此人的眼眸,眼神一直飘忽不定。

“嗯。”对方竟然回应他了!

声线非常低沉,似乎是刻意如此,不想让人发现他真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我带了。”

“……”那意思就是,他肯出钱咯?

卫青檀愁啊,到底该以什麽样的契机,体面又不失礼貌地提分手呢?

私|密空间肯定是不敢去的,万万不敢去。

尽量还是往人多的地方扎。

“我不想去酒楼里吃饭!”他故作很任性,还两手掐腰,装成娇蛮大小姐的架势,跺着脚说,“我要去吃路边摊!”

看对方打扮得干干净净的,又一直举止文雅,想来是位清贵公子,而且刚刚那些人还对他行礼了,想必在摘星阁有点身份。

自持身份的仙门名士,当然不会去吃路边摊了。要是被人看见了,多丢脸啊。

卫青檀想好了,奸懒馋滑浪,起码他得占一半,让此人知道自己是个轻浮又娇蛮的女子,审美差,品行差,恶趣味还多,不值得深交。

但他得把握好尺度,既不能让对方看出来了,又不能真的惹人动怒,否则自己怕是得挨揍。

“我……不喜人多之地。”

“人多热闹啊。”卫青檀故作鄙夷,“你是不是嫌髒啊?”

“不。”

身为摘星阁的少祭官,衣食住行都有专门的人伺候。

他长这麽大,从来没有在路边吃过东西——不干净的,有失体面。

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吐出,衣袖就被人一把拽住了。摘星阁弟子的额头是禁区,连宗袍也不许外人随便碰的。当即眸色一沉,下意识要挥掌挡开。

可是——往哪里劈呢?

后颈?后背?肩胛?还是手臂?

这个女修虽然浓妆豔抹,但看得出年纪尚小,纵然不是身形如柳,楚楚可怜,但也是秀拔如竹,纤细清瘦。

他这一掌劈下去,哪怕再怎麽收力,最起码也会骨裂筋断。

卫青檀浑然不觉,跟才见过两次面的男人,当街公然拉拉扯扯。

这够轻浮了吧?

他暗暗沾沾自喜,等着对方抽回衣袖,或者挥开他的手。

可等来等去,就是没等到。

看来两人之前就拉过衣袖,应该更轻浮一些才行呢。

于是乎,卫青檀一边拽着他往人堆里扎,一边悄悄攥紧滑溜溜的衣袖,慢慢就摸到了对方的手腕上。

隔着衣袖,一把攥住。

好细啊!

他惊叹不已。

这下够轻浮了罢?还不推开他,怒斥一声“姑娘请自重”?

少祭官的右手,几次擡起,想往对方的后颈劈去,可乌发掩着的颈子,白净如冷玉,隐隐散发着香粉气。

脂粉裙钗,柔弱女子。如何能动粗?

最后又放下了。

不自在,万分抗拒,不情不愿,但又不知该如何抵抗,或者拒绝——师门上下全是男弟子,长这麽大,就没见过几个女修,连师门养的灵宠,也都是公的。身为少祭官,自出生起就肩负使命,这也意味着,他没有自由。弱冠之前,绝不允许离山半步,常年待在摘星阁的静阁之中,潜心修炼。

与人接触甚少,更别说是女子。

去年春山问道大会,是他第一次踏出师门。虽看什麽都稀奇,看什麽都有趣,但大祭官耳提面命,不準许他私自行动,甚至不允许他跟师门之外的人接触——尤其是女修,绝不允许。

可偏偏有个叫青青的女修,不仅人生得美,声音柔柔的,甜甜的,主动接近他,还当衆给他念情诗。

那时少祭官站在弟子堆里,幸好戴着面具,要不然通红的脸,就让所有人看去了。他表面镇定,甚至拒绝了那名女修,可没想到,那女修是个热情活泼的,居然胆大地同他定下了一年后的“云陵之约”,甚至都不等他拒绝,就跑开了,留给少祭官一抹灿若春花的笑颜。

事后大祭官得知此事后,拉着他促膝长谈了一天一夜,使用净化术,除去了他脑中的杂念。作为惩罚,罚他面壁了三个月。

少祭官对青青,只有乍见之惊——是惊,甚至不是欢。被净化之后,连“惊”都没了。心绪再度恢複了素日的波澜不惊,死水一潭。

此次云陵之行,大祭官同样耳提面命,不允许他跟除师门外的任何人接触。连脸都不允许被人看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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