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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檀骤然想起,自己穿的是金蝉衣!!!
刚要抽回手臂,元琅已经从后,揪住元丰的后领,将人禁锢在自己面前。他道:“让仙尊见笑了,幼弟一向没什麽规矩。”
苍云秋表面没说什麽,心里非常介意。回去的路上,左栏玉还关切询问:“我醒来时,你就不在画舫上了,怎麽和师叔在一处?”
卫青檀知道,就算和元琅心照不宣,但对昨夜之事一知半解的柳慕苍,未必能守口如瓶。所以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辞,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忽觉胸口被什麽东西轻轻砸了一下。
下意识伸手去摸,就摸到了一朵绢花,像是女子比较喜欢佩戴的。
几乎是同一时刻,头顶就传来熟悉的笑声:“呦,好巧啊,居然在此遇见了诸位。”
卫青檀随衆人一起寻声擡眸,就见越清流倚靠在窗边,一身豔丽的红衣,真是越穿越风骚了,腿边跪着一位妙龄女郎,在为他捶腿,身后同样站着一个,在给他捏肩。旁边还围着三个姑娘,手里捧着瓜果和美酒,小心翼翼伺候着。只有一个姑娘头上的绢花没了。
“疯子!!”
昨晚的事,再加上当街被越清流掷花调戏的难堪,让卫青檀觉得羞耻,一开口就没个好话,还反手将那朵绢花抛回去了。气得脸都有点红了。
“堂堂仙尊座下的徒儿,怎麽能出口伤人呢?”越清流二指夹着被抛回的绢花,旁若无人地垂首轻嗅,笑道:“好香啊,似乎多了点美人身上的冷香。”然后还对绢花主人道,“好可惜……本来我想替你寻个可靠的郎君,但人家看不上你呢。”他把绢花夹在自己耳边,又笑问,“那我呢?你觉得我怎样?”
左栏玉按住了卫青檀的手臂,将人往身后护。陆北辰脾气暴躁,铮的一声,就抽出了长剑。
元琅拉住了想替卫青檀出头的弟弟。
此地位于闹市,街道上百姓来往密集,若是打起来了,恐伤到无辜百姓。
纵然未伤百姓,但此地终归在云陵。若当街就跟同为仙门八大家的自在观观主大打出手,让仙府颜面何存?
“哥!”元丰非常不满,大声道,“怕他作甚?他刚刚就是在调戏檀哥哥,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只要不是瞎子,谁看不出来?
可元琅能想到的,在场除了年纪最小,行事不计后果的元丰想不到之外,谁心里不跟明镜一样?
元琅压低声,才刚说了句:“待他离开云陵……”再寻机会替卫青檀出气。
话未说完,只听嗡的一声剑鸣,衆人眼前一晃,一抹白影瞬息间跃上了越清流所在的三楼。
淩厉的剑气,生生将三楼的扶栏从中斩断,惊得姑娘们花容失色,纷纷逃窜。所有人,包括越清流也没想到,苍云秋居然敢当街动手!
“师尊!”
陆北辰二话不说,提剑就上,却被左栏玉从旁制止了。左栏玉道:“师长行事,晚辈不宜插手。”
陆北辰哪里肯听,当即冷呵道:“走开!”可几乎是同一时间,就被张子真从后一记手刀劈晕了,顺势揽在怀里。
卫青檀讶然,瞬间觉得后颈凉凉的,还下意识缩了缩肩膀。张子真忍俊不禁:“我不会劈你的。”
左栏玉同元琅对视一眼,分别将自家的小辈带了回去。
都走出好远了,卫青檀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就看到一白一红两道身影,自房顶破出,在半空中追逐缠斗。苍云秋淩厉的剑气,直沖云霄,几乎要将笼罩在云陵上空的仙泽,搅弄成比齑粉还碎的浮光。
“师叔行事自有分寸。”左栏玉从旁安抚道,“你放心,从我入门以来,就从未听说过师叔在何人手中受伤。”
张子真也看出了卫青檀的担忧,边扛着陆北辰走,边道:“师叔在外还有个响当当的名号,叫作常胜将军。但凡有谁跟师叔过招,就只有两个下场,败,或者惨败!”
闻听此言,卫青檀暗暗松了口气,只要师尊别受伤就好。心里难免又生出几分窃喜。
回到仙居后,他赶紧沖回房里,套上弟子服的一瞬,那种在人前穿情|趣|内衣的羞耻感,总算消散了。
不多一会儿,外面就传来动静——师尊回来了!
卫青檀赶紧沖了出去,却没见到师尊的人,就又赶紧往师尊所住的庭院里沖。
在师尊推门的前一刻,总算赶上了。
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一声“师尊”被他喊的支离破碎,婉转千回。
苍云秋微微一怔,推开房门让他进来。
等人进来后,还在那呼呼呼地喘着粗气,脸上的汗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往下掉。卫青檀抹了抹汗,开开心心地喊:“师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