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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师尊既不是冰山,也不是木头。
“对啊,但听我爹说,必须得其他七家全部同意才行呢。这也是祖师爷定的规矩。”元丰道,“仙尊威名在外,自然可以代表问剑宗,自在观和落雪宫一向跟李家不和,巴不得李家遭难。玄女宗和天音阁,以及仙府都持中立态度。但你现在是我义兄啦,天音阁当然站在你这边!”
卫青檀默默算了算,加上李家,也才七家,便问:“还有一家呢?是反对了吗?”
“你说摘星阁啊,弃权啦,应该是不想得罪任何一家吧。”元丰撇了撇嘴,“摘星阁弟子一向最爱故弄玄虚了,成天到晚神龙见首不见尾。玄女宗只收女弟子,摘星阁就只收男弟子,说起来他家弟子跟和尚差不多,讲什麽清规戒律。入门必须是童子身,要断情绝爱,守身如玉,还在额头,就是这里……”他点了点卫青檀的额头,心里窃喜,终于跟卫青檀有了点亲密接触。
卫青檀眨巴眨巴眼睛,浑然不觉,还傻乎乎问:“这里怎麽啦?”
“……在这里点了守宫砂!!”
元丰用指尖轻轻一戳,再拿开时,卫青檀的额间就留下一抹淡淡的红,隐隐有几分守宫砂的意思了。瞧着更加俊俏,活脱脱就像画中的小神仙。
他不由看得有些癡迷,低声念了句,“檀哥哥”,然后又往卫青檀身边贴。
但这回没贴到——因为左栏玉是真的一点都坐不住了,不知何时走到了卫青檀身后,弯腰轻轻把手搭在卫青檀肩上,偏过脸,微笑着问:“在聊什麽呢?”
“大师兄,我们在聊摘星阁弟子眉心点的守宫砂!”卫青檀回过头,满脸好奇地问,“那种东西对男人真的有用吗?”
“我也不知。”左栏玉很自然地挤在了两人中间,顿了顿,又道,“但想来他们那麽做,自然有一番道理。”
“我还听说啊,那颗守宫砂是禁忌,绝不準外人碰。一旦触碰了,就要对其负责。”话到此处,元丰还提醒他,“所以,你要是遇见了,千万别好奇就上手摸,要不然得负责的!”
“怎麽负责呀?”卫青檀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好奇。
“还能怎麽负责?结为道侣呗。”元丰笑道,“要是不肯负责也可以,他们一般会从对方身上,拿点东西走。”
见卫青檀依旧一脸迷茫,元丰索性就告诉他了:“就是胳膊腿呀,眼珠子呀,严重的直接是这个人的命!”
卫青檀嘴角抽搐,总有种听了鬼故事的感觉,身上凉飕飕的。
左栏玉看出了他的不自在,轻声道:“倒也未必都会如此,年少轻狂,谁没有因一时好奇,而犯错的时候。摸一下额头,就要负责,不负责就取对方性命,也实在太兇狠了些。”
“是有点儿。”元丰点点头。
“传闻有时过于夸大其词。不知者不怪,真要是犯了忌讳,诚心赔礼道歉便是了。”左栏玉又道。
卫青檀隐隐觉出一丝古怪,但也没多想。
《山亭》倒是没唱,陆北辰也不装疯了。
只不过一晚上都阴沉个脸,活像是谁欠了他钱。
元丰见时辰尚早,就提议不如一同出去逛逛,说是附近有个画舫,里面有位“妙音女娘”,不仅人美歌甜,还抚了一手好琵琶。
盛情难却。大家索性就一同去了。
到了画舫之后,元丰倒是大方,点了许多当地特色菜肴。还有地方名酒,叫什麽“神仙醉”,据说此酒连神仙喝了也会醉。
卫青檀很好奇,就端起杯子浅尝一口。喝起来清甜清甜的。感觉没啥度数。
琢磨着,定然是传闻夸大了,哪有那麽容易醉?
元琅倒是让他弟弟少喝点。
几人就边喝酒,边听妙音女娘唱曲儿弹琵琶。但不知道是不是卫青檀不通音律的缘故,他倒觉得这位女娘的曲儿一般,只不过琵琶弹得挺不错。
不多时,卫青檀就晕乎乎的了,坐也坐不稳了,他知道自己醉了。
几人都是小辈,年轻气盛的,出来玩哪有不喝酒的,就连左栏玉也隐隐有了几分醉态。
左栏玉道:“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去了,否则师叔若是知道,只怕要怪罪了。”可才一起身,就跌了回去。
“……可我好晕。”张子真支着头,晕乎乎地倒在了座席上。很快几人都相继倒了下去。
元琅终于察觉出事情的不对劲儿——就算这几个年轻人不胜酒力,但自己一向酒力过人,不可能才饮几杯,就头昏眼花。
立马想站起来,却身影一晃,也跌坐回去了。
“哈哈哈……好多美人啊,今晚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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