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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清流顺势阻拦,笑道:“哎呀呀,李家主莫恼莫恼,不过是晚辈之间小打小闹。”竟拿李寒江的话,来堵李寒江的嘴。
俨然一副师娘的样子,越清流笑眯眯地凑了过去,作势要执卫青檀的手,嘴里关切,“来,让我瞧瞧你受伤了没?”
卫青檀还没来得及躲闪,就直接被苍云秋一把护在了身后,挥袖将伸过来的魔爪挡开,苍云秋冷冷道:“你当真想死不成?”
越清流也不恼,依旧笑容满面,手指不经意间拂到了苍云秋的袍角,还癡迷地嗅了嗅。趁苍云秋没动手之前,火速闪退至仙主身旁。
仙主无奈地睨了一眼越清流,随后上前打起了圆场。
李承欢再度上岸时,满身淤泥,他吐了几口髒水,什麽话也没说,推开搀扶他的门生,上前就要找陆北辰算账。
咔哒一声。
陆北辰扣开了剑鞘,勾唇冷笑:“来啊。”
“住手。”苍云秋发了话,侧眸示意左栏玉。
左栏玉会意,赶紧跟薛一臣对视一眼,一人去扶卫青檀,一人去拉陆北辰,要将人带离现场。
“不行!他抢了我的剑穗!”卫青檀偏偏不肯走,还心心念念那个剑穗,拉着苍云秋的衣袖,急急地道,“是大师兄送我的剑穗!那条玄龙缠珠剑穗!被李承欢抢走了!!”
苍云秋竟一时不知该气他,还是该怜他。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让他还,他偏不还。藏好倒也罢了,偏还让人抢走了。
左栏玉上前拉他,压低声儿道:“剑穗不会有事的。你听话,先随我退下,这里有师叔在,定会替你拿回剑穗!”
“师尊!”
卫青檀又巴巴地喊了一声,见师尊点头了,才慢慢松了手,被大师兄半搀半搂地扶下去了。
都走了好长一段路,还是忍不住回了头。
原本昏暗的假山附近,此刻明灯环绕,亮如白昼。乌泱泱的人堆里,就那袭雪衣最是惹人注意。
一眼望过去就没办法忽视的地步。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苍云秋的声音:
“李寒江,令夫人去世得早,所以你就打算让你儿子早早去陪她,是麽?”
卫青檀一愣,从空气中嗅到了硝烟的气味,下意识驻足,随时準备沖回去。
哪知声音骤消,什麽也听不见了。
他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刚摸了摸耳垂,左栏玉就从旁道:“是有人设了结界,隔断了声音。”
大师兄解下衣袍,披在了卫青檀肩上,声音更柔,“不管了,赶紧回去洗洗澡,换身干净衣服,可别再染了风寒。”
回到仙居后,卫青檀就赶紧洗了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大师兄给他端来了热气腾腾的姜茶,可卫青檀不喜欢生姜的气味,又不好意思辜负大师兄的心意。
捏着鼻子,苦着小脸往嘴里灌。
结果入口甜滋滋的。
“甜的!”卫青檀惊讶,如果此刻有兔子耳朵的话,一定是嗖的一下竖起来的,他不敢置信地又喝了一口,“呀,真的好甜!”
“我在里面放了很多红糖。”
左栏玉边说,边非常自然地绕到他身后,拿过毛巾轻轻擦拭尚且濡湿的长发。
卫青檀觉得不好意思,赶紧偏头要躲,肩膀立马被按住了。左栏玉道:“别动……湿着头发睡觉,第二天要头疼的。”
“大师兄还管他头不头疼啊?不妨关心关心他明天能不能下得来床罢。”
陆北辰大步流星走了进来,他也换了……一双靴子。踹过李承欢的靴子,他嫌髒,直接丢了。
此刻脸色沉沉,望着端着大碗喝姜茶的卫青檀,似要在他脸上燎出两个窟窿。
“李承欢有没有对你做什麽?”
卫青檀放下碗,摇了摇头:“他拿鞭子抽我,但没抽到,后来我要走,他不让,就打起来了。也不知道怎麽的,剑穗就被他抢走了。”
陆北辰道:“你跑那儿去作甚?”
“我迷路了。”
“迷路?”陆北辰扬眉,“那他在那作甚?”
“他啊,他,他在,在玩。”卫青檀磕磕绊绊,尽量委婉。
“玩什麽?你说清楚!”陆北辰追问,还说,“你敢撒谎,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在玩……玩,玩男人。”卫青檀很难为情。
“玩男人?什麽样的男人?你亲眼看见了?”
“没……但我听见声音了。”
“什麽声音?”陆北辰大有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卫青檀的脸已经红透了。
该死的,这让他怎麽来形容?
男人干那事儿,不就咿咿呀呀乱叫,然后有那种皮肉碰撞的声响……哎哎,让他怎麽讲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