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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回答才怪!
卫青檀赶紧学了几声猫叫,然后猫着腰,在夜色下往草丛里钻。
“吓死奴奴了,还以为有人过来了!”假山后面传来娇里娇气的埋怨声,“李公子好坏,就会欺负奴奴!”
竟不是越清流!
幸好不是越清流,要不然卫青檀真是要泪洒黄河长江了。尽量轻手轻脚準备溜走。
岂料身后骤然传来嗖的一道破空声,他立马警觉地侧身躲闪,却又被接连几鞭追着抽,很快就从草丛里翻了出来。
头顶随即传来一声惊呼:“竟然是你!”
卫青檀一擡头,面前站着的少年同自己差不多大,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羽衫,发冠也镶嵌着彩羽锦带,打扮得跟花孔雀似的,长相十分明豔。
就是此刻有些衣衫不整,露出的胸口和脖子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吻痕。手里持着一条通体流窜闪电的长鞭,电流声滋滋作响,分外恐怖。
卫青檀起身,随意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和落叶,有些难为情地说:“我如果告诉你,我正好路过,你,你信吗?”
“你觉得呢?”少年双臂环胸,神情倨傲地望着卫青檀,高傲得像只孔雀,嗤笑道,“卫青檀,你长本事了,学猫叫学得挺像,来,再喵一个?”
“……”
“上回春山一别,已有一年未见,我还挺想你的。”李承欢把鞭子对折,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别愣着了,来都来了,一起到假山后面玩玩罢。”
“让我看看你的屁股,圆不圆。”
我想借贵地杀一人
宴上推杯换盏, 倒也热闹。
苍云秋被几个宗主拉着聊了几句,又看了会儿歌舞,见偷溜走的卫青檀迟迟不回, 便让陆北辰去将人找回来。
右席上的紫衣青年突然开口道:“仙尊一向喜清静, 想不到这次居然亲自来云陵参加清谈盛宴,还得是仙主面子大, 连仙尊都请得动。”
仙主笑道:“李家主说笑了, 哪里是我面子大。我瞧着倒是仙尊闭关一年,不过问凡尘俗事, 如今骤然出关, 被他师兄赤阳尊差使出来的罢。”
这话倒是有几分揶揄之意, 不过确实猜对了。
语罢, 率先举杯, 衆人对饮。
李寒江一年没见到苍云秋了, 这次好不容易见到, 也不顾衆目睽睽之下, 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就这麽直勾勾盯着苍云秋看。
见他只是低头饮茶,几乎不开口。不言不语也不笑, 又穿着一身雪衣的冷淡模样, 当真像才死了丈夫的小寡妇。
既貌美又惹人垂怜。顿时起了几分戏弄之心。
他笑道:“说起仙尊闭关,倒让我想起一人。”
苍云秋知他想说什麽, 顿时眉头微蹙。
果不其然,李寒江轻轻吐出一个人名:“自在观, 越清流。”语气颇有几分戏弄美人的轻浮,“仙尊就是因为他而闭关罢。如今已然出关, 只怕那个浪得骨头没几两重的风月老手,又要到处散播谣言, 说他跟仙尊如何如何两情相悦了。他真是好不要脸。”
话到此处,目光四下逡巡一周,又道:“竟还没来麽?”
然后又转回头,笑问苍云秋,“我听闻仙尊出关那日,恰逢越清流掳走仙尊座下徒儿,仙尊莫不是一剑把他捅死了吧?”
话音未落,从远处就传来男人的轻笑:“谁说我没来?”
衆人寻声望去,一道红影踏着散落一地的月色残花,仅仅几个呼吸间,就已至衆人眼前。
越清流先是癡癡望了几眼苍云秋,随后才转过头来,用长笛轻轻敲着左掌心,道:“李家主,好久不见啊,我瞧你似乎都见老了几分。怎麽,最近没有休息好吗?还是一直挂念着那个离家出走的小宠,想得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啊?”
“你不提我倒是忘了,正好大家都在,给我评评理。”李寒江道,“三月前,我从妖兽山脉中得了一样宝贝,特邀越观主前来一同观赏。结果越观主倒好,酒过三巡发了邪性,竟同我圈养了多年的小宠看对了眼。”
他用词颇为犀利难听,不顾衆目睽睽之下,就开始羞辱越清流,继续道:“他若喜欢,给他便是了。无非就是个小宠。可偏那小宠水性杨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寻常就没少偷腥。真是难得越观主不嫌弃啊。”
修真界双修之术盛行,莫说是旁门左道,就是一些名门正派,世家贵族的宗主,长老,家主们,甚至是一些到了年岁的少主公子,都会养几个炉鼎,以供修炼及排解欲|望。
为了用起来称心如意,往往会从小养起,圈养几年,以药物悉心滋养,再派人加以调|教,就类似于培养扬州瘦马的方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