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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青檀:“唔……”两手抹了抹眼尾的几滴猫泪。他年纪小,长得又好,白净水灵惹人怜。
可陆北辰一点都不怜他,要不是离得远,甚至都想擡手打。
“哭什麽哭?我还没死!”陆北辰冷眼睨他。
要不是因为这个蠢货,他怎麽会被师尊罚?
实话实说,被主角攻这样冷待,任谁心里都会不舒服。
卫青檀也不例外,虽然很想骂回去,但想想这里毕竟是主角攻的地盘。
他狂任他狂,反正狂不长。
暂且记下来。
“陆师兄,卫师兄也是关心你,我听说,他昏睡了三天,今日才刚醒,一醒就过来探望你了。”萧潇在为卫青檀打抱不平,还直言,“自在观的越清流是什麽为人,师兄不会不知。”
卫青檀赶紧说:“师兄生我气是应当的,都是我没用,居然被越清流抓了去!往后,我一定好好听师兄的话!”先把错揽自己身上,让师兄消气,同时表示一番忠诚。
打不过,就加入。
这就是他在异世界的生存之道。
果然,话一出口,陆北辰的脸色就好看了几分,但依旧煞白煞白的,可见伤得不轻。
上下瞥了卫青檀几眼,嘴里依旧没句好话。
“我瞧你倒是生龙活虎的,可见在越清流手里,并没吃什麽亏。”
卫青檀:“多亏师兄福泽庇佑,我才能死里逃生。”
“行了,别在师妹面前哭哭啼啼的,我且问你!”话锋一转,陆北辰语气沉了,“你去向师尊请罪了没有?”
“请了。”
“师尊怎麽说?”
还能怎麽说?
命他从今天起,每天下午去峰上跟着师尊学剑术呗。
占用了他宝贵的睡觉时间,真可恶!!
但这话说出来,卫青檀的小命只怕也到头了。
因此,他立马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痛断肝肠,心灰意冷,如同受了很大磋磨的可怜样,并且佯装站不稳,故意伸手往膝盖上摸……
“师尊罚跪了?”陆北辰隐隐有点高兴了。
卫青檀点头,还挤出了两滴眼泪,又道:“幸好师尊顾念师兄,否则,我只怕……”
“顾念我?”陆北辰疑惑不解。
“是啊,我对师尊说,陆师兄面冷心热,最是正直良善不过。心疼我是师弟,身子弱,纵然犯了错,也经不住责罚,就主动替我受过。”卫青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起了鬼话,“若是师尊再要罚,只怕陆师兄心里会更难受。”
陆北辰愣了愣。
面冷心热,正直良善?
他在师弟眼里,竟然是这样的人?
师尊光脚踩他手背上
陆北辰问:“那师尊说了什麽?”
“师尊说,让我谨记这次教训,往后安分守己。”顿了顿,卫青檀又道,“师尊还说,要我每日都去峰上……”
故意不说全,赶在陆北辰发火之前,卫青檀及时双手掩面,瘦削的肩膀一直颤抖。
让人误以为,他每日去峰上,只是受罚的。
从而宽解陆北辰的心,让他别吃飞醋。
萧潇于心不忍了:“卫师兄莫怕,回头我去向师叔求求情。”还偏头同陆北辰说,“师叔一向最偏爱陆师兄你,若是陆师兄肯开口,想来师叔会从轻发落。”
陆北辰原本烦闷的心情,果真疏解了许多,脸上才刚要泛起笑,随即迅速敛眸,摆出了师兄的架子。
“师尊罚你,本就是你有错在先!你每日来峰上,受师尊几日规束也好,省得一天到晚无所事事,不求上进!”
他说的是“来”,而不是“去”,下意识替师尊做起了主。毕竟,师尊闭关之后,陆北辰就以替师尊守峰为由,搬到了峰腰最偏僻之处。一住就是一年。
因为师尊喜清静,不管是亲传弟子,还是其他长老,甚至在修真界的知己好友,都不会留在峰中过夜,到了时辰都得下峰,片刻都不许多待。
陆北辰能住在峰腰,就自认为在师尊眼中最为特别。
哪怕……地属偏僻。
哪怕,这是他自作主张。
卫青檀故作羞愧,垂着头不吭声。
“行了,看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陆北辰终于气消了,松口道,“待我伤好了,自会去师尊面前,替你求情。”
还不等卫青檀开口,话锋一转,又冷冷一笑,“但倘若,你胆敢在此期间,再惹出什麽是非来,我就剥了你的皮!”
萧潇抿唇,不好插话,用关切的目光,望向了卫青檀。
卫青檀闻听此言,赶紧装出一副惊恐害怕,却又敢怒不敢言的窝囊样。
等离开陆北辰的狗窝之后,与萧潇在峰脚分别,就又直沖膳房去了。 ', ' ')